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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震动持续得更久,身在其中者只觉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等到震动停止,却又因为之前复发的经验,一时间谁都不敢起来,不论有否受伤,全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又过了快一分钟,几个大胆的年轻人才踉跄着站起来。
“卧槽……”
其中一个青年背包客满头满脸的灰土,大张着嘴巴,神情呆滞。
屠梓和浪涯互相搀扶着起来,回头往背包客面朝的方向看。
——民宿旁边的餐馆、镇里唯一的两层餐馆,只剩下一堆建筑材料。
“呀——!”
不知道是谁首先发出的尖叫,总之几个站在民宿和餐馆旁边的人都大叫着逃离了那一边。民宿和餐馆都是同一栋旧建筑改建而成,外围一圈巨型石砖建成的围墙就是旧时的遗迹。现在餐馆先倒了,谁都不敢说民宿会不会步其后尘。
“里、里面的人呢……”
听到这句不知名的呢喃,屠梓反射性地发散感应网。
“三个……餐馆下面,都还有意识;民宿十……十八个,两个没有意识,其他应该也受了伤。”屠梓悄声在浪涯耳边说。
浪涯抬了抬手,及又放下,最终拿起自己外套的一角,用内衬沾了点水替屠梓擦了擦脸。
“餐馆那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趁着这几秒思考后,浪涯道:“我先把民宿里的抬出来,你先看看其他人,等我出来再一起想下一步。”
“你小心。”屠梓点点头,喝一口浪涯递过来的瓶装水,就扭头去挖那被瓦片埋住的大爷。
救援工作其中最困难的一部分,就是寻找生还者。就像被瓦片活埋的那个大爷,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有人知道他在下面,他很可能就要等好一会才会被挖出来,到时候会是个什么状态,没有人知道。
屠梓和浪涯就像个人体雷达,凭着哨向的先天能力,他们可以精确找出被困者。反之,最大的缺点就是两人都没有实际的医疗知识和经验,但这一点在他们救出断掉一根腿骨的劳大夫和他的孙女儿之后,情况就改善了很多。
心儿做主把一块空地清出来,在场所有人都要被她看过,伤势较重的人则一个个抬到劳大夫身边让他诊治。
扶着民宿里最后一个伤者坐到一边,浪涯汗也不擦就去找屠梓。
“餐馆下的人怎么样?”
“情绪波纹还在。”屠梓把剩下的半瓶水给浪涯喝:“但他们暂时无法把人救出来——好几条柱子、大块水泥压着,他们又害怕用大型机器一挖之下原本刚好互相支撑的碎片会彻底塌掉,压死里面的人……有人说餐馆老板对餐馆做了不少改装,所以才会塌楼。”
浪涯皱眉:“那生还者现在在哪个位置?”
“应该在地下仓库。”屠梓凭感觉指了一个范围,“估计是餐馆老板也私下挖了地库,地震时地库上面铺的薄地板被震碎一部分,上面的人掉进地下,刚好免被塌掉的整座楼砸死。”
“能从地下挖过去吗?”
“试过了。”屠梓扬起下巴,示意浪涯看附近一处的土堆,“但那里面本身就已经榻了个一塌糊涂,生还者刚好藏身狭缝之间已经很幸运,附近的泥土一松,里面就有再榻的迹象,现在谁都不敢动。”
喝掉最后一滴水,浪涯把空瓶交给屠梓,“我试试看。”
“喂,小伙!”看见浪涯直直走近倒塌现场,几个镇民连忙开口阻止,“危险咧!”
不理会他们的劝告,浪涯围着废墟左右研究了一番,才对那些一直尝试救人的镇民说:“我要是抬起这个几秒,你们能把里面的人拉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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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浪涯和他敲过的水泥块,其中一个胡子大叔叫道:“抬起?这儿有半堵墙呢!这个时候别开玩笑!”
浪涯只是镇定地重复:“能吗?”
“能!”另一个较瘦弱的青年抢答。他是后来才赶来这边的,他的朋友和他分道扬镳之前,说过要回民宿附近吃饭,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失联的朋友是否就在里面。
“那好。”浪涯躬身走到水泥块下,用背部抵着,“我数到三……一、二——三!”双脚发力,浪涯使劲往上一撑,竟真把水泥块往上撑开了一个入口!
瘦弱青年把握时间,马上闪进去把最近的伤者拉出来,第二个人比较胖,瘦弱青年一个人挪不动他,旁边的屠梓也闯了进去帮忙。
“快!”当初就说好只有几秒时间,浪涯马上就要撑不住。胡子大叔使尽全身气力帮忙扛住水泥,但一个普通大爷,就算肌肉比较厚,但实在也帮不了多少。
祸不单行,胖伤者委实太胖,屠梓自由出入的洞他竟然卡在了肚子中间。
“要压下来了!”胡子大爷大喊,胖子拼命挣扎,屠梓在前面用力扯,瘦弱青年在后面死命推,总算把人挤了出去。
“快!快!那小年轻还没出来呢!”刚逃出生天,那胖子竟然就晕了,瘦弱青年一下子被他堵在后面,没有借力往上爬的地方。镇民又七手八脚地把胖子挪开,也不顾得什么礼貌、安全了,滚筒似把人推开,齐心地要把青年拉出来。
“啊啊啊——!”浪涯终于撑不住了,大吼一声,他侧身撞上胡子大叔,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总算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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