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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他神色凝重,都收起笑容。
白映阳忙道:“什么事儿?”
张恶虎道:“洞房要作甚?”
白映阳没料到是这个问题,顿觉好笑,但转念一想:“老虎对风月之事素来无兴趣,书不爱看,图也没看,既没跟女子相好,也没跟菡萏好过,不明白倒不稀奇。”
富贵人家的少爷养到十岁上,家中多会安排清秀漂亮的少年去贴身“侍候”,好让少爷提早学会房事,待日后洞房花烛夜,面对新娘就不会缚手缚脚。
张恶虎和白映阳当然也不例外,菡萏和芙蕖,正是张夫人安排给他们的,不同的是,白映阳和芙蕖好了,张恶虎却没动菡萏。
这时,一名青年家丁道:“大少爷,你进了洞房,把新娘子抱着亲嘴。”
张恶虎笑道:“然后呢?”
青年家丁笑嘻嘻道:“然后脱她衣裳……”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家丁听他用这等言语描述,煞是无礼,打断道:“住口!”
青年家丁伸伸舌头,不敢再说。
张恶虎奇道:“怎么?”
年纪大的家丁笑道:“大少爷,你只需进了洞房,跟孟少姨娘说说话,拉她的手,就知该怎么做啦。”说完,把仍旧稀里糊涂的大少爷推进洞房中。
张恶虎一进门,就见到新娘子笑意吟吟地坐在红眠床上,大红盖头早前在外头便被他掀开,已不记得丢到何处。
孟桥妆见新郎官进来,微笑着迎上前搀扶。
张恶虎看她今夜打扮得格外娇艳,不禁心神荡漾,迫不及待抱住亲吻。
孟桥妆全不躲闪,任凭他摆布,笑格格道:“这般猴急!”
张恶虎轻轻道:“桥妆……桥妆……”
孟桥妆把嘴一扁,娇嗔:“你在外头与亲戚朋友喝酒吃肉,我可什么也没吃,饿得慌。”
张恶虎道:“你在房中怎地不吃饭?”桌上放有各色菜肴、糕点,他拿过一个食盒,抓几块芙蓉糕、芙蓉饼,喂到她嘴边。
因孟桥妆爱莲,婚礼上有许多的芙蓉糕、芙蓉饼、荷花卷、荷叶片、藕子酥、莲藕糖、莲蓉果等,均是为她专门制作。
孟桥妆吃了一块,笑道:“有些口渴,想喝点儿酒,你陪我喝几杯罢。”
张恶虎嗜酒如命,闻言大喜,把酒壶取来,连杯子也没拿,就着壶口自己先灌下半壶,这才递给她。
孟桥妆笑道:“哎呀,你喝过了,我不喝。”
张恶虎笑嘻嘻道:“咱们嘴都亲过了,你还嫌我的口水?”
孟桥妆笑着把酒壶推回给他道:“你都喝了罢。”
张恶虎仰头将剩余半壶酒饮尽,见床上的鸳鸯绣被洒满铜钱,还有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藕子……抓一把喂进她小嘴,笑道:“吃些枣子解渴吧。”
孟桥妆吃了几枚红枣,问道:“相公,你今日喝了多少酒?”
张恶虎听她喊“相公”,欢喜得不得了,忙道:“娘……娘子……”顿了顿又道:“我喝了七、八坛罢。”
孟桥妆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张恶虎笑道:“今日开心,多喝了几杯。”
孟桥妆听他说话清楚,奇道:“你喝这许多酒,竟还能如此清醒?”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我张二虎千杯不醉,和人赌酒从未败过,区区几坛子怎能醉我!”
孟桥妆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如此,待我再陪你喝上几杯。”兀自去纱橱取出一个青花大海碗,端起酒坛,满满筛上一碗,送至他面前。
张恶虎接在手道:“多谢娘子。”
孟桥妆见他一饮尽,又给他筛上,片刻间已喝完三大海碗。
张恶虎笑道:“你也喝些。”
孟桥妆摆手道:“我不胜酒力,喝一小杯就醉了,还是相公喝罢。”
张恶虎又干了一碗,孟桥妆即刻又筛上。
张恶虎固然好酒,但心爱的女子在前,也没心思贪杯,张臂抱住道:“娘子,桥妆……你怎地老灌我喝酒,莫非想把我灌醉了?”
孟桥妆道:“你不是说千杯不醉么,我只是想试试看,你的话是真是假。”
张恶虎笑道:“改日再喝给你看,今晚洞房花烛……这便洞房吧……”说着去扯她衣带。
孟桥妆格格而笑,一动不动躺在他怀中,任其妄为。
可当新娘子身上衣裳全数褪尽,张恶虎傻了眼,面前人儿这副身子,虽然纤细如柳,白皙如雪,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并不像女儿家,倒像是个男人。
孟桥妆柔声道:“相公,你怎么了?”
张恶虎目瞪口呆,半晌方道:“你……你……你……是男人?”
孟桥妆眨了眨眼眸,一脸惊讶道:“相公,你胡说什么啊?”
张恶虎连忙用力摇了摇脑袋,再去看时,依然见是男人的身体。
孟桥妆道:“相公,你喝多了罢?”
张恶虎点头道:“是啊……我在外头跟亲戚朋友喝了很多酒……”
孟桥妆笑着搂住他脖子道:“看来你醉了。”
张恶虎听她这般说,也觉有些眼花,亲了她两口,又朝她身上看了一下,似乎觉得好像真是自己看错了,晃晃脑袋再去看,似乎又觉得好像自己并没有看错……他站起来,把新娘子放在床上,退开两步,瞪大双睛,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扫视,果然是个男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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