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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知道季盛这是为了答谢自己施手相助,既然主人已经饮尽樽酒,自己也不能瞒天过海了,他回酢:“昭朏亦有幸结识季城主。”同样的饮尽杯中酒,倒转杯身,以示敬意。
古酒单薄,干杯不算难事,只是介泽酒力差,小小一杯就有些上头了。
季盛一挥手,笑着告知宾客:“酒过三爵,诸位尽可纵饮为欢。”
周次瞥见介泽饮酒半酣,哂笑一声,避席而立,敬介泽道:“唯酒无量,不及乱,昭军师,周某再敬你一杯如何。”
介泽趁着酒劲未起,避席推辞道:“周司马,昭朏不胜酒力,量浅难免失态,应当知进退,这杯酒日后再还。”
周次早知他酒力差,为得便是给他难堪,借机取笑这文弱书生,哪里肯罢休:“哎,这就是你不对了,一杯而已,怎么能失态?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介泽有些晕乎乎的,想着无非是醉,无非第二杯味觉生苦,就这样准备答应周次,他拿起满好的酒樽,正欲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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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恒中途截下这杯酒,对周次道:“周子,昭朏不胜酒力,这杯我代他喝。”
没等周次反应过来,后恒已经饮罢,掷空樽于案,介泽此时已经迷迷糊糊,不知道眼前何人何地,更不知道是谁挡了酒。
周次见此情景,立马噤声。
今日宴饮,承德亦在场,只是事不关己,他兴趣盎然地看着好戏:周某人不知内情,去给昭朏难堪了。这戏可胜于宴席美女作舞,妙哉!妙哉!
承德就着好戏下酒,典型的幸灾乐祸,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
季盛见介泽醉了,好心相劝:“既然昭公子累了,那就去歇息吧,老夫备了客房给将军和昭公子。”
后恒正有此意,季盛既然发话,他便扶起介泽,提前离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夷待访:我已经安排醉酒了,发生什么我就不管了(抱头逃走)
☆、佳人成双
介泽酒后软成一摊水,化在后恒怀里,后恒扶着介泽沿着碎石甬路,绕过园中的月洞门,来到客房前。
后恒低眉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介泽,惩罚似的轻轻弹了弹他额头:“不能饮酒,为何还要应下?”
“唔……”介泽不满地皱眉。
后恒也知道介泽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回答,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酒品奇差的介泽发起了酒疯,他歪歪头,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揪住后恒耳朵:“大狗子,你是什么品种?”
后恒任由他发酒疯,没理会。
“我问你话呢!”介泽拽了拽后恒耳朵,不肯罢休。
“你养的,什么品种不知道?”后恒同这没头没脑的人竟然接话。
“不知道哎,你告诉我。”介泽呆在原地不走了。
后恒见他耍赖不走了,直接搂着介泽腰,一抄膝弯,把人抱起来回屋。
介泽的双手攀附着后恒脖颈,寻找到了温暖,不自觉地贴近。
后恒沉声道:“别动。”
介泽本性逆来顺受,无论醒着还是醉着,都很听话,一听后恒语气重些,果然不动了。
可惜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找回威严的阁主大人,在后恒面前——溃不成军,一败如水。
回屋后,或许是后恒在眼前的缘故,介泽表面上消停下来,后恒离开时正要阖上房门,却看到介泽死力拽着床帐,就像要和床帐同归于尽似的。
后恒把门打开些,命令介泽:“躺好,不许乱动。”
介泽吓了一跳,慌忙撒手,规规矩矩地躺好。
后恒关上门离开这屋,待他回到客房冷静一些后,忽然又有些放心不下,打算去隔壁看看介泽是否睡下了。他来到屋外,瞧见介泽屋里明火四处移动,光影憧憧,立刻推门而入。
介泽醉酒后最喜欢拆家,眼下正在施法点火,室内的灯盏漂浮在空中,介泽正在很认真地扯着床帐,准备引火点屋。
后恒进屋后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虽说今夜季城主在前殿宴饮宾客,后院又严令家丁走动,介泽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发现,但是,若是起火呢?
后恒只能走近把灯盏放回原位,介泽虽然醉着,但也知道做了坏事,乖乖地呆坐,安安分分地看着后恒。
后恒收拾好了这些灯盏,把蜡烛都吹灭了,转头,看到介泽瑟缩在床角抱着膝盖看他,这一眼,再也不忍心把介泽一个人留下了……
……
天刚刚破晓,介泽迷迷糊糊地醒来,难得一夜无梦,他扶着头慢慢地坐起来。
“嘶。”
头发被压住了,介泽力不从心,又倒了下去。
“不再睡一会儿了吗?”后恒接着介泽,温热的呼吸打在介泽耳边。
“不了。”介泽坐起来,整理层叠衣衽,有些懊悔;“将军,我昨夜酒后若是失态,还请将军不要记在心上。”
后恒把胳膊枕在脑后,笑意盈盈地对介泽说:“没有,昨天你只是睡过去了,我将你带回客房后,有些不放心,只能凑合着和你挤了挤。”
毕竟殷鉴不远,介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环顾四周,嗯,屋子还在,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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