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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采多哑然而止。
血魔。
原来是这样来的。
所谓的因果其实并没有改变,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采多定了定心神,继续道:“你要拿到他的血液给我,我可以帮你把他的魂魄固定在他的血里。”
“血……这都是血。”郁煌指了指倒在尸体堆里的关信。
采多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要纯正的血。”
“纯正的血……”郁煌吸了鼻涕,脑子一转,立马叫到,“我知道哪儿有!”
他赶紧拉着采多跑去巫洛的帐篷里,从阁子上翻到了保存的那一小瓶血,他忙把血瓶递给采多,问道:“这些够不够?”
采多道:“够是够了,不过,我这术法有个弊端,若是他的血液从身体里流光了,那就回天乏术了。”
郁煌狠狠点头:“好,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求你能救救他。”
采多戏谑地看着郁煌:“你这小鸟儿可真深情,那我要你留在活桑陪我呢?”
郁煌一愣,忙赔笑道:“老祖你又开玩笑了,咱们再商量商量。”
采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弹了弹郁煌的脑门。
熟悉的动作让郁煌想起了熟悉的人,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鬼面男人。
采多下去把关信的尸体捞了起来,把关信的三魂召了回来封在了血液内。
郁煌在一旁紧张兮兮地看着采多施展禁术,等采多停下来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祖,他怎么样?救活了吗?”
“还没好呢,着什么急呀?”采多白了郁煌一眼,他坐在掉下来的车轱辘上,指挥郁煌:“把他面具摘了,身子扶起来靠在这儿,我把血喂给他喝了。”
“嗯。”郁煌连忙答应,照着采多说的做,他蹲下来抱起关信的尸体,伸手将鬼面具摘了下来。
郁煌:“!!!”
在关信露出真面目的瞬间,郁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采多问道:“怎么了?瞧给你吓的,小脸都白了。”
“他——他——怎么可能?”郁煌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关信的脸,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脑海里乱成一团,怎么解都解不开。
缓了好一会儿,郁煌才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是地宫里的那个尸煞……怎么会是他?难道他就是关宗?那具身体才是关宗真正的身体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真正的身体,别耽误时间,还是说你不想救他了?”
“救!”郁煌听了采多的问话,下意识地答道,他暂时压下了心中的震惊,扶起身体,捏着关信的两颊,让他张开嘴。
采多弯下腰将血液灌入了关信口中,采多抬起关信的下巴,让关信仰了头,血液顺着喉管滑下去,采多口中念念有词,那入了关信身体的血液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郁煌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血液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均匀地灌满了整个身体。
血液在关信体内滚滚沸腾,封印在血液内的三魂镇压了仍旧留存体内作乱的七魄,关信身上的煞气顿时少了大半。
郁煌看见关信眉心的戾气散去不少,问道;“这样就能救活了吗?”
“救活是不可能的了。”采多拿手扇了扇空气,道,“他已经死了,我可不能让他重生,我只是让他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罢了,过个几年他就能醒了。这个地方杀气真重,可熏死我了,我已经完成禁术了,咱们回去吧?”
采多见郁煌一动不动,挑了眉头,不悦地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
郁煌壮着胆子问道:“不行吗……我想看着他活过来。”
“你还害怕我骗你不成?”采多反问道。
“不、不是……我只是担心,我们如果离开了会不会有人把他的尸体带走,万一是大勇的人怎么办?他们把陶偶变成关礼欺骗关信证明他们懂巫术,万一……”
“哪儿那么多万一,婆婆妈妈的。”采多生气地瞪着郁煌,“我们找个坑把他埋了就是,再施甸障眼法总该可以了吧?”
“可是我……”
“等他醒过来至少要一百年,三魂七魄的修复过程就是一个人循环的一生,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破坏了天理平衡,这个责任你我都担待不起,我是不怕,你可不想让你远在仙山自在修行的爹娘也受了你的牵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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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煌心里明白这是大事,他咬着牙点点头。
采多见他明白事理,满意了一点,他刚要说话,却见郁煌拉住他袖子,又瞪着一双盈满了水雾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我们不在这儿待一百年,我们去一百年后好不好……”
采多:“……”
郁煌:“老祖,好不好,求你了~~~”
采多咬着牙说:“别讨价还价。”
郁煌:“呜呜呜……”
采多:“……好。”
郁煌一把抱住采多,哭笑着道:“老祖最好了!”
郁煌扑上来的瞬间采多下意识要挡,可冰冷的身体接触到郁煌温暖的体温之后就不愿意离开了,采多心里暖洋洋的,心里想到,如今四海八荒之内,还愿意这样拥抱他的人恐怕就这一只小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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