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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桥妆端上香茶,笑道:“保长,请用茶。”
张恶虎接过来喝了一口,瞧着她直傻笑。
孟桥妆道:“保长,你怎地这样看我?”
张恶虎笑道:“你那日回家后,我时时想念你,今日终于见到了,我要多看一会儿。”
孟桥妆在赋音楼阁没少被男人盯着看,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张恶虎笑道:“若能时时见到你,那真再好也没有了。”
孟桥妆瞥了他一眼,哼道:“莲儿这孩子真是的,我叫他不许带你来,他竟不听话。”
张恶虎笑道:“是我想见你,偷偷跟来的。”
孟桥妆道:“他们在城中绕圈子,你还能跟得上?”
张恶虎笑道:“三个小孩儿罢了,我怎会跟丢。”
孟桥妆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今知我是青楼女子,定然轻视我了。”
张恶虎忙道:“我怎会轻视你,你是个……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他读书不多,不会说甚华丽的辞藻赞美人,只能说“很好很好”。
孟桥妆嫣然一笑道:“多谢保长夸赞。”
张恶虎笑嘻嘻半日,忽道:“孟姑娘,你好像瘦了,没有吃饭吗?”
孟桥妆道:“吃了的。”
张恶虎道:“那怎么还瘦了?你脸色好憔悴。”
孟桥妆笑道:“可能是感染了风寒。”说着干咳几声。
张恶虎向来笨拙,不太会察言观色,但此刻整颗心全系在孟桥妆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尽收眼底,如今听她的咳嗽显然是装出来的,皱眉道:“你没有生病,到底怎么了?”
孟桥妆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缓缓道:“三世芙蓉眷清漪,风雨骤来渺人烟。”
张恶虎道:“这是何意?”
孟桥妆道:“你还记得那日红娘子庙求签。”
张恶虎笑道:“怎么会忘记呢,咱们在那儿相识,一辈子都记得!”
孟桥妆道:“这便是那日我在庙中求到的签文。”
张恶虎不懂诗中意,问道:“签文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桥妆幽幽道:“签文说我……一生找不到惜花人,终身……终身孤苦无依……”说罢,掩面低声抽泣。
张恶虎急给她拭泪,忙道:“别哭、别哭,签文是胡说的,不可信……”忽然想起自己的签文,如果不可信,那“桃花落尽芙蓉至”的提示岂不也是胡说八道?可现下没功夫理会这些,抓住她手道:“你这样好的姑娘,怎会没有惜花人……我就爱惜你!”
孟桥妆道:“多谢保长,可我已卖身在青楼了。”
张恶虎豪气满腔,一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赎身!”
孟桥妆淡淡一笑道:“多谢保长美意,院中的水塘养有不少锦鲤,我与你瞧瞧去。”
张恶虎不想瞧锦鲤,只想瞧桥妆,何况从前绝无女子肯与他这般亲近,胸口蓦地升起一团火焰,胆子霎时重了几斤,猛地扑倒,跪在孟桥妆跟前,大声道:“孟姑娘,我……我想娶你作老婆!”生怕她不答应,“咚咚咚咚咚咚……”连磕几十个响头。
孟桥妆未料他有此举,唬一大跳,连忙相扶道:“保长,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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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不肯起来,仍旧跪在地上道:“我自从见到你,心心念念想着,好不挂念……你一别数日,我以为再也见不着啦,现下能再看到你,我好欢喜!”
孟桥妆柔声道:“多谢保长挂念。”
张恶虎道:“那你肯不肯作我老婆?”
孟桥妆低着头,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也想时时见到保长的……”
张恶虎见她答非所问,登时一愣,好在他为人虽迟钝,却绝不是笨蛋!他适才也曾说想“时时见到”孟桥妆,结合自己的心思,苦苦思索半晌,总算想明白孟桥妆说“我也想时时见到保长”的意思,大喜过望,又恐不对,再重头想一遍,确定无错,这才手舞足蹈,跳将起来抱住孟桥妆,纵身一跃,在半空连翻几个跟斗后,轻轻落在地面,伸嘴在她唇上一吻。
孟桥妆却不像他一般高兴,仍然秀眉深锁。
张恶虎全身骨头都轻了,快乐胜神仙,并未留意,笑道:“我马上回去准备大红花轿,明日便来迎你过门,咱们拜天地,结为夫妻!”
孟桥妆叹道:“我恐怕无福与保长成婚。”
张恶虎大急道:“你……你……你……你刚才答应了的……”生怕她反悔,一紧张口齿又不清了,牢牢抱住她不敢放手。
孟桥妆道:“保长待我这样好,我焉有不愿之理?只是……只是我乃青楼之人,卖身契终究在艳妈妈手上,身不由己,她是不会让我赎身的。”
张恶虎奇道:“这是为何……她要多少钱才肯放你走?”
孟桥妆摇头道:“这不是钱的事,纵使有万两黄金,她也不会同意的。”
张恶虎大怒道:“她存心为难你么?”
孟桥妆道:“却也不是……”叹气道:“总之我是苦命之人,你别再记着我,另寻良人罢。”
张恶虎道:“不行不行,你刚才已答应和我一起,我谁都不要,只要你做我老婆!”问道:“老鸨为何不肯让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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