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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躺椅上时,嘴里还一边塞着一粒没嚼碎的葡萄,腮帮鼓鼓的,那副贪吃的模样还真像一只小仓鼠。
雪一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跳下摇椅,抬起花辞的双腿把他平放在上面,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对方身上。
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清作正推门进来,雪一行礼后便找借口离开了灶房,给他们两个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却没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清作习惯穿的云纹袍,而是九条金龙盘旋在领口上的龙纹锦衣。
待雪一离开后,花辞听到脚步声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咧开嘴笑了一下。
“你不是在跟太阳神商量事情吗?这么快就商量完了。”
说着花辞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要他抱抱,对方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迟疑,花辞不耐烦的嘟着嘴喊他快点抱的时候,对方嘴角忽然绽开一丝古怪的笑容,终于俯身张开了双臂。
花辞笑着向往常一样要去抱他,却在对方低下头的瞬间,皱起了眉头,连带着撒娇的动作都变得非常僵硬。
直到他确认了哪里不对后,花辞大喊一声使劲将对方推开。
“你不是清作,你是冒充他的坏人!”
这话喊出口,那人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对他轻笑一声,周身开始弥散出浓重的白雾,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让花辞逐渐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那笑容为何如此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一样……
花辞不知不觉的在迷雾中昏睡过去,等他一觉醒来时,却发现清作正抱着他,眼底全是绯红的血色。
他拉着对方的脖子凑近了闻一闻,总算松了口气。
“是真的夫君……”
他有些疲惫的小声嘟囔,又看了看清作临近爆发的侧脸,笑道:“那个假冒你的人没有你香,所以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我没让他抱到我,怎么样,我聪不聪明?”
他笑得一脸得意,可清作的心却一直在盛怒的边缘徘徊。在花辞昏迷不醒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冲上天界杀了对方。
他抱着花辞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紧紧的。
花辞知道他是在后怕。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也挺怕的,若刚才那人把他一刀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清作了,也见不到白伶,见不到雪一,见不到还没化成人形的小果子们。
“你以后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清作看着花辞越发苍白的脸颊,心中涌出一阵心疼。
“好。”他道。
花辞抿嘴一笑,忽然捂着腹部喊了一声疼,他倒在清作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身体像被风吹乱的柳枝疯狂摇颤。
一阵从未有过的尖锐疼痛沿着腹朝像全身各处传递开来,花辞也从一开始的肚子疼变得全身哪都疼了。
他一会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会抱着自己的头,眼睛里的泪水早就控制不住的流了满脸,清作想抱住他都不能,花辞因为身体各处的疼痛挣扎的厉害,没办法,他只能用法术强行将花辞身上的痛楚转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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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绷着脸在慌乱的众人中抱起花辞朝卧房走,擦肩而过的时候对非闲道:“过来接生。”
“接生?!”非闲一下傻眼了,赶忙举着双手摇头:“我不会接生啊,这事你得找产婆!”
看他那脸没出息的样,白伶就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就快去找啊,还站着干嘛!我去西边你去东边,分头行动。”
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雪一问:“那我做什么啊?”
身后一直沉默的太阳神拔掉自己的一根羽毛伸过来戳了戳雪一的肩膀。
“外面太阳很大,你待在家就好。我飞过去比他们都快。”
说完便化作一道金光,从院子里平地而起飞了出去,刺目的阳光把雪一晃得眯起了眼睛,就看院子地上轻飘飘的落下了一根黑色羽毛。雪一赶紧用衣袖遮住阳光跑去捡起来。
都说得到金乌的羽毛会有好运,那他现在已经有两根了,会不会好运成双呢?
想到这雪一赶忙拿着这两根金乌羽跑到了卧房里,就看花辞已经平稳的躺在了床上,只是抱着他的帝君却是面色苍白,即使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的,他微微发颤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雪一将两根金乌羽塞到花辞手里:“夫人这是金乌羽,拿着会有好运的,正好两个小帝君一人一根,保佑他们俩都平平安安的。”
虽然痛楚已经被清作转移走了,可花辞还是有些体力不支,看着自己手里的两根黑色羽毛,又看了看雪一,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又把两根羽毛递给他。
“不可以的,这是太阳神想送给你的好运,不能随便给我,要自己留着好好珍惜。”
“不,我就是要送给夫人。”
雪一固执的把金乌羽又塞到了花辞手里,嘻嘻笑着:“没关系,反正他身上那么多羽毛呢,这两根都送给夫人,我就可以找机会再跟他要了。”
狡黠的笑容,花辞也被这个小机灵鬼逗得弯起了嘴角。
他攥着两根羽毛摸了摸雪一的头,“那就我收下了,谢谢你。”
没一会,就听院外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最先赶回来的太阳神正压着一个老产婆往卧房这边走。那老妇被他吓得哭嚎不止,连脚上的一只鞋都在挣扎中给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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