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上下,没能等来游景殊和温琅和离,反倒是等来了一场婚事。
“这喜服是我和韫薇做,你们俩一定要好好。”宋绫婉将喜服送到温琅和游景殊房里,拉着两人手叮嘱道。
“娘,您放心吧,我们会。”温琅侧头对游景殊咧嘴一笑。
游景殊眼睛里浮起笑意,“嗯,我们会。”
他们俩成亲那天,温琅还是傻,游景殊又是残,特别草率,连宴席都没有办。
现如今有了条件,自然要补上一个盛大婚礼。
温琅重新换了身份文书,也擦去了眉心红痣,每天去店里偷偷看他人特别多,每天想和他说媒媒人也不少。
“以前温老板是哥儿时候,我只觉得他丑,怎么长得和汉子一样,现在知道温老板不是哥儿后,我竟发现温老板长得可真是器宇轩昂,俊朗不凡。”
“我也是,我也是,温老板现在不经意看我一眼,我都要脸热好半晌。”
“温老板肯定去换了身份文书吧,之前那份肯定就作废了,那他和游尚书婚姻关系是不是也作废了?”
“这样算来应该是如此。”
“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我觉着温老板应该更喜欢哥儿,你看他以前和游尚书多好。”
“哼,我看不见,温老板对女子也很温柔,说不定其实更喜欢女子些。”
温琅将餐盘放下,安抚两位正争吵不休客人,道:“我对哥儿和女子没什么偏好,我只偏好游景殊。”
他一句话,让在座众人瞠目结舌,对上温琅含笑眉眼,几人刷红了脸。
天啦,温老板也太痴情了吧!
偏好游景殊是什么意思?果然温琅和游景殊是两情相悦,感情甚笃吗?
那他们这些人还有机会吗?
温琅淡定离开,留下一个高深莫测背影,供人揣测。
平城百姓们甚至开始下注,赌他们俩到底会不会和离。
此时南疆也传来好消息,柳风掣率军出征,打得喀鲁敕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打法难以捉摸,变幻莫测,直击要害。
再加上新王纳托迟迟未归,纳托留在王宫心腹竟然有了私心,有意扶持尚还年幼王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喀鲁敕顿时陷入内忧外患境地,让所有人都未想到是,断掉一臂纳托竟然潜入了镇南王府,想要劫持柳风泽夫人和孩子。
等柳风掣赶回去时候,王府上下一片血红,他嫂子已经断了气。
他看着嫂子遗体,红了眼,拿起刀便追了出去。
景玥,等我!
游景玥强忍住恐惧,抱着孩子一路狂奔,他必须得活下来,和这个孩子一起。
若是他也死了,柳风掣该怎么办。
他不能死,他还要和柳风掣成婚,还要带柳风掣回平城去和爹娘兄长请罪。
琅哥将他送出来,他要是死了,琅哥又该如何在家里自处。
小孩子很乖,一直没有哭,游景玥一直在跑,不敢回头,但是他总觉得纳托就要追上来了,他憋着想哭冲动,咬紧牙关,即便跑到浑身没力,他也不敢停下来。
“你很能跑。”
游景玥猛地一回头,纳托居然就在他身后。
他看见了纳托空荡荡袖子,那是被柳风掣斩下来手臂。
惊恐到极限,游景玥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将手按在腰间匕首上,他知道自己三脚猫功夫不是纳托对手,可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不能死!
纳托看着他动作,突然笑了出来,“有趣。”
明明是只蝼蚁,居然不乖乖等着被碾碎,还敢反抗。
游景玥将孩子放到大树下,手里握着匕首,浑身颤抖,纳托靠近他,他便胡乱挥舞着手中匕首。
太弱了,纳托根本不想动手,他一把掐住游景玥脖子,打算拧断。
游景玥吞咽困难,涨红了脸,他用尽全力,将匕首扎在了纳托手上。
纳托没预料到他动作,重重将他扔到地上,然后不再管苟延残喘游景玥,径直向小婴儿走去。
纳托跨步走向孩子那边,陡然感到小腿一疼,游景玥竟然抱住了他腿,将头上簪子扎进了他小腿肚里。
“找死!”纳托一脚将游景玥踹翻在地,抽出自己弯刀就准备结果了游景玥。
游景玥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但是他没有害怕,而是咧开嘴角,眉目神采飞扬,“哈哈哈……”
纳托以为他是死到临头,发疯了。
然而下一刻他骤然感觉到一股窒息感将他席卷。
电光火石间,他将腿上簪子拔出,“你下了毒!”
游景玥勾起唇角,鲜血将他明艳脸,衬得越发秾丽。
“咳咳咳……我嫂子说了,在绝对力量悬殊下,应该智取。”
纳托想斩断自己腿保命,然而这毒来得太急太快,迅速让他窒息身亡。
柳风掣赶到时,游景玥一直在吐血,身旁躺着纳托尸体。
他难以想象游景玥到底是怎么杀死纳托,游景玥被纳托追杀心里又有多害怕。
“景玥,景玥。”柳风掣抱住他,吓得魂飞魄散。
“咳咳……没事,帮我拿一下怀里……瓶子。”游景玥说着又吐出一口血来。
柳风掣赶紧将他怀里瓶子拿出来,他记得这个瓶子,之前游景玥就是用这个救了他命,在战场上冷静杀神,此时却害怕得连都手都在颤抖。
吃下药之后,游景玥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痊愈。
游景玥不禁在心里把温琅谢了一万遍。
“对不起,我来晚了……”柳风掣紧紧抱着游景玥,满心都是后怕。
游景玥拉了拉他袖子,扬起唇角说:“我更希望你夸我真棒。”
柳风掣遽然红了眼眶,“嗯,你真棒,能手刃敌军王,做到了连我都做不到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勇敢,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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