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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没问你这个。”后恒一挑眉:“在康城,听说你私自拆去护甲丢一边不管了……“
介泽忙认错:“下次再也不乱扔了。”
后恒被他气着了,眉峰蹙起,拿出一副严苛的样子:“打起来刀剑无眼,你如何向我保证能全身而退不受伤?临行前,是谁和我保证要毫发无损地回来?我军中不缺武将,下次就别开这个口了。”
介泽:“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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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城的事我已经给陛下拟了折子,再过几日我军便会启程继续南下。到时候,再过一个韩城,便真正入了南巢驻地。南巢人不比中原人好对付,男子粗犷豪放茹毛饮血,女子也不省心,成天尽搞一些巫蛊之术,他日收服南地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了这巫蛊术。”后恒说得不温不火,言辞却如凿凿寒冰。
介泽被冻了个通透:丑阁盛产各种巫蛊术,天下邪门歪道奇门遁甲总之各种不合常规的东西都归丑阁管。当然,丑阁巫蛊术不会明目张胆地教人害人,丑阁弟子在学习秘法的时候都是“被”怀着“为国为民”的初衷去的。
至于最后能不能办到,介泽没去管,不仅仅是因为阁主不负责任,实在是阁主都自顾不暇了。
“自顾不暇”的阁主介泽没吭声,没接话,没理会,企图把自己置身事外。
好在后恒适可而止没有继续牵出丑阁的事情来,做为阁主的介泽头一次感到憋屈:要是换个人,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途径韩城也不可掉以轻心,韩城主是个油盐不进恃强凌弱的主,往些年在后家军管不到的时候,韩氏经常出兵骚扰沿边小族,小族百姓被逼得过不下去时便会找韩城的麻烦,届时,韩城主再出兵退敌,又能邀一笔功。”
后恒事无巨细地把这些年的事情讲给介泽听,仿佛这样能弥补介泽不在自己身边的几年。
既然后恒这般用心,介泽便细致地听着。莫名地,介泽有种愧疚感,就好像自己将孩子赶出家门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如今孩子长大了,还不计前嫌回来耐心地讲本该有自己参与的故事。
无情无爱无欲无求之人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也该随心所欲地活了。
介泽放过了自己,不久后,姬亦却出事了。
姬亦被委任去护送粮草,这本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却让一帮劫匪使了阴招。金济关以东有一条枯木道是平日运粮的必经之路,可能正是天干物燥容易起火的时节,一帮来路不明的人借着枯木朽株点火烧粮。火势迅猛来不及补救,就这样粮被烧了,运粮的人也险些葬身火海。
“枯木粮道,也不是什么险峻地形,好端端地怎么连个粮都看不住?区区几个贼匪就能让你乱了分寸?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指望你干什么大事?还是说你不愿意真心实意在我手底下办事?”
后恒毫不留情地训斥着管姬亦,众人无人敢帮衬说话,唯一能平息后恒火气的介泽也不能再明面上帮衬姬亦了,也只能她自求多福了。
就在介泽惊异于后恒对姬亦过分的训斥时,承德出列了。难得这色胚站出来说句人话,姬亦感动不感动不知道,反正介泽是被感动到了:“承德好歹没辜负他好色之徒的名号。”
“将军息怒,此次粮草被烧很可能是有心人使的离间之计。若姬亦有不轨之心,她也不会隐忍至今。金济关枯木道狭长风大,一旦起火,火势沿着朽木枯叶一路烧着很难扑灭,人也很难脱身。”承德跪下求情:“还请将军饶恕姬亦看守不当之罪。”
一旦有人开了先例,其他人微言轻不敢出面的人也跟着跪下求情。一时间跪倒一片人为姬亦求情,也当是……为了承德的人情。
后恒当然心里清楚,那些人烧粮就是为了让自己怀疑姬亦处理了她。后恒倒是不打算真的杀她,但总不能无故赦免了她,免不了装一回样子,再来几个人求情,事情就好办多了。
“姬亦,既然众将为你求情,那就给你折罪的机会,承德你去告诉她折罪的规矩。”所幸押送的粮草不多,对于这种不致砍头的罪过,后恒会给一个奇怪的折罪机会。
至于为何,介泽一点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错。
悔不当初……罚后恒射鸟雀,如今后恒貌似有把其发扬光大的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有介泽的射术,不是所有人都习过丑阁箭法,姬亦去射鸟雀说白了就是去领几百军杖。再怎么也是个柔弱的女儿家,怎么能打军杖呢?
好在后恒派承德去“教规矩”,众所周知,军杖是可以代领的。
简直气人,活生生的大美人就这样被承德的几百军杖抢走了。一下子,介泽心里百感交集:“他不喜欢的终究不会要,我欠下的总会还的。”
其实那日,后恒在给陛下呈的折子中描述了姬亦如何如何率宾归王,她及她的族人如何崇仰我朝昭昭之德,感念陛下宅心仁厚勤政爱民……以及承德与其如何情投意合。
不出半月,一道皇诏,陛下为承德和姬亦赐婚,军中举办宴饮,全军上下饮酒欢愉半日,介泽的一番苦心都随着枯木道那场大火,烧没了。
介泽的心思,该逃不过还是逃不过,至此,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阁主大人,谣言中喜怒无常的明主大人,被自己养大的后恒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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