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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眼前人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淳朴,让江岩怎么也不觉得魔教教主是个坏人——正如江湖画本里所说的一样,天天喊着自己才是正道的家伙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坏人,而真正的好人则是被大众所误解,怀疑。
江岩看着章孤,章孤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们魔教已经改过自新了,或许还是有些正道人士不能容得下我们吧。”
他的神情有些悲伤,但是躺在地上的枫燕已经奄奄一息了。
“邪道。”
他的双眼有些空洞,呆愣愣地看向天空。
二十年前,他路过了魔教的地盘,年轻气盛又是后起之秀的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魔教教主不爽,于是挥剑向他挑战。
魔教教主虽然样貌淳朴,但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枫燕连他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轻轻松松地被章孤打败了。
这下可好了,乐雅山最富盛名的嫡系弟子枫燕被魔教教主打败,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门主嫌他丢人,便关了他五年的禁闭,让他好好反思自己。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火气上来了想要去挑战一个没落了很久的教派的教主,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之后,失败的阴影便一直笼罩着他。
不应该是这样!
修道之人应是无欲无求——那为何自己心中有想要获得胜利的愿望?
枫燕不明白,他想再去见一下章孤,想去战胜他。
他筹谋了二十年,终于乘着师傅不注意溜下了山。
之后的事就是遇见了两个傻蛋,蹭着他们的旅途,来到了魔教。
枫燕伸手,朝向天空。
太阳的光辉,耀眼的光芒。
为何心中还是这样的躁动,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
眼前所见,又成了虚化的色彩,与太阳的光融合到了一起,耳边是风声说话声又变成了噪音。
“杀了他。”
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却从心中涌现。
是心魔吗?
自己产生了心魔吗?
那个男人将他拉了起来。
是谁?
章孤把枫燕扛在肩上,对着江岩笑道,“虽然是改邪归正的魔教,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可以欺负的。这家伙老是来挑战我,我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嘛——
话是这么说,章孤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枫燕安排了一间独间房,魔教教主还亲自下厨,杀了一只鸡,炖了汤给江岩他们喝。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我们这地方贫瘠,没什么好招待的,这只母鸡我养了一年,今天先炖半只给你们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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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一时都被感动了。
他们一路往南走,南边的地方不像北方那样平坦,到处是山丘红土,看样子就不能长作物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的家乡。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
映雪涯坐在一旁不说话。
“虽然当魔教教徒的日子是挺爽的没错,但是这日子呐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动不动就是几大门派围剿,激烈一点的日子,三十年死是个教主不是说惨的!”章孤感叹道,“所以啊,我想,干嘛要过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日子,安安分分得种田养猪不好吗?于是我就杀了上一任教主,自己做了教主,”章孤喝下了一口酒,“你看,我都快当了一百年的教主了,现在我的教众还是快快乐乐地活着。”
江岩点头说是,但他还有一点搞不明白,“那为什么枫燕老是想杀你呢?”
“谁知道?”章孤摆了摆手,“也许是上次年轻后辈被我打败了,郁结于心,想要报仇呢。”
章孤看向江岩,“你比我年轻,总能劝一劝这个小年轻的。若是有了心魔就该多念一点静心咒,否则真入了魔,那可是后果难料啊。”章孤摇了摇头,又将目光转向了映雪涯。
“魔教居然能迎来这样一位大人。“
江岩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尴尬,他内心想的是——怎么每个人都能看出映雪涯身份的不一般,就他自己认为映雪涯是狐狸精!
“他是我对象!“江岩抢先说道,”您别——“
“我见怪不怪了。“
教主摆了摆手,“这世界上我什么人没见过?“
夕阳西斜,江岩一杯一杯地酒落肚,越喝越尽兴,几乎都要把肚子里的话全部掏出来了。
“雪涯呀——是我从雪涯山上带下来的。“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映雪涯不是一个寻常人。“章孤也喝得高了,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扯了起来。
“我本来也有一个像你对象那样漂亮的媳妇,可惜呀——“章孤眼神一暗,又不说话了。
江岩虽然喝得有些多了,但是听见了章孤不再讲话,他也觉得好像是戳中章孤的伤心事了,识趣地带着映雪涯走开了。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柔软的月光抚摸着大地,好似母亲的双手。
枫燕缓缓地睁开眼睛了。
他最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准确地来说,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不对劲了。
连自己也无法查明真相,但直觉告诉,他要去找一个男人——去找章孤。
只有打败——不对只有杀了他,他的心结才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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