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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跪地磕头,丧胆销魂,面如土色,声音控制不了的颤抖,“请殿下赎罪!是犬子有眼无珠、色胆包天,竟冒犯了公子!求殿下和公子网开一面,留他一命,下官必重罚严惩,教他不敢再犯!”
邹正泽焦灼下直呼萧皓轩为殿下。当今世上能被称作殿下又符合男人年纪资貌的仅那一人。
围观群众中已有聪慧之人猜出萧皓轩的身份,四周一瞬爆开喧哗交耳之声,投向太子的视线好奇又炙热,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跟着的郡尉、监察史、曹吏等官员惊恐失色,片刻目瞪口呆后立刻跪地行礼,额头碰地不敢言语,胆战心惊。
邹瀚听到“殿下”两字一瞬魂飞魄散,见到父亲从未有过的卑屈姿态更是五雷轰顶。他支不起身子,只能像半截木头似的愣愣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哪有刚才半分跋扈。
萧皓轩不置可否,看向邹姓父子的眼神冷到极点,暗潮中狠戾涌动。
他一眯眼,安抚又愧疚的吻了吻夏晨欢的额头,用一众跪地之人恰好听得到的声音问,“你想怎么办?”这是在给爱人立威。
邹正泽眼里燃起希望,双眸含泪地看向太子妃,好不令人动容。
当然,如果他没有放纵私护这么个儿子的话会更令人动容。
夏晨欢蹙眉片刻,一字一句冷声开口,“邹瀚仗势欺人,青天白日下企图玷污双儿,以前定已做过不少。应彻查到底,交给有司论其刑罚,以彰显殿下的公平和严明。”
邹正泽随着夏晨欢的话越来越无力,如枯木死灰,跪都跪不住,摊坐到地上。
若只是因太子妃个人,那太子碍于情面和名声可能还不会置邹瀚于死地。可有司彻查合情合法,邹瀚以往那些事被翻出来,不仅他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和邹家也会受到牵连。
萧皓轩挑挑眉,似乎很满意夏晨欢的决定,把爱人搂紧几分。夏晨欢乖顺的依偎进他怀里,不再看旁人一眼。
男人冷声开口,凌厉不容反驳,“程景,你听见太子妃的话了,就由你主审,三司协理。”他顿一顿,夹杂着煞气,“听清了吗,是彻查。”最后两字说的极重。
被点名的程景是杭州郡尉,官职仅次于太守,主管军事和防务。他与邹正泽虽算不上对立,但互相牵制。
此刻有了打垮邹正泽又讨好太子的机会,程景眉眼喜色明显。他表情依旧严肃,拱手领旨,“下官遵旨,必彻查到底,不放过一个涉及之人!”
邹瀚早已没了神志,躺在地上双眸空洞,不停呢喃,“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邹正泽万念俱灰,抖的如秋风落叶,用最后的力气磕头请求,“求殿下开恩啊!下官就这一个儿子,邹家三代单传,求殿下饶他一命!”
萧皓轩勾出一抹冷笑,话里无情,哪给人丝毫活路,“我看太守还不算老,抓紧时间再要一个就是了。”
男人说完留下失魂落魄、悲痛绝望的邹正泽,揽着夏晨欢转身离开。
官员们府首低喊,“恭送太子,太子妃。”
百姓立刻让出一条道来,神情俱是对太子和太子妃大快人心的崇仰。
私宅本已不远,步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路上萧皓轩和夏晨欢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萧皓轩脸色沉的难看。他最厌恶的就是世家政治,可在君主专制下宗法制又不可避免。邹正泽的情况虽不能代表普遍现象,但定也不是特例。看来这次回京后要好好杀鸡儆猴一番了。
两人一直走到主园中的亭子,萧皓轩方从思绪中回神。他给夏晨欢倒了一杯雨花茶,见人面色憔悴,心中自责,“本不该让你碰上这种事的。”
想起之前李鹏妄图轻薄他,夏晨欢杀人后自厌失措的模样,萧皓轩越发心疼。
夏晨欢品口茶,笑着摇头,“不关子靖的事,是我可能有点累了。”从刚才开始他便隐隐胸闷反胃,难不成真是被邹瀚恶心到了?
夏晨欢抿抿唇,伸手去把自己的脉。大夫很少会想起给自己号脉,夏晨欢本只为让男人安心,却一霎瞳孔放大,愣在当场。
萧皓轩蹙眉沉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夏晨欢还是一动不动,片刻后方眨眨眼,嘴唇、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可置信的又去号右手的脉。
萧皓轩的心一下悬起来,担忧不已,语气焦急,“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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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欢缓缓垂下左手,失神的沉默着。他鼻子发酸,喉咙紧的无法说话,生怕一张口便会哽咽。
“晨欢!”萧皓轩真的急了,这人再不说话他就要去请大夫来了。
夏晨欢终于抬眸看向男人,眼眶泛红,已是湿润。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可下一刻又快哭出来,又要笑又要哭,控制不住情绪。
萧皓轩看着那闪亮的碧眸,一瞬窒息。目光移向夏晨欢的肚子,怔怔盯了须臾,猛地看向爱人。
夏晨欢到底笑出声来,两颗泪珠从眼角滑落,神情明明白白是默认。
萧皓轩胸口又酸又胀,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竟恍了神,张了好几次口才哑声问到,“真的?”
夏晨欢使劲点头,话里带着泣音,“有近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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