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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轻轻掩上房门,膝行至男子身后,伏地行了大礼,低着头禀告:“境主,东西已交给少主了。”
“嗯”,境主闻言抬头向远方看去,似是叹了口气:“本不想的,为了这个小师叔,小星珲这次非要把漓山卷进来。”
“少主毕竟还年轻。”武者仍不敢抬头,伏地恭敬道。
“阿月也是……两个任性的小孩子啊。”
雨下得大了些,落在房檐上哗啦哗啦一片声响,整个小院都氤氲起迷蒙水汽。
境主收回视线,抬手捏了捏人偶的脸颊,语调里满满都是怜惜不忍:“傀儡不听话,总是擅作主张,那就只好多加几条牵线了呢。”
雍容华贵的精致人偶仍是微笑着,脸上却有血水沿着境主的手指蜿蜒而下,静静滴落在地上。
血很鲜,又带着些腥气,跪伏在冰冷地砖上的武者颤了颤,境主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武者又打了个寒颤,境主并未转身,声音很是温和:“你在害怕呀?”
“属下不敢。”武者“砰”的一声以额触地,两股战战,面孔霎时青白一片。
境主转过身来,将手中彻底被血染红的一团皮肉随意扔到武者身前,俯身拍了拍武者的肩,温温柔柔道:“知道害怕是好事,人偶到底还是人偶,血还是染在人身上好看些,你说呢?”
“是……”豆大的汗滴从武者额间滑落,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早已被冷汗浸透。
境主直起身子扫了地上的人一眼,骤然收了脸上本就没有几分的温和神色,面无表情拿起丝绢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血,语调冷凝:“只是可惜了无矩的那枚玉佩,本不该再被浪费一次的。蠢货,帝都都查到头上来了,还以为自己高枕无忧呢。”
武者不敢应答,头伏的更深了,汗水沿下巴滴落下来,汇聚在身前,砸出浅浅的一个水坑。
房内一片死寂,境主缓缓闭眼,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隐隐似有冷汗浮现在额角。
良久,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伏在地上的武者试探着开口:“境主,日子快到了,江锦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是名三品玄级。”
“也凑合。”境主闻言缓缓睁开眼,“还是一二品的才好用一些。”
武者不敢回应,仿佛没听见这话一般,又问道:“苍梧城那边……”
“先不用,点一把火就够了,点的多了傀儡容易烧死,就没意思了。”
境主挥挥手,武者拾起手边混着血水的皮肉人偶,膝行至门口,恭敬退下。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似乎听见房内隐隐传来境主的自语:“和小星珲在一起的苏朗,灵骨就很不错呢。”
作者有话说:
高亮:幕后反派首先排除星珲他爹。
可能比较难猜,但这个人在前文有写过。
第25章 心慕
五月十六,清和岁安长公主仪仗行至帝都。
天子行至宫门亲迎,皇恩浩荡,亲自为公主撑腰。
叶星珲复命完毕,从敬诚殿出来,就在长廊拐角处见到了正在与公主说话的楚珩。
清和长公主是在宫门口注意到这名随侍的天子近卫的,容貌昳丽,玉树临风地站在一众玄衣近卫中,打眼得很,想不注意都难。
星珲过去的时候,楚珩正好拱手行礼,恭送公主离开。星珲望着清和长公主远去的背影,开口问道:“怎么了?”
楚珩只摇摇头,垂下眼帘:“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她。”
星珲收回视线,知道妫海明远始终是楚珩的心结,即使过去了那么久,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依然历久弥新。
天霜台前明寂当胸穿过,死去的不止为劫所困的妫海明远,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大乘武者东君姬无月。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行至武英殿星珲房门口,楚珩才缓了过来,脸上恢复一贯的神色,朝星珲开口问道:“你在宛州干什么好事了?看你这样还受过伤?师父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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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星珲惨叫一声,恨不得当场死亡,他爹果然知道了,漓山水镜台在向他招手了!他忙拽了拽楚珩的袖子,急得在原地跳了两下:“那你怎么回的?”
楚珩蔑他一眼:“我能怎么回,只能说事出有因,都是我让你干的。”
“师兄你真好”,星珲松口气,又活了过来:“我爹信了没?”
“你觉得呢?我连你干了什么都不知道,能把东都境主糊弄过去吗?”楚珩没好气地白他,顿了顿又道:“怕师父生气,我跟他说我到离识境了,又给宛州那边去了信。”
想来就是那日漓山武者将锦盒交给他时说的那一封信了,楚珩在星珲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很多,有师兄在前面挡刀,就不怕他爹有闲心派人来收拾他了。
“什么时候到的离识境?”星珲随口问了一句。
楚珩抬眼望天:“没到,哪跟哪儿啊,还是筑基,离识差得远呢。不过也不急,反正近日也不会回漓山,等回了再说,大不了被打一顿。”
“……”师兄真是高大极了。
星珲又从怀里取了玉佩,放回楚珩手上:“你的娶媳妇聘礼还你,我可一次没用啊,还媳妇,骗鬼呢。另外东君令我给公主了。”
楚珩挑挑眉:“你没自己留着?给公主许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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