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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翰林:“国公多虑了,二位公子都是良才美玉,怎会惹麻烦。”
听到这话,武国公夫妇总算悬心归位。
言翰林道:“府上玦公子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将来必将成为国家栋梁,无论是品性、文才还是见识,都是极好的,将来参加恩科定然榜上有名!应如武国公当年一样荣登一甲呀!”
明瑞然和白赫云听了很是高兴,面露喜色。
白赫云喜道:“都是先生才学广博,教导有方,多谢先生了!”
言翰林又道:“哪里哪里,云夫人谬赞了。玦公子学业是极好的,但是…这欢公子…呃…”言翰林捻须停顿,像是在努力思考应该怎么说才好。
白赫云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瑞然:“……”
言翰林道:“那日课上,我让每个学生们阐述一下对诸子百家的看法,到了欢公子时,他说:‘我觉得诸子百家中的圣贤大多数是欺世盗名之徒,自己利益名声占尽,却整日教导别人怎样做君子。正着说,反着说,都是他们说了,做实事的时候却看不到他们有半点为国为民的功绩。大宗师的气节可能远不及那些为国为民有所作为的的小名仕。多是沽名钓誉而已。个别言论有些道理我不否认,但著书立说奉为经典实在难以苟同!’老夫我读了一辈子书,教了一辈子学,头次听到这番说辞,便问欢公子何出此言,可有凭据。欢公子又说:‘例如孔孟之道就很是虚伪,《论语》被奉为经典,先说人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后又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先说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见贤思文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后又说别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用得着别人的时候和想要感慨的时候,就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容不下别人的时候又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先说己不所欲勿施于人,后又让女子三从四德,良心不会痛吗??’……欢公子小小年纪,还真是……目光独特啊!”
白赫云:“……”
明瑞然:“……”
言翰林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又问欢公子,是否觉得论语很是不堪呢?欢公子说:‘不堪着实不少,但是也有实用的,毕竟沽名钓誉之徒终日掰扯小人君子,想必也定然是在名利方面摸爬滚打有些经验,想要欺世盗名也得有点真知灼见当做看家本事,比如那句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句话还是很实用的。’于是老夫又问他诸子百家中其他家思想如何,欢公子也说的是有理有据,好在哪里,坏在哪里分析的竟是清清楚楚。还说:‘人们都在盲从这种经典,受这思想侵染,身受其害而不自知,实在迂腐可悲!’。唉………最让老夫睡不着觉的是,老夫虔心地读了一辈子经典,教书育人一辈子,活到这把年纪,细细想来,竟觉得欢公子所言的悖论确有道理,真是让老朽汗颜啊,怀疑人生啊…...
明瑞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得挤出一句:“犬子年少无知,口出狂言,让先生费心了,我定当好好管教于他。”
白赫云看了一眼明瑞然,不置可否。
言翰林又道:“不不不,欢公子小小年纪却内心澄明,能辨善恶,有见地,不盲从,我等倒是要好好反省反省了。老朽听闻欢公子入书塾以前是由国公大人启蒙教导的,所以心中甚是感佩,便登门请教国公大人是如何教导出如此辨识清澈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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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然道:“不敢言教,我只是告诉过欢,要心地善良,用纯净无物的心去看真实的世事,用淳朴的心胸去思量真实的感受,做一个为国为民,无愧于心的人。”
言翰林一怔,起身行礼,激动地说道:“不愧是国之栋梁武国公大人啊,老朽受教了!老朽迂腐了一辈子,古稀之年能遇到欢公子和武国公,实乃幸事!”
明瑞然也起身道:“不敢当,先生太过自谦了,老翰林广博,我等敬仰。”
言翰林道:“唉…我终日孜孜以学,却忘了纯净澄明的心才是最为广博明晰之物啊。哦,时辰不早了,老朽今日受教了,这便回去了,多有叨扰。”
送走了言翰林,明瑞然和白赫云又老老实实地坐在正厅堂前,一言不发。都是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白赫云先开了口,说道:“不愧是我儿子!”
明瑞然道:“辰儿……好像也这么说过?”
白赫云:“好像是。”
二人又沉默呆坐了一阵,又是白赫云先开口:“你还金榜题名?恩科一甲?”
明瑞然:“嗯。”
白赫云:“你竟然是个文人?”
明瑞然:“……也算是吧”
白赫云:“你不必科考也会自然承袭武国公之爵位,况且你是武将啊!”
明瑞然:“我就是想试试……就中榜了。”
白赫云轻轻一笑,小声说道:“不愧是我夫君。”
明瑞然被夫人这么一夸,又开始莫名的躁动了。
☆、舞象之年 一
宫中。
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后宫御花园褪去了群芳争艳的热情洋溢,换上了一幅郁郁葱葱的涓秀清爽。
“三哥,很久都没见到六弟了,上次他说教我下棋,还没教呢,他就被父皇叫去了,最近很无聊,静惜宫又进不去,找六弟玩都不成。”五皇子每天都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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