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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模狗样儿的介泽自然中规中矩地回答:“当初将军夸赞姚姬为女中豪杰,我从未听过将军对一位将领如此称赞,想着将军定是欢喜她的,也就极力拉拢。”
“好,再信你一回。”后恒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直接略过了这个问题。
“承德,姚姬她……”介泽识相地转移话题。
承德神色凝重,一下子没了世家公子身上的纨绔气,他像是老来丧偶的人,身架子佝偻脆弱。更像是腐化半朽的木架子,一推就倒。
“不能做冢,我担心南巢有歹人识她,然后心怀不轨,我不想让她沾上任何与南巢无辜有关的事。”最后,承德将绢布丢在水盆里,绢布浮在水面上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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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巢人一般会将死者水葬,死者随水流而下,魂归故里,也算是让姚姬她落叶归根。”后恒声音沉重道。
“她既然嫁给我,就是随我而定,南巢那个带给她苦痛的地方还是不要纠缠不清了。”承德将姚姬手摆放好,低头亲吻了姚姬的玉手。
介泽心中一惊:这是要火葬吗?
承德看向后恒,表情镇重又宁静:“劳烦将军,我死后棺椁不必运回京城,随便找个地方烧了吧。”
后恒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将军。”一个黑瘦的斥候悄悄溜进来,小声贴耳向后恒汇报金济关内的情形。
“好,知道了,退下吧。”后恒示意斥候退下,转身对众人道:“库烈昨夜暴毙,鬼烛从金济派兵前来攻打,召众将立刻整兵随我前去迎战。”
“鬼烛?”介泽疑惑,鬼烛作为南巢巫师,怎会通晓沙场上的排兵布阵?于是,他问后恒:“鬼烛带兵?前来挑衅后家军?”
“昭朏此次受累了,所以你暂且留在营中。”后恒针对介泽似得,偏偏不让他随军作战。说完,后恒率先离开帐内,根本不给介泽回话的机会。
对于后恒欺瞒自己的行为,介泽不悦已久,且不说自己被当做无用人一样护起来,危急之时为何也不让自己陪他上战场?
介泽追着后恒到了帐外,连名带姓道:“后恒,我不累,容我随你作战。”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是留在营中,等我捷报就好。”后恒这次学聪明些了,他没有硬和介泽讲道理,而是走近介泽俯身相视,安抚道:“阿泽,信我,我很快回来。”
“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自从我来了后家军营,总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不告诉我。”介泽长话短说,继续猜测:“为何要给我取化名?为何定得规矩如此多?我就这样见不得人?”
后恒依旧没有坦诚相告,他只是顾左右言道:“阿泽,若我知道你也在杀戮场上,叫我如何不分心?”
“不错,碍你眼了,你也越来越长本事了,以后我什么都不用管了。”介泽气得不轻,抛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按照往常,后恒定然不会任他离开,可是,战事紧急,后恒并未妥协片刻,带兵立刻出战。
这一去,就是半月。
承德依旧留在军营里,葬了姚姬,介泽再次无所事事起来。
这日,介泽留在帐中读着一卷战术集书,二狗忽然进入帐内禀报:“军师大人,有人送来信物,说是您的故人。”
“是何人送来的?”介泽放下手中书卷,疏眉俊秀,姿容清冷。着实惊艳了前来的二狗。
二狗呈送上前,磕磕绊绊道:“来人把信物几经辗转送来军营,我未曾见到。”
竹色布帛里包着一件沉甸甸的物品,介泽看到熟悉的颜色,心头一颤,随之轻柔地将布帛展开——是金济关纹鹤长剑的剑穗,只不过已经洗掉了先前的血迹,是纯正的竹色,除此外,布帛内还安放着一块温润的带孔玉石。
虽不算纯正的玉,亦不算真正的石头,玉石交融缠.绵悱恻,将石质的冰冷与玉质的温润完美的糅合,握在手心里,温暖舒适。
介泽拿指腹摩裟着玉石,第一时间想到了早已经失散的主阁弟子们,当然,这就包括了乔珂。
他算是自己最得意的主阁弟子了,思及乔珂,介泽捻着熟悉的竹色剑穗,穿过玉石上的小孔,系好后贴身放好。
“军师大人,这是何物啊?”嘴碎的二狗自然问了介泽一句。
介泽挥手示意他退下,没有回答。
保不齐二狗就是后恒派来的眼线,虽然介泽心知后恒没有恶意,派心腹来只是为了护好自己。但这种不打招呼的关心还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任何事情都不愿让自己染指,任何难处都不愿向自己透露,介泽深深感知自己被养成了一个无用之人。
“乔珂。”介泽拿指尖点了点布帛,隐隐约约明白了后恒这样行为的意思。
他将竹色的布帛叠好,大大方方摆放在最显眼的几案上。
片刻后,介泽仿佛是怕火候不够,提笔在布帛上加了一字,然后才满意地走出帐子。
☆、将军归来
“昭朏军师,将军回来了。”三狗进帐传报,并同情地看了介泽一眼。
介泽:……
你们兄弟打小报告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要同情我一下。
“知道了。”介泽垂下眼帘,没理会暗自窥探自己的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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