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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心绪伤扰哪里还有心情沐浴,他霍然起身对后恒道:“随我回屋上药。”
后恒跟随介泽上岸,看他骤然出浴,柔和的腰线极美,蝴蝶骨上晶莹的水珠划落到一对精致的腰窝里……
介泽拾起衣衫,草草披挂身上,松松垮垮地缚了腰带,然后展开另一件衣裳将后恒裹好,抱他回屋。
“府上没有没有孩童大小的衣服,上药以后我们去布庄为你订制衣裳。”介泽将后恒放置榻上,然后扯下锦衾盖好。
“这些药涂到伤口处会有些刺痛,疼就哭出来,这样会好点。”介泽取了一小瓶药,倒了一些软膏在手心,他将手心相贴逆向转腕,晕开这冰凉的软膏。
“北北,把被子往下褪些,露出背部。”介泽双手涂药,只能口头指挥带伤的后恒。
后恒负手掀开一截被,把头埋在榻褥上。
介泽掌心贴在后恒背部,感觉到后恒在微微发抖。虽然此药可以愈合伤口并去除疤痕,但是涂到伤痛处会很疼。
后恒感觉后背像是贴了一块冰,酸痛沿着患处钻进肉里,滋滋作响。
介泽又倒了些膏药,晕开在掌心,对后恒说:“疼就哭出来。”
这小孩哪里肯听,硬是咬牙不吭一声。
“你呀!对我还是如此生分吗?小孩子就应该用来疼爱的,你可以不那么乖吗?”介泽闲说一句。
后恒闻言,暖至心间。多年的苦楚竟然有人愿意兜住,心里的孤独若是有人愿意走近去安抚,就变得汪洋四溢,一发不可收拾。
后恒呜咽地落下泪来,打湿床褥。
介泽只是随便说了句话,没想到把孩子弄哭了,他有些慌乱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后恒。
“北北,不哭了啊,不涂这药了。”介泽擦干手,轻轻地吹着后恒背部未干的药膏。
介泽去找了件偏小的衣裳,勉勉强强凑合地为他穿上,自己也规规矩矩地穿好衣服。
“饿了吧,我带你去城中转一转。”见介泽伸手示意,后恒上前握住介泽的手指。那手指柔若无骨清凉无汗,后恒得寸进尺地扣进他的掌心,心里是那般餍足。
难得孩子如此主动亲近,介泽使力也握紧了后恒的手。
“大人,您的家人不住在明城?”后恒随他出府,终于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我没有亲人。”介泽有些伤怀,自从记事起,父母亲就已经不幸,先阁主一手将自己带大,而后弱冠之年继任丑阁阁主,做了七丑珠的宿主,没有父母、没有妻儿、没有朋友……
介泽依稀记得先阁主将阁主之位传到自己手里时的神情——释然、解脱、平静。
二十岁的介泽不知晓先阁主为何不愿意继续做这让天下人仰慕的丑阁阁主,为何会露出释然的表情。
“介明,今日吾赐汝阁主之位,以七丑珠寄汝身,赐汝永生,愿汝心系苍生,不负所托……”先阁主满眼疲惫,他笑着为介泽戴上七丑珠,一瞬间苍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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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抓紧这濒死之人的双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介泽,我厌了……抱歉。”先阁主声若蚊呐,气若游丝只出不进。
先阁主弥留之际看了介泽一眼,道:“还有……地狱无我名笺,亦无你……只此一世,好好活……”
“大人,对不起,提起了您的伤心事。”后恒看到介泽似在伤怀,忙拉着他手晃了晃。
介泽忽然停下来,正色道:“我已经两百余岁了,是不死之身,凡人命薄,若是与人交好,难免会受生离死别之苦,所以我不会将感情倾注于凡人。”
“那您就打算这样一直孤身一人吗?这算是逃避吗?”后恒仰头看他。
“你个小孩子当然不懂这些。”介泽伤怀过后继续牵着他的手行进。
“大人,您不能为了逃避分别就不去面对,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有什么乐趣?”
后恒虽然是个八岁小孩,却比同龄人早些体悟世间险恶,自然老成一些,说出的话让介泽都愣神了。
这话的确出自小孩口中,介泽半蹲平视着后恒:“我身上有责任,丑珠有邪灵需要我这个阁主以血肉之躯镇压。”
后恒看着介泽的明眸,道:“可是,这与您成家立室有什么关系?”
“我……”介泽抿唇,后恒追问着语气咄咄。
“大人,那你是否哪天就不要我了,会赶我走?”后恒继续追问,眼睛里满是固执,固执得快要溢出来。
“等你弱冠,待我为你取字后,你便不必偏安这一隅,入朝为官或是征兵入伍,或者你当个斌臣来玩玩也可以啊!”介泽眉尖微微颤了颤,抬手将碎发揶在耳后。
“大人,我不想入朝,不想入这污浊之地,弱冠后我可以成为大人的手下,无论是不惑之年或是布入花甲我也要陪着你,大人府上也不介意多一个人吧?”后恒这辈子铁定心要跟着介泽,他说着将介泽的手扣得紧紧的,好像这样就不会被赶走似的。
介泽很不走心地说了句”好啊”,顺便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个糖画塞后恒手里。
“尝尝看,是不是很甜!”介泽很兴奋地看着糖画,表情甚至比后恒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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