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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眼下除了掌门师弟,夏莉无可依靠,言听计从,一溜小跑返回摇椅。
宋慎拿酒壶点了点师姐,恨铁不成钢,“你该不会是看瑞王长得俊,又犯了色令智昏的毛病吧?”
“我才没有。”夏莉否认的语气发虚。
“没有最好。”宋慎低声说:“瑞王既有城府,也有脾气,文质彬彬只是表象罢了。他出手拿到刑部批文,算是帮了我一把,但—”他顿了顿,屈指一弹酒壶,“譬如美酒,自愿品尝时,醇香可口;但如果被摁着脑袋喝,能愉快吗?”
夏莉不无感动,“小师弟辛苦了,师姐知道,你最讨厌被人威胁。”
“倒不辛苦,也、也——总之,你不要以为瑞王是好糊弄的!”
宋慎把难缠皇子弹出脑海,严肃嘱咐:“在我解决麻烦之前,你安分住在竹苑,无事别外出,你毕竟跟过贪官,贪污案判决之前,少抛头露面。”
周彦清不由得鄙夷嫌恶,附和说:“是啊,节骨眼上,不宜张扬。”
“明白。我在牢里伤了元气,正想安静休养一阵子。”夏莉红唇鲜艳,毫无难堪窘迫之色,满腹怨气,“哼,季平那死鬼,让我当外室,以前我很不高兴,现在却万分庆幸,侥幸逃过死劫!假如我是正经有名分的侍妾,得被季平连累死。”
“……”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师弟,”夏莉小声问:“镇千保那王八蛋,究竟躲哪儿去了?”
宋慎摇摇头,“目前正在搜查。”
“夜长梦多,抓紧点儿。”夏莉忐忑不安,“你入门之前,大师兄就被除名了,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大师兄行事不择手段,笑里藏刀,为了逼你就范,狠毒命令狱卒动私刑折磨我,真怕他找来,再下毒手。”
宋慎语调慵懒,安抚道:“怕甚?即使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个小矬子顶。放心吧,我借用了庆王的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抓住镇千保!”
一晃眼,十月了。
天气越来越冷,有天清晨一推窗,凛冽北风猛朝里灌,裹着洁白的雪花。
下雪了。
庆王踏进书房时,瑞王恰折好了最后一只纸鹤。
“四弟,那是……纸鹤?”
瑞王起身,“三哥来了,坐。”
庆王坐在桌旁,审视摆了满桌的纸鹤,须臾,拿起一只端详,“这些全是你折的?”
“嗯。”
“纸上密密麻麻,写的什么?”
“南境的《渡亡经》。”瑞王粗略告知驾鹤西去一典,“宋慎提的,我觉得有理,故尝试折了四十九只,挑个时辰烧给宜琳。”
庆王把纸鹤放回原处,眼神复杂,“难为你,养病期间,如此劳心费神。我也该给大妹妹折四十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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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休养月余,病情好转不少,摇头说:“三哥公务缠身,少有闲工夫,我折的,便是你折的,都是兄长,一样的。”
近期为了家务事,庆王左右为难,且心怀歉疚,关切问:“你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瑞王扫视摆得整整齐齐的纸鹤,沉吟片刻,正色答:“我今天,有个不情之请,想向三哥讨个人。”
第12章 赠礼
“讨人?”
庆王一怔,诧异问:“讨谁?”
侍女奉茶,瑞王亲自端给兄长,明确答:“宋慎,宋大夫。”
“这……”庆王接过茶,思索数息,旋即感慨一笑,“长大以后,第一次听你用‘讨’这个字眼,为兄着实吃惊!”
茶香袅袅,兄弟对坐。
瑞王歉意问:“是不是让三哥为难了?料想也是,宋大夫医术高明,是你的亲信人才,肯定难以割爱。我本不该强人所难,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还望三哥莫怪——”
庆王抬手打断,温和告知:“宋慎确实是为兄信得过的人才,不然不会举荐其为你治病,但他从未认真投靠为兄,行动自由,并非事事听从为兄吩咐。”
瑞王愣了愣,“他居然没认真投靠你?”
“江湖人士,普遍不喜拘束,宋慎愿意给为兄办事,却不愿意当下属。”
瑞王缓缓点头,“看得出来,他骨子里傲气十足。”
“四弟赏识,助他救出师姐,是他的福气。”庆王教导道:“对医术精湛的人才,应不吝奖赏,最好能招进太医院,长住都城,便于为你调养身体。”
“招进太医院?我看难。”
瑞王低头摆弄纸鹤,“我赏了几次,他总是推辞,只有一次勉强收下,烫手似的。”
“他推辞的缘故,四弟应该明白。”庆王心知肚明,却没戳破弟弟威胁大夫制/毒一事,劝道:“四弟,收手吧,你正在做的事儿,万一被父皇知道,必定雷霆大怒。”
瑞王抬头,直视兄长,“多谢三哥规劝,我很清楚后果,会慎重考虑的。”
“关于宜琳的死,父皇的处置……欠妥,但、但——”庆王停顿,再度深感为难,无奈叹息,“但眼下,父皇卧病不起,哀恸绝不在惠妃娘娘和你之下,他老了,年迈体弱,恐怕禁不起丧子打击。多事时期,倘若父皇彻底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瑞王腰板挺直,语气平静,“宜琳惨死,老八却活得好好儿的,甚至被严密保护。父皇若丧子,定先‘丧’我,毕竟老八年轻体壮,我却是病秧子,注定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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