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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传来捷报,说再过不久便能收兵的时候,庄潮又过上了以前那种无聊的日子,这次躲在屋子里数完腿毛以后自个儿溜出去找夜江和九韶玩儿,九韶提前得知了这件事,到宫门口等着他,“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你还会酿酒呀?”庄潮看着她,“是不是往里头下毒了。”
“是啊是啊,”九韶面不改色地带着他往宫里走,“喝了就死,胎都不能投的那种毒,可吓唬人了。”
庄潮跟在后头笑嘻嘻地,还没接上下一句,那边站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夜江已经看见他了,冲他招招手,“小庄潮,来了啊。”
“嗯,来找你们玩儿。”庄潮几步跑过去,“九韶姐姐说要给我喝酒。”
“我教她酿的,”夜江笑了笑,“正愁找不到人试毒呢。”
“哎,”庄潮笑着叹了口气,“能不能喝啊!”
“能喝,”夜江弯腰将地上的一个坛子捡起来,又盯着庄潮看了两眼,“不过……大概你不能喝。”
“嗯?”庄潮顿了会儿,回手指着九韶,“她是不是下了什么我喝了就会死的药,专门针对我一个人的。”
夜江拍了拍坛子上的灰,眯着眼睛笑着走进了屋子里,等后头两个人走进来后,他才冲着九韶招招手,凑到她耳边小声和她说了什么。
“真的假的?”九韶有点儿震惊,看了庄潮两眼,又回头看着夜江,“那他岂不是不能饮酒。”
“什么啊?”庄潮在旁边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
“手伸出来,”九韶把怀里的酒坛子往桌上一放,转身坐到桌边,“让我看看。”
庄潮不明所以地伸出了手,九韶将手搭在他手腕上,试了试,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开,旁边的夜江打开了九韶酿好的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儿。
“……两个月了,”九韶的表情很震惊,“娄海他们出征……”
“正好两个月。”夜江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庄潮看着他们的表情,突然有些怕了,“什么两个月?”
“你有……身孕,”九韶顿了会儿,说得小心翼翼的,“两个月了。”
“你疯了吧?!我是公的啊?!”庄潮站起来,脚不小心踢到桌角疼得一哆嗦,“不是,你是什么品种的庸医啊我这样儿的能……有身孕?”
“九韶是整个西边天界医术最好的大夫,”夜江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我方才也只是猜疑,如今她给你号过脉,算是确定了。”
“你们逗我吧?”庄潮还是有点儿不可置信,“我是……”
是公的啊?
这世间哪有公妖怪怀孕的道理?
“你是狼王与腓腓的混血,两种妖怪混合血脉后生下来的……”夜江很仔细的斟酌着用词,“难免与寻常妖怪不同。”
庄潮还是有点儿不能接受。
但九韶十分相信自己的诊断,还将庄潮接到了自己这边来住,方便照顾他。九韶也是头一次碰上男人怀孕的,孩子足月时便只能剖腹才不用担心生产时会出什么岔子……庄潮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会怀孕。
太吓人了,他没见过会怀孕的公妖怪。就好像以前被同族喊成小杂种、小灰毛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样,和这个世间无法相融,没有同类的那种心底很空的感觉。
他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娄海。
但他只知道娄海他们在天界之下打仗,具体方位,天界如何下去,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会飞。
“别怕,”九韶去药房里拿了点儿草药出来,“先好好儿养着吧。”
“娄海什么时候回来?”庄潮看着窗外,小声问了句。
“快了。”九韶说。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快了究竟是什么时候。
夜江逐渐开始不归宿,整日整日不见人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肯说自己到底去了哪,被九韶询问时也只是笑,哄她下一次带些点心回来吃,从来不肯说真话。
庄潮在九韶旁边的偏殿住下了,食欲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睡着了,耳边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是他没停过的一种妖怪的叫声,朦胧的梦境里能看见一个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立于昆仑山下雪地之中,将那妖怪的翅膀一一折断。
四方神兽是一起将那些战败的鸣蛇压到昆仑山下的。
娄海亲手将那些鸣蛇的翅膀折断了再丢进去,血淌得满手都是,起先朱雀还劝了两句,到后来也不劝了,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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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战役娄海的部将死伤太多,若不是鸣蛇一族贪心,娄海又怎会失去那些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还好,小,小腓腓,没跟着来,”玄武说,“不然得,被他,吓死。”
“杀气太重了,”朱雀皱着眉,“你收敛着点儿。”
青龙被鸣蛇的惨叫烦得不行,受不住娄海那样一只一只地对付,干脆把他往后推了一把,将剩余的鸣蛇一块儿从山洞里丢了进去,将封印挂上,这才算完了。
娄海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他深吸了口气,蹲在地上,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回去吧,”朱雀顿了顿,“先去我那儿沐浴,一身血腥回去吓到你家庄潮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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