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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平衡了。
……
“我要是一直让老刘耗着多好。”空旷的车厢里,余婉玥避开李婷的视线,那股阴气冻得她难受,便垂首看自己的指甲,是刚做好的殷红色,晕染开,倒有点像新鲜的血迹:“就跟当初,十五岁的我一样,逃又逃不掉,死也死不了,小小一个瓮中之鳖,被别人掌控,不像当了厉鬼,还能报复回来。”
说罢,脸上竟流露出少许的羡慕。
“怪我太着急了。”
余婉玥叹息,到快死的时刻,她格外冷静,半截身子处在阴暗中,完全不怕了。
……
当时我春风得意,没想到李婷在这场暴打中掉了孩子。
老刘毕竟老来得子,竟颓废悔悟了一阵,我跟在身旁,心里也七上八下。
这是我插足他们家第一次慌了神,又忐忑又害怕,我明白一件事,如果李婷再生一个孩子,我和老刘的关系永远不会有进展,甚至可能出局。
我脑子一热,想出一个蠢办法,就是偷偷往她饭里加农药。
你们知道吗?县里的医院都是有摄像头的,但是我没有这个意识,随便挑了个偏僻的拐角就把药倒进去了。
李婷到底是高才生,比我聪明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发现的,估计看我脸色不对,还扬言收集了证据,威胁我要去报警。
我才二十多,不想今后人生在牢里度过啊!
——必须除掉她。
如果之前只是一时冲动,那现在我要小心谋划了。
我不能自己再出手了,还是交给老刘吧。
这件事没困扰我多久,李婷流产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红十月耳朵里,来医院大闹了一场,拿了笔不小的赔偿费心满意足地走了。
估计没有比红十月更贪婪的女人了,我当时差点没笑出声,正愁找不到机会,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刘洪头原本一丝丝的愧疚,瞬间被磨了个干净。
我看在眼里,顺势道:“怀孕怎么了?老刘啊,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编排,李婷的性格你心里不清楚?她对你恨之入骨,这肚子里啊,谁知道怀得是不是你的种啊?”
“……别乱说。”
老刘虽否认,脸色渐渐阴沉。
我跟在他身后,见缝插针道:“你不觉得奇怪?李婷流产,根本没人告诉她,却这么快赶来了,简直就是掐着点来的,你说会不会是她们娘俩商量好,借别人的种敲诈你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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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老刘应该是听进去了,不然脸也不会那么臭,像铺上一层浓重的阴霾。
“不如把她杀了。”我观察他的表情,提议道。
老刘一惊,怒喝:“蠢货!没读过书,连这点都不懂?杀人要偿命,我杀了她,自己能好过吗?”
我不像李婷,早被各式各样的男人骂习惯了,也没生气,不在意地耸耸肩:“红十月快把你老底掏空了吧。”
这句话一出口,老刘立即沉默了,看来戳到了他的心坎里。
红十月要的钱,大多是还李二蛮的赌债,李二蛮没脸没皮,见有冤大头,更肆无忌惮,有些催款电话找不到他,直接打给老刘,这种情况多了,换谁心里都不舒坦。
回到家,李婷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出气筒。
要是李婷死了,红十月和李二蛮还有理由厚脸皮上门吗?
老刘表面沉默不语,实际已经动心了,他对李婷的厌弃达到了顶峰,不然不会什么都不说,眼神还那么兴奋。
我很清楚,长期家暴会激起人身体里隐藏着一部分暴虐因子。
以前窝点的老板,就喜欢拿我们这种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出气,后来次数越来越多,不说也罢。
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产生。
“老刘,我知道,你就是怕人死了,警察找上门。”我停下脚步,在他身后以一种缓慢的声音,掺杂着刺骨的寒意,说道:“我倒有个办法,保证尸体完整地从世界上消失,只要你敢动手。”
……
说到这里,白盼蹙眉,问:“你用什么办法让警察找不到李婷尸体的?”
“说出来可能有点玄幻,我有一颗种子,以尸体作为肥料生长,一个礼拜就能花开,到时候,尸体也就被吃干净了。”余婉玥搓着手指,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听起来比较残忍了,可能也是她会报复我们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我能问一句吗。”白盼眯眼,审视地打量她:“这种子,你哪来的?”
余婉玥很坦诚,直接就说了。
……
当时我的嫖客之一,是个茅山道士。
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相信鬼神之说?我只觉得有趣,他喜欢讲,就随便听听。
那茅山道士偷偷告诉我,这个卖淫窝点以前是家火葬场,火葬场早在十年前就关门了,里面出了什么事,现在基本没人知道。
我不怕听鬼故事,相反还有点好奇,便催促他讲快点。
原来十年前,火葬场出了一件怪事,一般焚化尸体之前每个家属都会签单子,所以不大会有遗漏尸体这种情况,但那几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有尸体失踪的情况发生。
最开始厂长报了警,但警察怎么也找不到,那时比现在难找多了,到处都是荒郊野岭,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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