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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伶看着他可怜巴巴低垂的侧脸,不由得大声喊起来:“有什么丢人的!他娘的,谁敢说你丢人老子一拳打爆他的头!”
非闲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一愣,赶忙站直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清作拉着还在有些茫然的花辞离开了客房,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白伶跟非闲的关系确实好了不少,虽然看上去仍旧是白伶欺负非闲,非闲忍气吞声不敢还手,但花辞就是觉得这两人间的气氛变好了,具体好在哪里他还说不上来。
吃过晚饭,三个人收拾完东西去了变化之城的城门前,见到了早已等待多时的夜无拘,见到四人一同前来,他一下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花辞身上。
只是这热切的注视没持续多久,就被清作站到花辞面前挡住了。
夜无拘顿时脸臭了三分,冷笑一声:“又不抢你的,本尊对男人没兴趣,何况还是这么傻的。”
被清作挡住的花辞听他骂自己傻,不服气了,站出来跟他对峙。
“你才傻,我看你三番两次的看我,是不是在想夜东篱了?枫树爷爷说只有长不大的小孩子才会总黏着哥哥,我看撒谎精你就是个长不大的毛孩子!”
“你!”
夜无拘被他的一句毛孩子气得想要动手,但忍了忍还是作罢。算了,本座怎么能跟个傻子一般见识呢。
他臭着一张脸将半泽荒上空的风洞打开,看着花辞跟在清作身旁的背影,忽然说了句:“若是以后有困难,来半泽荒,我可以留你。”
四人闻言皆是脚步一顿,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不尽相同。白伶一脸看好戏,非闲则是偷瞄着清作暗暗冒冷汗,清作跟花辞一同转身,看着身后不是好笑的夜无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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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一脸耿直道:“那就不必了,你这半泽荒连阳光都没有,我住在这迟早要死。况且我夫君在天界有那么大一片琼楼玉宇,有仙境不住去住地狱,我又不是傻子。”
清作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回了他一个眼色,不屑一顾。
夜无拘被这两人气得握紧了手里的洞箫。
“那白**箫你不要了!”
花辞连头也没回,“我要干嘛,又不会吹。”
“那右护法当年送你的血玉也不要么!”
“不要了,凡州脊上的台阶都是昆山玉砌的,破石头,我要它干嘛。”
看着花辞他们的声音缓缓消失在风洞之后,夜无拘咬得咯吱作响的牙齿终于松开了。
将手里的洞箫,腰间的血玉都恨恨的扔在地上。
你不要了我还要它们干嘛。
可是扔下后没走几步就返了回来,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捡起,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灰,把这两件东西紧紧抱在怀里。
发脾气有什么用,就算嚎啕大哭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从半泽荒离开时正好是午时,被风洞送到人界,花辞他们正好赶上日头正足的时候,从黑暗中一下暴露到阳光下,一时间晃得有些睁不开眼,花辞他们都齐刷刷的用袖子遮住眼睛,只有清作在原地直视着太阳,毫不躲闪,把他们看得啧啧称奇。
花辞问:“你不觉得太阳刺眼吗?”
清作:“还好。”
非闲拍了拍花辞的肩膀,“咱们跟他比不了,他刚满百岁起就开始闭关修炼,到现在为止没个几万次,也有个千八百次了。那凡州脊跟半泽荒正好相反,一个没有黑夜,一个没有白昼,那的光不比太阳亮,他早就习惯了。”
花辞哇了一声表示惊讶,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扯了扯清作的袖子。
“你以后闭关的时候也带我一起好不好,你要是无聊了我可以给讲故事,顺便跟你一起练功。我一定乖乖的不会添乱的。”
清作望着他清澈的眸子却摇了头。
花辞失望的叹了口气,刚想松手就被对方抓进了掌心里。
“以后我不会再闭关了,因为我不需要。”
“嗯?”
怎么突然间就不需要了,花辞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看到不原处敲锣打鼓走来好长的队伍,他们抬着两根涂着红漆的圆木,木头上挂着无数条随风而动的红色缎带,绸带下坠着叮当作响的黑色贴牌,两根圆木之间钉着一块金漆方台,上面坐着一尊被金纱围住的神像。
如此声势浩大,也不知道是抬得是哪尊神啊?
他们随着其他民众纷纷退后,让出一条小路,直到那神像从面前抬过时,沿途的所有人都跪地叩首,唯有他们四个还笔直的站在原地,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那金纱下的神像,非闲一直眯缝的眼睛瞬间睁得好大。碰了碰旁边的白伶:“诶娘子,你看到没有?是清作,是清作啊。”
白伶被嘟囔的心烦,“看见了,本尊就在这呢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抬得你的神像。”
花辞仔细盯着那金台上的神像,又看了看清作,心里感叹的同时又有些揶揄。铸造这神像的人肯定是没见过清作的,不然怎么把他夫君做成这副丑样。
其实这神像已经很大程度上还原了传说中的俊美五俦的破夜神了,身姿矫健,气宇轩昂,基本能体现出的点都做的面面俱到,整尊神像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是位气度不凡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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