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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桂花糕了?”顾拥雪想起身,结果又被他拉了下去。
这一回他跌进了亓衡之的怀里,而亓衡之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目,流转过的光,仿佛要将人吸进眼中。
“我更想吃你——”
“!!”顾拥雪从梦中惊醒,瞧见仍在熟睡中的道侣,出了一身虚汗。
他又梦见了亓衡之。
还好,这一次没叫出口他的名。
顾拥雪头疼的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平生所遇再没有比现下更让他头疼的事了。
他竟天天都梦到亓衡之!
是佛舍利的后遗症,还是亓衡之给他做了什么手脚?
顾拥雪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却没发现任何不对。
他若再在梦中叫一次亓衡之的名字,恐怕他今世的小徒弟就要闹了。
顾拥雪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宋沉轩却敏锐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沉轩,你醒了?”顾拥雪面色不变,只是声音在宋沉轩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心虚。
“师尊大半夜的想去哪里?”
“为师只是起来喝杯茶,快到魔界了,你好好休息。”
宋沉轩道:“那我陪师尊。”
说罢,他跟着顾拥雪一道下床,就盯着顾拥雪喝完茶,然后又与他一同回到床上睡觉。
顾拥雪本想坦诚他梦见亓衡之的事,只是瞧他这般守财奴似的防贼样,不由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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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说更好。
再闭上眼,不多时,又是一个梦。
说来奇怪,顾拥雪在梦中隐隐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只不过却单单只是知道罢了。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顾拥雪刚路过百草馆,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嘀咕着什么。
他走进馆中,就见亓衡之正吊儿郎当地躺在藤椅上,宣纸落了大半叠在地上,只有小半还在桌上。
他写了首情怨诗。
“干什么呢?”顾拥雪走到桌前,将宣纸拾起。
亓衡之“咚”地一声把自己翘起的腿放下,歪斜的身子也坐直了:“师尊怎么来了?”
“听见你的声音,就来了。”他抖了抖宣纸,“怎么会想到给为师写这样的诗?”
亓衡之眨了眨眼,道:“不是给你的啊。”他夺过顾拥雪手中的宣纸,直接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顾拥雪:“……”他那双茶色琉璃眸就这么看着他。
亓衡之慢半拍地发现顾拥雪的目光。
亓衡之正色道:“我是帮别人写的。”
“……不要什么都乱写。”顾拥雪淡淡道。
他转身离开,快出百草馆时,又回头看了小徒弟一眼。
“衡之。”他唤小徒弟的名。
亓衡之摸着自己袖中的纸,心不在焉地应声。
顾拥雪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当天晚上,顾拥雪留亓衡之一人“独守空房”,去寻自己的好友下了一晚的棋。
亓衡之想和他亲近,却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也许是五日,也许是七日的独守空房,亓衡之似乎终于发现顾拥雪在生气,并且很快找到了顾拥雪生气的理由。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不知过了几日,亓衡之神秘兮兮地送给了顾拥雪一张绢帛,绢帛上誊了一首情诗。
顾拥雪本还在和好友相聚,他的好友,是夏未休。
夏未休夺去了他的绢帛,发现那是首情诗后,近乎以嘲讽的语调念了那遍诗。
顾拥雪不满,欲将诗夺回。
夏未休却道:“若是我,我会选《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
枕前发愿,自然轻易便能毁誓,对天盟誓,却不可能再毁。
夏未休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仍旧为亓衡之写的诗而心中甜蜜。
他与亓衡之的生活比他结契前想象得要好,只是又总是欠缺了什么。
——比如送首情诗的心意。
顾拥雪再清醒时,天色已然亮了。
小徒弟已起身,正坐在床边,望着他。
“……起了为什么不叫我?”顾拥雪起身,下床穿衣。
宋沉轩替他将衣服里的发丝弄出来,又为他递挂上架子上的衣裳。
他与宋沉轩之间,并没有梦中和亓衡之那样的怅然,宋沉轩没有亓衡之那样显而易见的粗
心,像是没有开窍,又像只是漫不经心……
他与宋沉轩亦还未从师徒模式中全然转化,可是宋沉轩确然是用心的……
顾拥雪目光柔软,亦替宋沉轩理了理衣衫。
“啪!”
十里之外,有人刚从佛舍利中出来,便打断了一棵大树。
“君上,静心。”
“我的心已静了。”
夏与秋道:“君上,你不可心急。”
“我也没有心急!”亓衡之一屁股坐在树桩旁,树桩上的折痕触目惊心,“如果他根本就记不起旧情,他厌了宋沉轩,也还是不会上爱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用更干脆的办法?”
“因为君上若用干脆的办法,他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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