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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翠桥领着丁群径直往西厢院,暂时把楚禁和赵林徐方安置在西跨院的厢房之中,回房取来几件旧衣衫,跟丁群分别换上。
不多时,岑如龙领着父母妹子,还有一大群人涌进西厢院,这些人却是白映阳、孟莲蓬、温玉福、杜亿泰、艳上妆、燕天然、甲乙丙等,还有许许多多丫鬟小厮、婆子老役,有些是张家的,有些是赋音楼阁的。
白映阳一见孟翠桥就怒气冲冲道:“你的伤还没好,竟往外跑!”
艳上妆也道:“你该在床上好好休养,这个时候怎能贪玩?”
温玉福急道:“你要是不见,表哥又要唱‘分飞万里隔千山’啦!”
孟莲蓬则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腰身,仰着头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两只眼睛红肿得跟馒头般,经过昨夜,他不再怕见到孟翠桥,反而怕再也见不到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关心,又是质问,孟翠桥难以一一回应。
艳上妆拉他道:“这么晚去哪儿了?”
孟翠桥道:“我遗落了重要事物,回来取……”
艳上妆怒道:“什么值钱的宝贝,迟些拿不行,难道生腿跑了?出去也不交代一声,莲儿刚才醒来见不到你,吓得直哭。”
孟翠桥闻言忙道:“莲儿,对不起!”
孟莲蓬不应,只抱住他不放,将脸埋在他腰腹。
温玉福道:“幸好小白羊猜你可能会回家,我们就赶过来,你果然在这儿。”
孟翠桥见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很是过意不去,对众人歉然道:“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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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艳上妆道:“别说对不起啦,我炖了花生红枣猪骨汤,你快来喝。”边说边拉他坐下,命迎春将食盒中的紫砂炖盅取出,盛了一碗给他。
孟翠桥喝了一口,赞道:“好喝!”又舀一调羹去喂孟莲蓬。
艳上妆道:“莲儿也受伤了么?”
孟莲蓬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喝。
艳上妆道:“桥妆,这一盅你得全喝光。”
孟翠桥苦笑道:“好……”
艳上妆道:“你搞得全身都是伤,要多喝点才能补回来。”
孟翠桥笑道:“我慢慢喝,艳妈妈,你去休息吧。”命岑嫂赶紧派人收拾房间,让艳上妆、燕天然、杜亿泰、甲乙丙等住下。
艳上妆摆手道:“你别弄鬼,又想让旁人替你喝么?我如今就坐在这儿,看你喝完为止。”
孟翠桥无奈,只好当着她的面,把满满一大盅花生红枣猪骨汤,连汤带渣喝个底朝天。
艳上妆见他果然喝完了,这才微笑点头,挽了儿子,随大伙一起,由岑嫂和张家下人领去厢房休息。
孟翠桥距离晚上吃饭到现在,还不足一个时辰,又喝了许多汤,腹中极饱,孟莲蓬见他撑得难受,伸手给他轻轻揉肚子。
温玉福笑道:“人家炖补品是贵精不贵多,这位艳妈妈却是贵精也贵多,这么多年啦,还是一点都没变。”
白映阳道:“你怎地也不跟她说说这中间的道理。”
孟翠桥道:“我说十几年啦,她不信的,总觉得好东西一定是得多吃,这样对我们的身子才更有好处。”
温玉福道:“她这般养生法,燕小子居然没给养成胖子,倒是一桩奇事。”
孟翠桥笑道:“你道他跟你一般,吃饱了整日坐着不动么?”
温玉福脸上一红,伸伸舌头。
白映阳问道:“你今晚到底去了哪儿?”
孟翠桥知瞒不过他,就把和丁群一起去救楚禁的事说了,又将他们带进西跨院的厢房。
白映阳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禁,又急又气道:“你怎么救他回来?”
温玉福也道:“万一他醒来,又要害你,那可怎么得了!”
孟翠桥道:“我答应君儿,要保他父母周全。”
白映阳不喜道:“你错手害死他儿子,心有内疚,我知你定会处处忍让,可你一放走他,他随时都会回转加害你。”
孟翠桥道:“这事我自会处理妥当。”
白映阳怒道:“放屁!”他说话素来文雅,此刻情急之下竟骂了粗话,把孟翠桥、孟莲蓬、丁群、温玉福四人都吓一跳。
这一喝,床上的楚禁也醒转了,见孟翠桥就在眼前,怔了怔,又看了看周围,想适才仍在监牢,如今却到了房里,多半是他救自己,冷冷道:“你为何要救我?”
孟翠桥把楚君错临终前的托付说与他听,又道:“楚大哥,你待我一向很好,即便君儿不嘱咐,我也会救你的。”
楚禁听得发愣,双手扶头,半日不说话。
白映阳道:“我哥哥重承诺,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今日在赋音楼阁,他本可杀你,却饶你性命,如今又把你从监牢救出来。我哥哥误杀你儿子,并非出于本心,倘若细究起来,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是宁王,是他拿你儿子挡枪……”
孟翠桥道:“不要再说了。”
白映阳道:“干么不说,他若明晓事理,自该找宁王报仇才对。”
楚禁冷冷道:“王爷很疼君儿,绝不会拿他挡枪,当中必有隐情。”
白映阳道:“生死关头,他还顾得上谁?这叫危难显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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