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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很是担心映雪涯的状况,他总想背一下他,却老是背映雪涯给拒绝。
“为什么不让我背你?”江岩问道他。
映雪涯深沉地看着他的脸说道,“我在你背后,我就看不见你了。”
江岩心脏一阵紧缩,“什么看见看不见的?看着我的脑后门,也算看见!”
江岩蹲了下来,催促道映雪涯,“上来,我背你。”
江岩从小就在干农活,空时会被师父拉去习武,体力自然是了得,背一个轻飘飘的人走上十里路也不觉得累。
当然他真正不觉得累的原因并非只有这个——背上的映雪涯的重量几乎比一个孩童还要轻,虽然看上去的映雪涯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但他的体重却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重量。
回头看看地面上的脚印——浅浅的,风一吹,便会被沙尘覆盖。
“雪涯,怎么回事?”
映雪涯将头靠在了他的脖颈处说道,“这具躯体本来就是由力量构成,待地表的力量完全地消失了,我也会消失。”
江岩握住了映雪涯垂在他胸口的手,对他说道,“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我知道。”映雪涯回答他,“我知道你会为我做什么。”他缓缓地闭了眼睛,没有将藏在心里的后半句话说出——
所以,我也会为了你做些什么。
忽然地,天空中飘起了一些雪。
映雪涯的体重又减轻了些。
而江岩的心情太沉重,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映雪涯”又溃散了几分。
他会消失。
映雪涯一想到“消失”这两个字,胸口便会剧烈地疼痛。
他不想消失,他不想从此跟江岩分别,好不容易理解了人间的喜乐,难道老天这么快又要让他触碰世间的悲哀吗?
自己本是力量灵气构成的一个躯体,不该沾染人世的情感,但映雪涯从未后悔会与江岩相见。
高高在上的雪花若是不落到地面,那么它将永远是不懂红尘的云。
江岩将他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地向前。
一行明明有十一个人,但在江岩与映雪涯的眼里,此刻他们只有彼此。
白玫不说话,只是揭开了轿子的帘子,看着两人。
看了许久,又将帘子盖上了。
“哈,有情人。”
她如此说道。
金月城离江家村不远,如果用上轻功走个一天一夜也能走到。
但偏偏白玫娇气,硬是要轿子抬,抬了好几个日夜才到了金月城。
按照白玫的话来说那就是掐准时间刚刚好。
“这是什么意思?”江岩问道。
白玫指了指城外那堆无意识痴傻犯楞的人,“你全村的人都让那苏月清扔给我了。”
江岩看见了自己的爹妈兄长,被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们是被威胁的人质——就像你一样,一旦我毁约,那家伙苏月清会把这些村民全给杀了。”白玫叹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想着他怎么可能放过我,到头来还是没放过。”
江岩放下了背在身后的映雪涯,跑到了江母前,晃了晃他的手指,江母的神色毫无波动,眼神是空洞的。
江岩颓然地瘫倒在了地上,摸着脑袋语气沮丧地说道,“那这叫我怎么办?”
白玫从轿子里走了下来,蹲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别伤心,你姐给你去看一样宝贝,包管能干死那谁。”
江岩抬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白玫将他硬拉起来,“背上你的小想好,姐带你去看姐的宝贝。”
江岩背着映雪涯跟着白玫的脚步在走。
白玫走在城里,城里大大小小的姑娘们都朝着她挥手,白玫微笑着回应她们。
这女人的人缘——居然这么好吗?
白玫看出了他的疑问,为他解释道,“女人之间共同的话题是一样的,我将城里那勾栏院连窝端了,城里的女人——包括成亲的未成亲的还有勾栏院的小狐狸精们,个个都喜欢上了我,不喜欢我的是那些男人,不过被我那不争气的下堂夫杀得剩不多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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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城本来靠买卖那些小狐狸的春色生意挣得了不少钱,还挣了不少钱,白玫只觉得这钱脏得难以入手,夺权篡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端了几家勾栏院,将出栏的未出栏的狐狸精们全部给放了出来。
她们全是些可怜妖,本身就是狐狸,被一些心术不正的道士和尚抓去,强迫她们修炼,一修出了人形,立刻被卖到勾栏院,可怜这些狐狸精,正儿八经的术法没学会些,光学着怎样勾引男人了。
那些狐妖不会做别的营生,白玫便组织人教她们纺织,自个儿挣点钱总有办法活下去。
城里其他女人见勾栏院被端了自然也是欣喜,为何欣喜——?
自家相公总算不用惦记着那些狐狸精了。
金月城的营收减少了,但人的日子过得却是喜气洋洋了。
新任的城主,带着重返旧地的旅客打开了一扇门。
门里藏着他们很眼熟的东西——
“魔剑?“江岩惊讶到。“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玫淡淡地说道,“姐的意思是,姐要用这把魔剑思星天把那混账玩意儿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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