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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傻白甜怎么就倒霉地摔过来了呢。
“算了。”秦然打消叫屠梓的念头,“就算无法使用精神力,走地下还是远比原来的路线安全。刚和蓝鸟对比过水脉图,这里走到尽头应该在西郊南镇附近有出口。出去之后得绕远一点,不过正好防范追踪。”
燕无往表示同意。
“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出发。”
得帮主令,四方角落休整的帮众马上起身收拾。浪涯也站起来,把屠梓放下:“能自己走吗?”
屠梓反应有点迟钝,稍稍别过脸,默默点了点头。
注意到屠梓是在转头避免看见尸体,又特地眯眼看了看洞穴内的情况,浪涯叹了口气,重新单手把屠梓捞了起来。
看见被突然抱起的少年还是呆呆的,半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浪涯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没错。
“前面的路比较难走。”他循例解释一句,屠梓还是默默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浪涯心头一软,上着夹板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用手心摸了摸少年的头,便带着人跟上大队。
前往南镇的路段确实崎岖,走到后头涉水区域时,几个身手比较普通的向导也是得由哨兵同伴带着走。但一路上确实是没有遇上任何追捕,也许是因为在导致新天坑出现的一系列塌陷之后,地下河道在秀梅山的出入口和路线改变,而军方并不清楚最新的地形吧。
在西郊南镇偏北的一个小山沟出来后,蓝鸟派出精神体通知波斯和小滔,众人在山边废屋过了一夜,第二天乘上同伴驶来的两辆车,混在清早赶集的车流中回到北镇大本营。
回到地堡内,浪涯就真的开始担心了。
——这一日一夜,屠梓没有说过半句话。
睡觉走路吃饭喝水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像个木头娃娃似的,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精神,踢一踢动一动。此刻屠梓也是如此,木木地坐在床边,不躺下休息,手机也不玩,就那么坐着。
把头发往后一拨,浪涯半蹲半跪在屠梓跟前,平视和他说话。
“屠梓。”
屠梓还是那样呆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屠梓……屠梓!”
像是突然被惊醒过来,屠梓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浪涯。
“我们得去和秦然说地震的事。”盯着屠梓双眼,浪涯只希望屠梓能听进去。
闻言,屠梓双唇微张,像是要说什么、但又想不起要说什么的模样。
浪涯有点丧气,颓然地再拨一把头发,道:“我一个人说不清楚,终究这也是你发现的事,你能和我一起去说吗?……屠梓?”
呆愣良久,屠梓终于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屠梓。”可是浪涯不止要这样,“屠梓,你得开口说话。”听不见屠梓的声音,他又伸手托起屠梓的下巴,“看着我,屠梓,你看着我。先应一声,好吗?屠梓?”
被托住下巴,屠梓直面着浪涯,嗫嚅数次,最后应了一声。
“……嗯。”
这不是浪涯心中最理想的反应,但好歹是有声音,浪涯放开屠梓的脸,牵着他去找秦然。
自把伤亡同伴的事处理好后,归来帮主和干部们就一直在地堡的中央大厅开会,浪涯和屠梓走到进入大厅的回廊附近时,就听见了激烈的争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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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是蓝鸟的声音。
“那难道就该高叫着口号送死?”这来自辛逸林的嘲讽。
“这几个月来,已经死了很多同伴了。”这是屠星遥说的话,很难判断是站在哪一边。
“要是我们继续不反抗,都是白死!而且往后还会有更多!”
“噢,呵,原来我们这些叫做不反抗。我真是笨,竟然没发现这里是搜捕队的集中营。”
“被动抵抗根本不够,光靠逃跑我们又能躲多久?隐藏身份像群老鼠一样活着……不,更糟,我们只是待宰的家畜而已。待宰羊圈里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没有反抗的本钱。”
蓝鸟舌战群雄、以一敌百,嗓子愈来愈哑,颤抖的语气当中带着溢于言外的渴望。
“帮主、副帮主,趁我们现在还有能力,我们必须反抗。我们应该反抗,铲除搜捕队,给我们自己、还有未来的‘感染者’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一直坐在中心垂头旁听争论的秦然忽地扬首看着蓝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什么能力?”他问,“怎么反抗?”
“搜捕猎杀感染者是佟谋领袖亲自下发,两任主席佟略、佟权坚定拥护、更生党全党多年来贯彻执行的命令。而现今更生党不单管治我国,还控制着邻接全部五个邻国的政局。事实上,全世界有稳定政治架构的国家中,超过八成更生党都是该国的三大党派之一,没有稳定政治架构的国家更不用说,更生党直接勾结当地的武装组织——金钱、武器、资源……基本等于他们拥有那些组织。战机、坦克、炸弹、枪支,百万兵力应有尽有。”
“你说,我们拿什么反抗?”
“我们……”蓝鸟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整个大厅一时冻结。
皱眉站在旁边,燕无往轻轻按摩秦然的后颈,打破沉默。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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