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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阳方才醒悟,惊觉失仪,登时面红耳赤,慌忙低头还礼,以掩窘态。
张恶虎指着芙蕖道:“他是服侍我弟弟的,叫芙蕖。”
孟桥妆笑道:“芙蕖,你好。”
芙蕖日间在红娘子庙外已看清她容貌,当时是与菡萏在一起,二人刚见到孟桥妆时,那反应与此刻的白映阳是一模一样,现下再见,仍不敢逼视,低着头道:“孟姑娘好……”
张恶虎见孟桥妆要向甲乙丙丁行礼,笑道:“孟姑娘,他们是我手下,你无需理会。”
孟桥妆笑道:“既是你的手下,必定也是英雄人物。”依然一一万福。
甲乙丙丁四双眼直勾勾,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哪儿还会说话?
张恶虎对待他们可不会像对待白映阳那样温柔,见此情形,立刻喝道:“孟姑娘跟你们打招呼,还不快回礼!”跟着飞起脚,把四人踢翻在地,哼道:“真失礼!”
孟桥妆忙道:“保长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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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魂不守舍地趴在地,一个个目光呆滞,连张恶虎喝骂也全不理睬,孟桥妆一说话,他们直如惊雷般,霎时弹跳起来,复跪在地,朝她磕头道:“孟……孟姑娘好……是小人……小人失礼……唐突了姑娘……罪该万死!保长踢得正是应该!”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你们也知失礼么?”指着阿丁道:“凭你也敢抓孟姑娘的手,当真该死!”抬手欲打。
孟桥妆忙道:“保长不要动气,这位兄弟是怕庙中有坏人要伤你,一马当先擒住,并非有心冒犯于我,他如此忠心,保长岂可胡乱错怪。”
张恶虎一听有理,这掌就没打下去,对阿丁道:“下次瞧清楚了再动手!”
阿丁得孟桥妆回护,深为感动,对她更添好感,连连磕头致谢。
张恶虎把四人踹去一边,笑道:“孟姑娘,你怎地一人独自在此?”
孟桥妆笑道:“石沟崖风景甚好,我出来玩赏作画,画得入神,竟而忘了时辰,石沟崖周遭又没野店,我便来此庙借宿一宿,不想竟遇上你们。”
张恶虎想都没想,笑嘻嘻脱口而出道:“那是咱们有缘分!”
孟桥妆颦眉讪笑,不置可否。
张恶虎道:“你身上没被雨淋湿吧?”
孟桥妆道:“我赶到这儿时,尚未下雨。”
张恶虎找来一块光滑的瓦片,用嘴吹了又吹,又拿衣袖把瓦块擦拭得发亮,这才请孟姑娘就坐,笑道:“这座庙宇倒也稀奇,许久没人来,居然如此干净。”
孟桥妆笑道:“我早前来时倒挺脏的。”
张恶虎奇道:“咦,那为何如今竟变得干净了?”
孟桥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张恶虎见她笑也跟着笑,笑了半日仍不知她为何发笑,问道:“你笑什么?”
芙蕖插嘴道:“大少爷,孟姑娘来到土地庙,见庙里很脏,因此打扫干净了。”
张恶虎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孟姑娘收拾的。”
白映阳笑道:“傻老虎,平白无端的,难道屋子自己会干净么。”
张恶虎虽不聪明,却也没糊涂至此,只因他一见孟桥妆,三魂立时飞走七魄,脑中全是她音容笑貌,哪还有功夫想旁的,当下挠挠头,赧然傻笑。
孟桥妆道:“保长,你身上都湿透了,快去烤烤火,当心感染风寒。”
张恶虎笑道:“不必烤,我一运功,衣衫马上干了。”说着就运起内力,不多时全身热烘烘,片刻间衣衫全部干透。
孟桥妆见他身上居然会冒烟,大感有趣,笑道:“这本领倒方便得紧。”
芙蕖是张恶虎半个徒弟,也能凭内力取暖,他先后把白映阳和自己的衣裳都逼干。
甲乙丙丁就没这等本事,他们是粗人,换作平时,早已脱下湿衣晾晒,如今在孟桥妆面前,害怕唐突佳人,不敢贸然脱衣,乖乖坐在角落里,另升一堆篝火烘烤。
张恶虎犹豫良久,总算鼓起勇气,伸手握住孟桥妆右手。
孟桥妆有些不自在,挣一下没挣开,只得任他握着。
张恶虎道:“孟姑娘,你夜晚一人在外面,父母不担心么?”
孟桥妆低声道:“我父母不在了。”
张恶虎没领悟这句话,仍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白映阳听得直皱眉,想提醒他,但看二人颇亲密,又不好打扰。
孟桥妆岔开道:“保长,你们却又为何来此避雨?”
张恶虎道:“我们是出城找蛟龙的?”
孟桥妆道:“去年年底祸害梅龙县的那条蛟龙么?”
张恶虎道:“正是。”
孟桥妆道:“它不是已被你打跑了么?”恶虎保长斩伤蛟龙的事迹,全梅龙县人人都知道,孟桥妆身为梅龙县居民,自然也知晓。
张恶虎道:“我本以为砍它一刀,它就此怕了,没想到这回还敢出来吃人。”
孟桥妆道:“那这回你已把它杀了?”
张恶虎摇头道:“还没有,我们在附近找了许久,连它的影子都不见。”
孟桥妆道:“据说那蛟龙总在天阴或天黑之时出没,它……它会不会来这儿?”
张恶虎哈哈大笑,站起来拍着胸膛道:“孟姑娘不必害怕,我张二虎武艺高强,蛟龙若敢来,我一刀杀死,砍下龙头,挖出龙胆,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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