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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确是宁王,但他面容憔悴,形如枯槁,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白了大半,全没了月前在战场上的精神焕发,难怪大伙围上来也认不出是宁王。
唐翎怒道:“你敢伤我女儿!”
宁王用匕首抵住白映阳脖子道:“你退后,否则我割断他脖子!”匕首很锋利,轻轻一碰便划破白映阳脖子,鲜血立时流了出来。
唐臻花容失色道:“爹爹,你快救白公子!”
唐翎见匕首离得太近,若贸然出手,对方狗急跳墙,只怕便要把白映阳活活扎死。
众人都慌了,不知宁王为何出现在此,为何挟持白公子。
白映阳又挣扎了几下,仍挣不开,骂道:“狗贼,你从前害死我爹娘,如今又要作甚?”
宁王一怔,此时方认出自己抓的人是和张恶虎在一起的年轻公子,他与白映阳不过两面之缘,只知对方是张恶虎的朋友,旁的一概不知,如今对方却骂自己害死他爹娘,一时不明原由,忽然瞥眼,见到堂上正中灵位牌上的名字,瞬间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在梅龙县杀死御史一家,冷笑道:“你是孟诩的儿子?”
白映阳道:“你害死我爹娘……”说到此,又见父母棺椁就在眼前,泪水夺眶而出。
皇甫锯喝道:“宁王,我们这里那么多人,你以为能逃得掉吗?快放了他!”
宁王冷冷道:“逃不掉有甚打紧?我先杀了他,也有人给我陪葬了。”说着又把匕首在白映阳脖子上一划,雪白的肌肤上两道口子交错着,鲜血染红了孝服。
皇甫锯大怒道:“你这家伙真恶毒……”
唐臻吓得当场晕厥,唐翎大惊,忙将女儿抱去一旁休息。
众人吵吵嚷嚷,痛骂宁王,越走越靠前。
宁王见他们都围了上来,若一起扑上,就算自己乱剑刺死几个,也得吃大亏,拖着白映阳,退到正院左侧复道上的柱子后,复道狭窄,且在二层之上,又有柱子阻挡,众人便无法一拥而上。
皇甫仁看大伙这般辱骂逼近,恐会激怒宁王,他情急之下真扎死白映阳就糟了,喝道:“大伙肃静!且往后退几步。”
少馆主平日颇有威严,大伙都肯听他的,闻言旋即皆往后退。
皇甫仁道:“宁王,你来这里所为何事,难道是要杀白公子么?”
宁王经他提醒,说道:“我要见钟离权,你把他找来!”
皇甫仁正要派人去请孟翠桥,却见他已与张恶虎一同赶到,原来徐叔一见二少爷遇险,立刻命人去请大少爷和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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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和孟翠桥见白映阳被宁王抓住,脖子还被划破流血,吓得魂飞魄散,孟翠桥更慌得声音都发颤了,急道:“你……别伤他!”
宁王见他脸变色,又看他面貌与白映阳颇为相似,心念一转,已然明白,咬牙道:“钟离权,原来你也是孟诩的儿子,你们两个小畜生,当初掉下断崖,我就疑心没摔死,派人在梅龙县到处探听,小畜生果然命大!”
张恶虎听他辱骂孟翠桥和白映阳,怒火中烧,喝道:“狗贼,你杀害孟家三十七口人命,罪孽深重,如今死者就在面前,至此还不醒悟么?”
宁王看了一眼大殿三十余口棺材,累累白骨,想起十几年前杀害孟家人,令两个孩童成为孤儿,顿感有些过意不去,随即又冷冷道:“孟诩这厮不识抬举,我看他被免职,邀他到南昌,还赠予金银珠宝,他不但不感恩,还要向朝廷举报我,哼,他既知我机密大事,我自不能饶过他!”
皇甫锯怒道:“你意图篡位,祸国殃民,还敢口出狂言!”
宁王已是败寇,也懒得分辩,转对孟翠桥道:“君儿呢?”
孟翠桥听他问楚君错,忙道:“在祠堂!”
宁王怒道:“他在祠堂作甚?你叫他出来见我!”
人群中不少有知情者,听到他这般说话,都是一怔,当初在宁营,大伙亲眼见到宁王抓楚君错来挡枪,如今早已死去,孟翠桥还在尚书府和将军府给他设过灵堂,此时宁王要楚君错出来见他,岂非一派胡言?
原来当时宁王见孟翠桥长|枪|刺来,危急关头,随手抓一个距他最近的人挡枪,却万料不到,距离他最近的人竟是楚君错,等到发觉时,长|枪已刺入楚君错小腹。
随后他逃入树林,一路痛苦异常,其实他早就见到长|枪|刺中了楚君错要害,必死无疑,否则也不会因内疚和悔恨,把自己折磨得在短短数月间,就如同老了几十岁般。
但他不愿相信楚君错死了,每日不断对自己念道:“君儿肯定没死,君儿肯定没死,君儿肯定没死……”念得多了,竟就真以为楚君错没死,只是被钟离权藏起来,于是要救他回家,他打听到钟离权回梅龙县,立即赶了过来,假借祭奠的名义混进孟府,到处寻找楚君错。
孟翠桥听他要见君儿,也不及细想,连道:“好、好!”命人赶紧去祠堂把楚君错带来。
张氏母女、温玉福、孟莲蓬、艳上妆母子、皇甫夫人等也陆续来了,见此情景,张绣元立刻晕倒,温玉福忙抱住她,张夫人差点就要扑上去抢小白羊,也被艳上妆和皇甫夫人拉住。
又过得片刻,李福旺和杜亿泰,还有张家许多家丁,一起领着五人来到正院,其中一人独自扛着一口棺椁,行走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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