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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涟将船桨丢下,立刻开始脱身上的外衣。
现在天气寒冷,他的衣服是加了棉的,若就这么下去,棉絮吸水会很沉,既消耗体力又增加危险性。
江辰就是如此,方才他是穿了大氅掉下江的,现在在水里扑腾得很吃力。
肖涟不能再耽搁了。
白骄见这个实诚娃居然真要下水,不由扶额。
他还没出够气,可再不出手,小孩儿就要下水了。
江水冰冷刺骨,小孩儿要是冻出风寒了,谁来划船?
肖涟外衣还没脱下,就突见一条粗壮的水龙从江中冲天而起,裹挟着江辰,把他猛地抖落到甲板上后,才原路返回。
江辰被摔得够呛,但也因此吐出不少江水来。
“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
林娘忙上前为他抚顺呼吸。
见江辰得救,肖涟连忙将画舫划到江边靠岸停下。
江辰浑身湿透,此刻必须烤火驱寒。
几人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林娘就势下船去捡柴生火,肖涟扶着江辰回舱房找干衣换上。
江辰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冻得牙关直打颤,就负责搂着自己使劲抖。
白骄是个金贵的主,没有伺候他讨厌的人的兴趣,就在旁边冷眼旁观,间或冷冷地看着江辰嗤一声。
听出了白骄的鄙夷嫌弃,江辰抖得越发厉害。他方才在水里扑腾,却也看了个分明,那冻着出现消失的水龙,分明就是白骄施法弄出来的。
他要是知道白骄有法力在身,脑子抽了才会和白骄起争执,摆侯爷世子的派头。
火很快生了起来,白骄率先占了最好的烤火位置,江辰却没有再咋咋呼呼反对。
肖涟扶着江辰走到火堆旁坐下。他划了一天的船,吹了一天的冷风,此刻也冷得紧,烤火好一阵才恢复暖意。
林娘用树枝挑了江辰的湿衣在火边烤着。
几人一时无话。
肖涟蹲坐在地,搂着自己取暖。他看着那衣服,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不由得出了神,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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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江辰换下湿衣的时候,他看到了江辰左肩处有一处胎记,胎记为花瓣形。除了比自己的稍小一些,其余别无二致。
肖涟摇了摇头,或许是巧合吧。
稍一暖和过来,肖涟就起身回画舫,拿出炊具食材,开始做起饭来。
行船一天,都吃一天的干粮了,晚上喝点加姜片的鱼汤暖胃去寒。
再说还有几天路程,江辰这情况,饭后还得喝碗药备着。
肖涟就着火堆支起了锅,很快就做好鱼汤。一人一碗,没有多的。鱼汤加了姜片,趁热喝,很能发汗。
白骄嫌弃地把自己碗里的姜片挑给肖涟:“谁喜欢吃这东西啊,又辛又呛鼻。你才该多吃点,听你声音都有些哑了。”
肖涟有些无语,都是喝姜汤,哪有吃姜片的啊?不过,他还是默默地接受了白骄的好意。
那方,江辰暖和过来了,也恢复了点精神头,此刻也对着林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不喜欢姜,全给我挑走。”
林娘小声回答:“少爷,姜汤驱寒。”
“等会儿喝药我也不吃姜,拿走拿走,这姜味儿那么怪,是人能吃的吗?”
听闻此言,白骄不乐意了,“嗯?”他的声音充满警告的意味。
江辰霎时间不作声了,也不再提挑姜的事。他侧过身,几筷子扒完饭,把碗就地一丢,就回画舫休息去了。
林娘歉意地对着肖涟笑:“少爷就是这样,他落了水,也该早些睡下。二位别介意。”
肖涟摇头,示意这没什么。
白骄喝着自己的鱼汤,不搭理她。
林娘有些讪讪:“不知小哥可备有药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个大夫什么的,我怕少爷晚上起热了。趁着还有火,我想帮少爷熬些药。”
熬药刷碗,收拾一应事务后,几人重新回到画舫。
江辰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林娘喊起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碗药。
肖涟不放心,还想留一会儿看看后续,却被白骄搂着脖子揽回二人睡觉的舱房。
“他是你的谁?值得你劳心劳力的。天也晚了,你再不睡,明天难道指望我白老大帮你划船?再说了,等我睡下你再回来,就该带回来一身凉气了,要是把我冰醒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肖涟哑然,白骄的起床气确实不值得恭维。
肖涟与白骄同处一个舱房,却并没有同床共枕。
白老大的原话:“我睡相不好,也从未与人睡过一张床。”
肖涟倒不介意这许多,十几年中,他一直与爷爷同睡在旧船棚下,对与人同睡倒很习惯。
爷爷走后,他乍一人睡觉,还辗转反侧许多天,后来才好。
对白骄的说法,肖涟不置可否,只默默地拿一床被褥在白骄床边打好地铺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肖涟好似回到遇到那两个春风楼打手的时候。
他感觉浑身酸疼,整个人还动弹不得,似是正被绳索捆着。他使劲挣扎,却觉得绳索越挣越紧。
肖涟又急又气,拼命想反抗。
下一刻,他猛然醒转过来,才发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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