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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有酒大过天,正要答应,白映阳却在背后扯他,暗示不要应允。
原来白映阳自打见到这朱姓男子,不知何故,心中生出一股厌恶,实不愿与他同桌吃喝。
小男孩儿也因张恶虎打他舅舅,还不肯道歉,十分不满,扯舅舅衣袖道:“别喝酒了,我要回家。”
朱姓男子顿时有些尴尬,但他似乎不愿拂外甥之意,稍一迟疑,对张、白二人拱手道:“张兄白兄,在下的小外甥疲倦了,今日暂且失陪,这顿酒由在下请了,改日如有机会,自当再请二位痛饮三百杯。”从怀中掏出一只大金元宝,交给掌柜道:“所有客人的酒钱都算我的。”
掌柜笑着接过致谢,并没特别欢喜,万里留香的酒客中,不乏财雄势大之辈,掌柜本身也颇富裕,这点黄金不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朱姓男子携外甥离开后,白映阳对掌柜道:“我们的酒钱不用他出。”
掌柜笑道:“是、是。”
张恶虎奇道:“怎么了?”
白映阳道:“我讨厌那姓朱的。”
张恶虎道:“你原来认识他,他得罪过你吗?”
白映阳皱眉道:“我不认识他,但我不喜欢他。”
二人边说边坐下,依旧吃喝,不一时又进来二人,他们一见张恶虎和白映阳,立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欲走。
白映阳叫道:“福儿别跑,我见到你们了!”
二人只得停下脚步,相对叹口气,笑嘻嘻地回过头,果然是温玉福和他的随侍医童。
温玉福笑道:“小白羊,你和表哥竟瞒着我跑来这儿偷喝酒。”
白映阳啐道:“是你跑来偷喝酒,我跟老虎喝酒哪儿用得着偷偷摸摸?”对医童笑道:“春画,你家少爷身子不好,还让他来喝酒,给姑夫人和秋画知道,看不打断你的腿!”姑夫人就是张恶虎的母亲张夫人;秋画则是温家的总管事,姓冯,对温家十分忠心,温家长者过世后,是他一直照顾温玉福一切起居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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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福的医童名唤少施春画,他闻言笑道:“我买了茶叶,少爷喝完酒嚼上一把,秋画哥哥和姑夫人不会发现的。”
白映阳笑道:“真狡猾!照这般看,福儿平时定常常偷喝酒。”
温玉福与白映阳同龄,情谊颇好,搂住他肩膀笑道:“你们可不许对秋画和姑妈说。”
白映阳笑道:“不说也行,一会儿酒钱你来付。”
温玉福“啊”一声,愁眉苦脸道:“我原本还想把酒钱记在表哥账上……”
白映阳笑道:“哎唷唷,无怪往月结酒钱时,总那么多,原是你偷喝酒,却把酒钱都记在你表哥账上!”
温玉福笑啐道:“谁记在他账上了!”忽见白映阳额头肿了一块,惊道:“你额头怎地受伤了?”命少施春画从随身药箱中取出金创药,替他涂上。
白映阳道:“我自己不小心碰中了柱子。”
温玉福大奇,一向谨慎的小白羊怎会这般不小心?但他既如此说,也未多想。
张恶虎哪还记得是自己喝成醉猫后弄伤白映阳,适才听小男孩儿小声嘀咕,指责是他把白映阳弄伤,他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只是笃定自己绝不可能去伤害小白羊,兀自不信罢了,如今连白映阳也说是自己不小心撞伤的,张恶虎更没理由相信旁人。
第11章 送药
酒足饭饱,四人出了万里留香,温玉福问他们是否还要回保甲府。
因为生病,白映阳在保甲府住了半月有余,张恶虎自然也留下相陪,如今他身子已好转,理应回家,何况张恶虎若仍住保甲府,一到晚上,就跑去西厢院,在孟桥妆住过的那间厢房,抱着她留下的薄纱衫,睡在她睡过的床榻,自艾自怜到天亮!再这么痴傻下去,非生出怪毛病不可,还是趁早回家为妙。
白映阳道:“我们回张府,那么久没回去,娘娘肯定担心极了。”他口中的“娘娘”,正是张恶虎的母亲张夫人,年幼时,白映阳得张恶虎救回张家,张氏夫妇对他爱惜得不得了,虽不便认作儿子,却定要他喊“爹爹”、“娘娘”。
张恶虎又喝醉了,一路上东倒西歪,嘴里尽是古怪腔调,听都听不出他唱的什么。
温玉福道:“小白羊,表哥好像很不开心,出了何事?”
白映阳扶着张恶虎,没功夫跟他细说,只道:“到家了我再跟你讲。”
岂知方至张府外,张恶虎突然趴在门旁,哇一声,把花圃和白墙吐得满目疮痍。
温玉福很敏感,看不得污浊物,闻不得怪气味,他才刚吃过饭,猛见此景,一阵作呕,差点跟着吐了,少施春画赶紧把他扶进屋去。
白映阳寻思:“老虎向来千杯不醉,何以今日几坛子酒就颠三倒四,看来他是真心爱上孟姑娘,心中记挂她,没提防酒精上脑,哎,真是可怜!”越想越心疼,不住替他顺背。
张恶虎吐够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喘着粗气,嚷嚷着要喝水。
白映阳想扶他进屋,可张恶虎全身乏力,瘫在地上一动不动,重得像头牛,怎么扶得动?拉抬几次,白映阳反被带倒,跌进张恶虎怀中,额头与之“咣当”碰上。
这一碰虽不甚重,但白映阳额头在万里留香曾受伤,虽敷过药,再次碰撞,那滋味实是钻心的痛!他忍耐不住,眼泪汪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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