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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燕玑微微颔首,方才对着杨红缨道,“你到底要这个头绳做什么?”
杨红缨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耳朵有些红。
“燕哥、哥,这个、那个……您不是快过生辰了嘛……我、我们就想着……送您点东西——要不是您——我们女营也不能去参加特训……谢、谢谢。”
“你这是……”
——何苦啊?
燕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女营这些没心没肺的小霸王花们竟然会忽然间在意起他的生辰来。
卿尚德在听到这理由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去看燕玑的脸,自从他遇见燕玑以后,确乎是没有见过燕玑给自己过过生辰。
他甚至都不曾记得燕玑的生辰是那一日。
小姑娘见燕玑的态度软化,当即趁热打铁道:“燕哥,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说的啥呢。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指着我们女营说女表子呢……”
可不是嘛。
燕玑笑了笑,这些大大咧咧的小姑娘跟大周愚民眼里的大家闺秀那可真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就是错。
他曾经就生活在这样的异样目光之中。
本以为自己应该懂得这些小姑娘的,可是却原来——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燕哥。”杨红缨垂眸道,“赵小三爷是好人,他在山里教了我们很多东西。您怎样处理我们都好,就是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说到底,他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燕玑长出一口气,紧接着一巴掌糊在了赵三路的后脑勺上,对着他道:“小子哎——快滚吧。”
赵三路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不敢置信地回头瞪着燕玑,好像八辈子没挨过打似的。
他咬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
然而正准备翻墙跑的时候,燕玑忽然间给他来了一句:“小子!你以后要是没地方可去的话,就来南府!给我记清楚了!”
黑衣少年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有整个人扑到铁蒺藜上被戳成筛子。
“我来你个哈批!”
他觉得自己安全了,回头就是一句。
燕玑瞬间抬手,一块金属飞了出去,照着少年的腰窝就是一下,当真是精准到了极致。
赵三路吃痛滚下高墙,站在墙根下怒骂道:“我赵三路!就算是无家可归!走投无路!我他娘的就是死!也不会来南府的!”
“啧啧啧。”燕玑站在墙的这边,笑骂了一声,“德行。”
他说着,拉起了卿小哥的手,回身一把攥住杨红缨手里的长带儿,来了一句:“今天这事情就这么揭过了,我就当什么也没有瞧见,你们就当我们没来过。明白?”
有小姑娘指着燕玑手上的发带,刚想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呢——杨红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嬉皮笑脸地朝燕玑道:“哎——好嘞!燕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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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卿尚德就这样跟着燕玑硬生生地上了高墙,一低头,赵三路还没有跑远。这鬼精鬼精的少年一回头,看见燕玑两人上了墙,吓得连滚带爬地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生怕他们追上来。
他赵三路虽然是南城山里一百绿林好汉之首的儿子,称得上一句爷的人物。
可这也架不住这两个厉害得没边儿的练家子一块出手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
天空两边红蓝交错,一半带着星月的静谧,另一半却是如火的热情。
“他会来吗?”卿尚德忍不住问到。
燕玑眯了眯眼睛:“谁知道呢。”
自打燕玑破天荒地拿下了文课榜首以后,原本对燕玑格外溺爱的徐若苦教头就仿佛突然间开窍了一般跟苦大仇深的冯塾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他不仅跟冯塾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就连思维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冯塾师给潜移默化了。
“教头!徐教头!不好了!”
一个第二年的学生从外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到徐教头就大喊了出来,期间差点将教头的那一株千金不易的“故人兰”的花盆给带倒,很是得了教头的白眼。
徐教头好不容易跟冯塾师讨教了几招修身养性的法子过来,这几日初见成效,不由得慢悠悠地道:“慌什么?后面又没有狼追着。”
“狼、狼是没有,可、可可是——”
“把气吐匀了再给我说话。”
那学生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沉住气道:“教头,外面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来找燕学长!”
“咣当!”
徐教头失手硬生生地将老校长送给他的茶盏摔成了粉碎,他的双目无神,心道:这算什么?难不成还真是那个坟头大烟袋儿整日里念叨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说什么?!”
“真的!徐教头!外面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指名道姓要找燕玑,连燕学长长什么样子她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徐教头差点儿长吁短叹,顺便把自己茂密的一头白发给拔秃了。
别人或许还会因为燕玑的表现而感觉他不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但是作为顾时迁那个老皮货的旧友,他不可能猜不到燕玑对感情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爱上了,就要得到。得不到的话……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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