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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的风一阵一阵的扑了上来,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沈默不禁后退,撞上身后凛暮的胸膛。
这悬崖看起来深不见底,从上往下看去,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白云缓慢漂浮。
“退什么,到了。”凛暮开口,声音沉稳又平静。
到了?到哪了?
不待沈默开口,凛暮双手搭在沈默背后,轻轻一推,不设防备的沈默便向前踉跄着跌进了这似乎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沈默吓的心脏紧缩,眸中全是不敢置信,随即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风声没有,失重感也没有,他不过是向前踉跄了几步,便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迟疑的睁开眼,脚下是坚硬的土地,耳边是消失许久的微风,鼻端是阵阵飘荡开来的竹叶清香。
沈默抬头,就看到了眼前双手抱臂,挑眉看着他的凛暮。
在沈默短短十六年的生命里,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欠揍,比如眼前的凛暮就很欠揍。
凛暮轻笑:“看什么?”
沈默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转身便是一栋雅致的三层小竹楼伫立在那里,只是此时正楼门紧闭,像是并不欢迎来客。
凛暮走到沈默身侧,继续说道:“知道悦竹楼的人很多,真正能进来的人却很少。楼外数不尽的翠竹便是他的城墙,他若欢迎你,自有畅通无阻的道路让你进来。他若不欢迎你,这竹林便是最危险的地方 ,耳听为虚,眼见亦为虚,只有那真正能够触碰到的才是真。”
沈默问道:“你又如何得知眼前悬崖是假?若是真呢?”
凛暮抬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索,半响玩笑般说道:“真的?那就死吧。”
沈默心下一窒,是他的命不重要,还是凛暮自有办法笃定那悬崖是假?
凛暮唇角弧度加大:“吓到了?”
沈默立刻反驳:“没有。”
话落,眼前紧闭的竹楼大门猛然打开,门内走出一白衣青年。
此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长的颇为俊俏,五官却有些阴柔,不说话的时候,好像落入凡尘雌雄莫辨的仙人。
但那人一开口,一切仙气便都消失殆尽,仿佛刚刚的感觉只是人的错觉。
白衣青年抬袖一甩,几片竹叶破空而来,被凛暮轻巧的挥开。
那人似乎也并不指望这几枚小小竹叶,开口便是连珠炮弹般的讽刺:“一身臭味硬闯竹林!悦竹楼不欢迎你,要脸就滚!”
凛暮不恼:“来者是客。”
青年声调又提高了三分:“你带人硬闯竹林,脸皮堪比城墙,也敢自称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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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暮:“有何不敢?”
连连被凛暮噎住,青年深吸一口气,干脆甩袖转身,消失在门内。
凛暮向沈默挥手,“走吧,进去了。”
沈默跟在凛暮身后,想着,此人不仅危险,脸皮也极厚。
悦竹楼外在朴素,内在也无甚特点,看起来不过就是一栋装点清雅的小楼,若不是沈默吃过这悦竹楼的菜色,不然也很难相信这便是名满天下的食楼。
寻了处地方坐下,整个悦竹楼,除了他们便再无其他食客,看来悦竹楼今日真的不想见客。
那刚才消失的白衣青年突然出现在转角,冷声道:“看到没有,今日悦竹楼不营业,识趣的就赶紧滚吧。”
凛暮像听不到一般,兀自说道:“今日来些清淡的菜色吧。”
白衣青年咬牙,“你聋了?我说悦竹楼今日不营业!”
凛暮为二人摆好茶碗,敲了敲空空如也的茶壶,悠哉说道:“破竹林者为客,你亲自定的规矩,想反悔?”
青年冷哼,狠狠瞪了凛暮一眼转身离开,只留下咬牙切齿的两字“等着”。
片刻后,便有一名小童先为两人沏了一壶热茶。
随后又端来几道清淡爽口的小菜,皆是些当地时蔬制成,看着着实普通,但沈默早就领教过悦竹楼的不凡,立刻夹起一筷青菜入口,稍作咀嚼便觉得口中青菜咸香适口,引人食欲,让沈默因为风寒而消退的食欲纷纷涌了上来。
悦竹楼的名头一点不虚。
凛暮所食甚少,很快便放下筷来,只嘱咐沈默好生吃食,而他要去与悦竹楼楼主叙叙旧。
沈默不疑有他,从见了那白衣青年熟稔的言行举止,便猜到两人应当相识。
悦竹楼后,翠竹林中。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相对而立,正是那白衣青年和一身玄袍的凛暮。
白衣青年开口问道:“你此次带人明目张胆的闯进来,怕是另有要事?”
凛暮神色平淡,面上失了常见的笑容,竟看起来有些森寒,“顺道来取血酒。”
白衣青年大惊:“血酒?凛暮,你要血酒做什么?”
凛暮道:“国师册封礼。”
白衣青年追问:“你清楚血酒的作用,不过一个国师礼,随便任何酒都可以,为何要用血酒?”
凛暮负手而立,背对着白衣青年道:“竹青,我需要沈默,但他星宫闪烁,命不久矣。”
竹青眉头紧锁:“沈默?你带来的少年吗?既然你要他不死,大可用毒、用蛊,用什么都可以,但没必要用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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