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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源欢也看了过去,见那不过一破旧桌案,忍不住笑了:“怎么会呢?天下盗贼,数之不尽,九重当然也有,不过少数而已。这街市附近就有个惯犯的偷儿,不过是个小偷儿,只偷儿些零钱吃食,倒不算太令人厌恶。”
沈默问道:“九重不是刑法严格?”
宿源欢边走边伸懒腰,打哈欠:“他就偷个馒头包子一文两文,就是刑法再严苛,还能因为这零星半点的东西弄死他不成,打几大板关几天也就放出去了。不过执法堂的板子重的很,那偷儿也是个屁股硬的。你这问起,我倒是想起来,这几天似乎都没看到那个偷儿了,想来是又挨了板子躲起来养伤还是终于肯改邪归正了?”
沈默点头,见宿源欢困顿懒散的模样,问道:“你日日困顿如此?”
宿源欢毫无形象的揉了揉眼睛,末了使劲眨了眨眼:“这天下间有比沉醉梦乡还重要的事吗?”
沈默不语,只当宿源欢怪人一个。
来到景府,只见大门微敞,里面隐有杂乱之声传来。
想来景伯中突然身故,对景府的影响巨大。
宿源欢并未叩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府内管家见二人推门进来,立刻迎了上来,弯腰行礼:“是宿大人,您来了。”
一进来便可感受到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哀戚的氛围下,令人十分不适。
宿源欢点头,体谅道:“你自去忙,我自己到处看看。”
管家点头应是,知道宿源欢肯定是来查案,并且此时府中已经乱作一团,便当真走开不再管二人。
景府不大,装点朴素,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作为正罡阁的副阁主之一,这景伯中过得当真是俭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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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沈默已经了解到了许多。
景家人丁稀少,家中除了一干女眷之外,就只有一男丁,便是景伯中的孙子,景兴宁。
景兴宁年已及冠,却并未婚娶,听说是身患心疾,体弱多病,便一直不曾婚娶养在家中,而景兴宁的父亲,景伯中的儿子便是死于心疾。
沈默想这心疾,应当就是现代的心脏病。
景兴宁听闻宿源欢到来,片刻便前来接待。
远远便看到一个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的年轻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沈默见他走几步便要停一停,当真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行至面前,景兴宁微微喘气,额角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宿大人……”
宿源欢一手制止打算行礼的景兴宁,问道:“你便是景兴宁?”
景兴宁答道:“是,晚辈景兴宁,景伯中乃晚辈祖父。”说着眼中戚然,面容越显憔悴。
宿源欢:“你祖父近几日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景兴宁摇了摇头,“祖父日日醉心于医术,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并无什么异样,只想不到竟飞来横祸……”
宿源欢上下打量景兴宁片刻,问道:“你自小便有心疾?”
景兴宁闻言苦笑,“这心疾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兴宁自小便与其他孩童不同,不可跑跳,不可上学,便是心绪也不能有过大的起伏。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如今,就是寻常的走走路,都已是万分艰辛痛苦。”
宿源欢一摸下巴:“景伯中治不好你?”
景兴宁沉默半响,摇摇头:“祖父一直很自责,家父便是丧命于此,可他却毫无办法。而兴宁自出生起便带有心疾,那时各方医者皆断言兴宁活不过及冠,祖父才那么心急,恨不得一刻不停的研习医术,一切……不过是为了治好兴宁罢了,兴宁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
宿源欢问道:“你如今已是及冠?”
景兴宁点头,凄苦的笑了:“兴宁怕是命不久矣。”
宿源欢:“你祖母呢?”
景兴宁:“祖母在听闻祖父噩耗之时便昏厥过去,如今家母正在照顾她老人家。”
宿源欢不再问,只道:“你这身子,回去休息吧,我们自己到处看看。”
景兴宁点头,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开,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说道:“宿大人!兴宁突然想起,祖父前几日回来时,曾十分兴奋的跟兴宁说,有了治愈兴宁的办法,只说再等几日便可为兴宁医治……”
话落,宿源欢点头道知道了,便让景兴宁离开,而宿源欢继续带着沈默在景府四处查看。
宿源欢看着景府,道:“能够治愈心疾的方法?还真是闻所未闻。”
沈默想着景兴宁那虚弱的模样,“景兴宁活不长了。”
宿源欢:“可惜了景伯中已死,不然,也许真的能治愈心疾也说不定。我们先去景伯中的书房看看。”
景伯中的书房十分杂乱,到处是散落的医书和扎满银针的草人,沈默捡起一本医书看了看,脾胃肝脏,各方面的都有,并没有什么特别。
在景府转了许久,二人打算离开,刚到门口,便见一小少年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不知该不该进来。
宿源欢开口喊道,“喂,前面那个,你干什么的?”
那小少年被宿源欢吓了一跳,在看清来人后,立刻连着鞠了几躬,“这位大人!小的是吉祥刀铺的伙计,景大人曾在我们那里定做了一套刀具,如今已到了日子却不见景大人来取,掌柜的便命我来把做好的刀具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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