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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惭英把面具戴在脸上,将草丛拨回来遮住了山石,然后朝着声音来处走去。
宁拂衣找到墓前,看见山林里被人新踩踏出的一条小径,于是循着小径一路找来,在笼罩了天地的雨帘之中,终于看见已变得浑浊的溪水旁缓缓往上走来的身影。
“阿英,”宁拂衣跑过去把人护在怀里,用手臂替他遮挡着雨水,“去哪儿了?怎么跑这么远?”
“就是……随便走走。”一年多过去,谢惭英已经长高了许多,到了宁拂衣肩膀处。
宁拂衣注意到他脸上的面具和那个略有些滑稽的裂口,笑道:“是不是生师父的气了?我回去好好哄哄他,他就不会罚你了。”
“师兄,”谢惭英看向他,见他眉眼温柔,心中一动,问道,“如果我以后变成大恶人,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
宁拂衣一愣,看见少年眼中的忐忑、不安,不知他为何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想到这也是独属于少年人的迷惘,于是把人轻轻拥进怀里,道:“师兄永远待你好。”
谢惭英嘴角终于勾起笑容,只要师兄永远在,他便什么也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阿英就是想岔了,接下来宁仙子的任务要开启了:每天都在阻止师弟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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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拂衣:我不是仙子。
阿歌:好的宁仙子。
宁拂衣:……
☆、面具
雨势渐渐大了,清澈的溪水彻底变得浑浊,奔腾着朝山下呼啸而去。
两人一路赶回竹屋,宁拂衣让谢惭英悄悄躲进房里,自己去灶上烧了热水提进房里,道:“快洗个澡,你内伤还未好全,初春的雨还是冷的,可别着凉。”
趁着谢惭英踏进浴桶的时候,宁拂衣也褪去衣衫,找来干布巾将身上的雨水擦干。谢惭英趴在浴桶边,看到宁拂衣身上健壮结实的肌肉,前胸和后背遍布深深浅浅的伤疤,心想不知师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不在山里的这些日子他都去做了什么。
不等他开口问,宁拂衣便注意到他的目光,道:“羡慕吗?那就多吃点饭,好好练功,等你再大几岁,也能像这般壮实,那什么劳什子四魔就再也打不过你了。”
谢惭英笑了笑,忽而问:“还疼吗?”
“什么?”
“那些伤口。”谢惭英指向他肩上最深的一条,问。
“早些年的,早就不疼了。”宁拂衣走过来,替他解下发带,拿木勺舀了热水浇在他头上,像往常一样替他洗头发,“快洗,我还等着洗呢,一路马不停蹄回来的。”
谢惭英躲到一边,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来。”
“哟,这就嫌弃师兄了,去年还缠着我替你洗呢。等你再大两岁,想让我洗我还不洗呢。”宁拂衣伸手去捏他的脸。
谢惭英想到以后,不知怎的又有点难过,于是把脑袋凑过来道:“呐,给你洗。”
“这么乖。”宁拂衣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撩起桶里的水扑在他脸上。
“师兄!”谢惭英睁不开眼睛,也把水撩出去泼他。
两个人就这么你泼我、我泼你,几乎把整间屋子淹了才停下来。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燕子在竹屋下筑了巢,一窝鸟儿还在熟睡的时候,院子里的梅树上照旧亮起了一盏灯笼。
谢惭英已经能够和宁拂衣拆上几百招而不落下风,尽管因为他不大听话,浮游老人颇有微词,但却对他的天赋不吝认可,便是宁拂衣在他这个年纪时,也断没有学得这样快。
眼见已是三月,几百招斗下来,谢惭英额头鼻尖出了一层薄汗,衣服上沾了几朵落花。宁拂衣伸手替他拈去,正要让他休息一会儿准备吃早饭,远处山头就传来讥笑:“臭老头!缩头乌龟,还不快来拜见你四个爷爷!”
谢惭英皱了眉头,道:“去年师父一招两式就把他们打跑了,怎么今年还敢来。”
宁拂衣道:“师父多年前隐居沧浪山,发誓不过问江湖事,不出手杀人。这几个人和师父结下了梁子,又知道他不会下杀手,所以年年过来聒噪。”
谢惭英撇嘴道:“师父不愿杀人,可没叫你别杀人。”
宁拂衣见他眼中颇有恨意,道:“师父曾嘱咐我,若非死仇,亦不可随意伤人性命,再则我不是时时都在山中,所以并未理会。可是阿英,你还在记恨去年的事?”
察觉到宁拂衣语气很有几分严肃,谢惭英声音低了下去,道:“不是……”
“那你为何……”宁拂衣没有说完,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原先以为不过是少年叛逆,可如今看来,谢惭英似乎已经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他所不了解的改变。
谢惭英莫名地不敢正视师兄的目光,扭过头去,道:“就是吵得人烦死了,不能杀了,那揍一顿叫他们闭嘴总行吧。”
“你敢踏出山谷一步,瞧我这次不打断你的腿。”浮游老人走出来,疾言厉色道。
谢惭英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总是顶撞师父,便道:“我去煮饭。”
宁拂衣扫去竹摇椅上的落花,道:“师父,阿英正是到了这个年纪,过两年长大就好了,我那个时候不也这般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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