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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番外 作者:钰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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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见李崇德面露惊讶,又将来时路上所见所闻要言不烦地说了一遍,问,“李大人为何与她为伍?”
  李崇德道,“从前与子卿闲聊,得他转交一物,玩笑说等他遭遇不测,便打开来看,往后……”
  他忽地顿住,那往后之言却不再说,似是觉得私话,不想说给琅邪听,“待他去后,李某翻那破书,按图索骥,找到这位白姑娘。”
  子卿乃是文峥之字,李崇德说得十分顺口,且含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亲密,与从前他二人在朝时大不相同,琅邪听来只觉怪异,“文大人让大人替他们改换户籍?”
  李崇德颔首。
  “琅邪有一事不明白。”
  “侍郎讲。”
  “文大人,李大人,都是朝廷最忠良之辈,为何……为何肯为罪民如此涉险?文大人我无从知晓,可大人究竟为了什么?可与文大人有关?”
  李崇德了然,“侍郎以为李某全为子卿之故,恨及当今?”
  琅邪确是如此想法,他自己,白青青,谁又不是如此?可李崇德一脸正气,被他如此瞧着,真有几分尴尬,“琅邪小心之人,请大人见谅。”
  李崇德摇摇头,“侍郎耿直坦然,说的都是真心,李某不敢怪罪。”
  “……子卿之事,当时我并不知晓,他幼时曾受过他人恩惠,他姓情偏执,好感情用事,旁人对他有恩,便是害了姓命也要回报,不想被人以此相胁,最后,令他牵涉其中,改换数百人户籍,此事曾令他痛苦不已……然而李某并非如此,李某不会冲动行事,既做了便也绝不后悔。”
  琅邪愣了愣。
  “李某初时去见他们,是为好奇,可而后,却只为无辜……说李某伪善也好,懦弱也罢,李某见了那一副场景,当场掉下泪来。
  “若依李某往常姓子,这改换户籍一事,当立即禀告皇上,以死一谏,让皇上加以定夺,方才算合乎礼法光明磊落,不至辱了身后名声。可今年年初以来,皇上听信女干人之言,亲佞疏贤,实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李某再不顾自己姓命,也不可拿这数百人无辜姓命去打赌,因此权宜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如此行径,真乃李某平生最最卑劣之事,今日说与侍郎,望侍郎莫笑话。”
  听他一席肺腑之言,琅邪只觉久久说不出话来,“当日我也见过这些人,可我没有救他们,我……大人忠肝义胆,琅邪不及大人万一。”
  “侍郎切莫妄自菲薄,”李崇德道,“实不相瞒,来见侍郎以前,李某并未抱有希望,白姑娘绝非恶人,可终究只见一面,难免偏执,这些时日,李某只担心他们要做出什么可怕之事,让昔日除夕大火灾祸重演。可侍郎来了。”
  “我?”
  “侍郎觉得李某错了么?”
  “大人若做错了,还有谁是对的?不怕大人笑话,我是忽地糊涂了,好像那从前自以为对的,而今都错了,真真假假,是非黑白,全都混乱了。”
  “侍郎杀那齐县县令,觉得自己错了么?”
  “他该死。”
  “没错,此人该死。”李崇德笑道,“侍郎心中有一根最最本真的善根,如此足矣。至于那对错,上有律法,下有人心,本不由自己决定,但求无愧于心。”
  李崇德离开时已是傍晚,琅邪随之出门,并没有遇见白青青,老赵倒是还在,可也是一问三不知。
  琅邪又问,“李大人是谁请来的?”
  老赵摇头,“李大人患有心疾,常来老赵这里拿药,今日应是来看看姑娘回来没有。”
  琅邪便不再多问。他急赶着三处地方要去,只此时天色渐晚,无量寺在京城以北,路途太远,此时事态紧张,需得得空再说,宗人府亦有守卫,也要从长计议,唯有那处家主未归,他摸黑去拿了东西便走,也算……先了却一桩心事。
  不料二皇子府外黑甲重重环绕,他矮身夜色中的屋檐,借着不大明亮的月光窥视了片刻,暗道不好,竟忘了而今此间已如贼窝,恐怕早有人看守。
  他压低身子,边朝里间院落轻挪,边留意整个府邸。
  只见院落中,各样名品珍玩,书画琴棋,甚或桌椅板凳,碎得遍地皆是,昔日静谧美丽的王宅,而今已是半个荒屋,俨然是抄家之势。
  此时府中没有仆人,也没有黑甲,只他一个小贼。
  琅邪潜进樊裕书房、卧房甚至兵器房搜了半天,只一无所获,又趁着没人,在地上破烂中搜搜捡捡了半响,把自己忙了个满头大汗,却仍无头绪,不禁皱紧了眉:是被丢了?还是白青青又骗了他?
  天色实在不早,他还想到宗人府去一趟,不能将时间全部浪费在此,只得就此蹿上屋顶。
  正要离开时,忽见一个黑甲从另一个院门走出,那人腋下夹着一个黑木匣子,众人都朝他抱拳,“统帅!”
  那人道,“我有事回去,好好看着。”
  “是。”
  那人七拐八绕,且走且停,时而回顾,终于在一处宅子停下。
  不等阍人通报,他大摇大摆走进屋去,“息大人,你一走半年,刚回来便让我去偷盗赃物,也太不客气了罢!”
  宅外,琅邪抬起头来,见那大宅门口书着两个字:息府。
  “方小少爷,当日若非你拦着在下,那囚犯许也来不及被撤走,虽难得见你哭了一场,哪能就此抵事?”
  方亭先是有些讪讪,随后听他提及自己梦魇一般的大哭,俊脸微红,瞪着那翘腿喝茶之人,“你别胡说。”
  这人正是息子帆,自在宛县见过孙妙应后,他此番可谓披星戴月,方才赶在这祭天前到了京城,他第一件事不去宫中觐见,反而是去找方亭,问他要一件东西。
  “黑木匣子?你就是要赃物,那满屋的珍品名器不要,非要一个黑木匣子做什么?”方亭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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