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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宗一手拎着一个黄包裹,肩膀上站了只山鸡,走在路上回头率特别高,路过中央广场的时候,关宗看着里头人山人海的,决定绕个道走。
中央广场是a区最中心的地带,往年元旦的那天有露天演出,市民关注度关注度很高,因此跨年前几天各个公司都喜好来这儿做宣传,搞抽奖,活动基本都是实打实得实惠,人多的不行。
星卜社就建在中央广场外不远的地方,估计今天在广场上还有什么活动,大老远还能看见星卜社的招牌旗子在冷风中飘啊飘的。
可今天尤其热闹,郁煌是那种一看到热闹就走不动道的人,伸长了脑袋往那边瞅,几次差点从关宗肩膀上掉下来。
“你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那当然,待在大山里快一千年了,人间都改朝换代好几次了!”
“一千年?”关宗不太相信,“你才这么一点修为?”
郁煌:“……”
戳!中!痛!处!
郁煌学关宗的表情跟语气冷漠地回复:“哦:)”
这个字的尾音被郁煌咬在嘴里,因为关宗忽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虽说中央广场人多,但是关宗走在外围,人挺少,路又宽,撞了他的人是不长眼了吧?
关宗一看,撞他的人是个流浪汉,手里拿着个喝到底了的酒瓶子,摇摇晃晃地冲关宗笑了笑,他咧出一口黄牙,冲天的酒气熏得郁煌两眼一翻,差点蹬腿。
流浪汉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嗝——”
关宗没说话,绕过流浪汉继续沿着中央广场外围走,那流浪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郁煌,郁煌觉着他那个眼神是想要吃自己,这么一想,还真看见流浪汉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吓得郁煌一个哆嗦。
中央广场上区域划分整齐,各类活动都得事先跟区政府申请好才能来举办,因此虽然人多但是还算有序安全,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团人凑在西边林荫路口,人头攒动,都在往里头看什么。
那条路是去星卜社的必经之路,关宗不想再招惹上什么是非,只想把狏即带回去赶紧结了这个案子领工资回家过年休息几天。可离人群越近,血腥味就越浓,在路过那人都堵成一球的地方时,关宗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眉头立刻皱得死紧。
郁煌惊叫了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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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头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大黄狗,浑身都是伤,身体上布满了混杂着血迹的泥沙,胸口起起伏伏,快要不行了。不远处停着辆红色面包车,车尾拴着一条狗趴在那儿,也是气息奄奄。
车门打开,司机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人群里有人警告司机。
司机喝多了,脸红脖子粗,咒骂道:“操.你妈,老子养的狗爱怎么玩怎么玩,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关宗手头一松,乾坤幡骤然开裂,碎成一缕一缕的细布条,他暗叫一声不好,再伸手去抓狏即,却比不上狏即的速度。
狏即已经如一支利箭一样蹿进了人群里,一把火烧了过来。
关宗立刻大喊:“都退后,不要靠近这里!”
突如其来的火灾让整个场面都脱离了控制,人群尖叫着到处乱跑,关宗急忙疏通在场人员,人群里一声惨叫,先前张扬跋扈的司机被狏即一口咬断了脖子,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
狏即一双眼睛涨得通红,狠狠地盯着关宗。
关宗冷漠地看着狏即,将黑柄刀拿了出来。
郁煌大叫道:“狏即你干什么?”
狏即说:“你也知道,夺命者须得以命偿,更何况他夺走的不只是一条生命。”说完,狏即发出了一种痛彻人心的悲鸣,那是一种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生伴侣一样孤苦而又无助的声音。
凄厉的叫声让郁煌心脏一紧,想起来昨晚梦里纠缠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声音,那时候狏即发出的惨叫声与现在如出一辙。
猛地看见狏即眉心一点黑斑,郁煌顿时大叫:“你魔障了!你别想不开啊!!!冷静一点!!”
“这世间对妖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人类就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我们妖却要东躲西藏地避开人类,凭什么他们可以捕猎我们以我们为食,我们却不得不尊应天法,不能伤害人类?我们被他们逼得离开故土,无处生存,就连一点反抗都不允许吗?终归要死,倒不如在死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们曾经是怎么待我的我便要还回去!”狏即的声音平稳而又冷漠,他在关宗逼近之前,忽然用力后跳,往人群的地方钻了进去。
大火顿时拔地而起,汹涌的火海几乎吞噬了整个中央广场,关宗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用黑柄刀劈开一条足以让他安全通行的路。
如果只是抓住狏即的话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现场的人太多了,想起陈兴和的叮嘱,关宗觉着麻烦得很,在这种情况下,不伤害一个路人就能抓到狏即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关宗把手机递给郁煌,说:“叫人来帮忙。”他报了号码,郁煌急急忙忙地拨了。
“关宗?”电话那头陈副部长肾虚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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