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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家军来了,天师早跑了,大王死了,你还回去干什么啊?快逃吧。”南巢大胡子好心提醒这个傻子一句,然后甩开他的胳膊,逃命去了。
“天师走了,我体内的蛊毒怎么解?我的妻儿还没等到我。”小兵受慢性蛊毒侵害,神志恍惚,难怪这几日乔珂没有把推迟蛊毒发作的解药暗中送给自己,原来是跑了啊。
就在小兵神神叨叨时,乔珂迎面碰上了他,他立刻精神起来,眼里闪着希望:“天师大人,如您所料,后恒果然又活了,我的解药什么时候……”
“我知道了,辛苦了,这就给你解药。”乔珂走近小兵,袖中一闪白光,小兵眼里的希望还没有退去,脖颈间便喷涌出淋漓的鲜血。
最后,潜伏在后家军五年的南巢小兵倒在地上,心里怀揣着一个温暖的家,然而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家早就没了,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幸。
乔珂坦然地合刀入鞘,夺过小兵的杂色劣马,扬长而去。
……
季公子与叔文他们清缴了南巢老窝,归来时已是夜半,想着后恒身有伤势便没有前去打扰,一行人打了胜仗美滋滋地回营睡去了。
趁着夜深无人,介泽沐浴过后打着不放心后恒伤势的幌子溜进了后恒的睡帐,他谴退了守营的两个兵士,一本正经地来为后恒上药,各种类型的药。
后恒肩胛上的伤口快要完全愈合了,介泽一边为他擦药,一边顾左右而言他:“你伤没好,我来吧。”
夜里介泽仗着二人睡帐相邻,只着了一件外衫便溜来了,此刻他的指尖竟比伤药还要凉。
“怎么能劳烦你。”后恒捉住这冰得不似常人的玉指,按在心口暖了暖,“在明城那天的夜里,大人的手也是这样凉,就算喝了酒也暖不过来,好在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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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思绪顺着这话语回到了明城,趁着他走神,后恒轻巧一拽,翻身把介泽摁在自己暖好的一隅。
陡生变故,摆放一边的药瓶哗啦啦倒了一些,后恒一手别住介泽的双腕一手取了白瓷药瓶,单指弹开软塞调转瓶口……
过了半个秋,夜里生凉,夜里的冷气更加肆虐,驻地的帐子被夜风吹得稍微发鼓,季小公子和怀素却丝毫不觉寒气,也不知道是谁的一句呓语惹恼了秋风,秋风变本加厉地在众多营帐间游窜,发出阵阵风吼。
可怜介泽受了哄骗涂了致聋的药物,此时的风吼是听不到了,床幔有规律地轻晃更是看不出风吹过的痕迹。好在他不再没有安全感,因为由心至身的充实由不得他想这么多。
如同身处在盘古未开前的混沌之中,无天无地无光无声,介泽周身温暖无惧秋寒。
……
“俺说,哥呀,将军伤还没好,大清早的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不好吗?”熊甫被叔文拖着来到了后恒睡帐前。
“昨日大获全胜,今天必须把这个消息告知将军,人逢喜事伤才能好的快。”叔文与熊甫停在帐外争辩。
介泽终于恢复了听觉,极其灵敏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了帐外的声音,他瞬时起身,锦被滑落。
“躺好,被看去了该当如何?”后恒将人拽回怀里,不想自己的人被别人看去了。
叔文心中纳闷为何没有守帐的兵士,他掀开帐帘一低头,入眼是黄绿色的轻衫杂乱地委作一堆,立刻停住了步子。熊甫跟在叔文身后进帐,没想到兄长忽然止步,结结实实撞在了叔文后背上。
“哥,你……”熊甫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叔文捂着嘴巴推搡到帐外。
“哥,你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不进去说。”熊甫呆头呆脑地问。
“咳,将军有事在忙,嗯,昭朏也在,我们先去军帐里等候。”叔文虚握着一拳至在唇间轻咳一声,耳廓微红。
“出什么事儿了?需要昭朏亲自去照料,不行俺要去看看。”熊甫又要入帐,被叔文一把拦住:“我以后再仔细与你道来,先走吧,听话。”
帐内。
介泽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忘记带其余的衣物,光天化日,怎么出去?惆怅间,后恒拿五指梳顺了介泽的青丝,细嗅他发间的馨香,像一只嗅花的猛虎。
“怎么见人?”介泽杵在后恒怀里,感觉到后恒为自己一颗一颗地按着脊骨骨突,经过一番折腾,腰好腿好身体好的介泽没有太难受,他含混道:“今早我可能还需要沐浴。”
……
秋日,碧空如洗,得胜的众人在帐中等候后恒许久。
像往常一样,介泽跟着后恒就要进帐,前面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不容争辩地牵起了介泽。
“想好了?不怕汗青留污?后人如何看你?”介泽驻足,眯起好看的眼睛,笑着看后恒。
“我爱你,胜于世间的一切。”后恒将五指探入介泽指缝,紧紧扣住,“这一仗消除了外患,陛下定然容不下我了,丑阁阁主明城城主介明大人可否考虑收留我一辈子?”
“我家没那么多粮食。”思维发散的介泽刁难道:“你得上缴一颗真心才能赔偿我的损失。”
“委禽奠雁,配以鹿皮,红烛催妆,青庐交拜可好?”后恒托起介泽的手,低头亲了亲他手背:“收留我,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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