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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底,他想,要不是辛逸林一直拿着那校徽在他眼前闪,说不定他一上水就什么都招了。
可是……
把彼岸花别在胸前,就是代表无惧生死的勇气与坚持。
(“……即便命运的路途是刀山火海,跃于刀锋之上,更使我心火燃烧不败……”)
“咳、赫——咳咳、咳……”
——这校歌真特么洗脑。
不行。
他还是想活。
他得想办法活。
谁来……
……浪涯——!
六楼。
半昏迷的浪涯猛地睁开眼睛。
强烈的脉动冲过他的身体,犹如一波一波的海浪,将遇溺的他冲上清醒的陆地。
这种感觉和搜捕队冲击波很像,但又完全不同。被这种波纹冲刷,他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上一秒还被不明药剂支配的肌肉充满力量,浪涯缓缓站起,还是不敢置信。
但没等他再去研究是怎么一回事,下一道脉冲就涌了过来。
——屠梓。
毫无理由,浪涯的脑海里就是凭空出现了一只兔子的身影。
是屠梓在叫他。
浪涯从未有过如此肯定的直觉。
他不敢拖延,几步跨过沙发推门,不出意料之外,房门早被锁死。
浪涯立刻转头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丝绒厚窗幕,果然,是整幅的加厚玻璃。
抄起一边原木书桌上的拆信刀,浪涯用全身的力瞄准玻璃的中心刺下去。
一下、又一下,再强硬的玻璃也扛不住尖锐物件持续在一个点的攻击,很快就被凿出一个洞。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得多,就着玻璃的破洞,浪涯踢上几脚,然后走回房间的尽头,全力冲刺助跑,撞碎玻璃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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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驻守的保安吓掉了下巴。
“报告!”保安抓着对讲机吼:“六楼有人跳楼!六楼有人跳楼!”
浪涯跃出去时左手抓着窗幕,双脚撑墙游绳而下。巨大的窗幕随着他的落下一路被撕扯,扯到四楼外墙时终于完全断裂。用力一踢,浪涯直接从三楼跳到地面。
收到保安报告的归来帮众正好赶来,追着浪涯又跑入了赌场建筑内。
浪涯依从直觉,绕过所有人群和场地,找到了波动最强烈的一堵门,撞开之后发现一道往地库走的楼梯。
“——别追了。”目送浪涯跑下楼梯,后面赌场帮众的领头人面色阴沉,拦住了下属。
“地库有帮主的禁令。”他回头离开,“分两个人守住楼梯口,然后和上头汇报。”
第19章
在地库,黄晨又一次把屠梓从水里拉上来时,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击。
手一抖,她又把屠梓推回了水里。
辛逸林冲上前,一手把快淹死的屠梓揪起来甩到一边,将险些仰后摔倒的黄晨抱进怀里。
“怎么了?”
“冲击波……”黄晨捂着太阳穴在辛逸林怀中坐起,“不,不对,不是冲击波。”
缓过来后,她就发现,除了最初的一下冲击她并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辛逸林也不像有受影响。
“站住。”
后方响起秦然冷冽的嗓音,黄晨这才看见,在她倒地之后,竟然有几个在场的帮众走近了不少,都是朝着屠梓的方向,即便被秦然喝停,一部分人依旧蠢蠢欲动。
秦然环视一圈,立刻找到了关键所在。
“未绑定的A类全部出去。”他下令。
但那些人似是不太能自控,一向令行禁止的一群人,在听见秦然的命令后竟还犹豫了几秒,才拖着脚步往出口挪动。
没等他们挪到门口,门外又聚集了一班人,都是本来驻守在地库另一些房间的A类感染者。
地库每一个房间都是独立的禁地,没有秦然的许可,他们不敢擅进,但也塞在了入口张望。
一些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状态不对劲,但在明明没有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他们都真切地感到自己受到了不明的号召。
“出去!”
秦然面露杀意,喝令堵塞在出入口的帮众全部离开地库。
就在帮众乱成一团移动的时候,浪涯闯了进来。
打飞几个拦路的人,浪涯一进房间,就看见连人带椅倒在地上、上半身湿透脸色发紫的屠梓。
浪涯马上跑过去把人解开扶起来。
屠梓发着抖抱住浪涯,伏在他肩膀上喘气。
“秦先生,”用自己干燥的外套把人从头包住,浪涯直面秦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见浪涯此刻像个没事人般站着,而帮众们也在浪涯救起屠梓后终于恢复正常,秦然更肯定屠梓有问题。
“你倒不如问问他接近你是什么意思?”秦然扬起下巴,指的当然是屠梓。
浪涯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盯着秦然。
“从军区出来、身上配有搜捕队最新仪器、跟踪其他感染者……”秦然摇头,“浪先生真不愧是东城巷的玛丽亚,捡人的眼光真是日益进步。”
“这又与你何干?”浪涯沉声道。
“与我何干?”秦然怒极反笑,“上一次你救下陈禾,险些让A市过半自由感染者暴露在搜捕队的目光之下,我为了灭口,还差点赔进去两个兄弟,你说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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