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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奉他做皇帝,岂不更好?”
“君父,天子也,说易便易,礼法何在?”
“杨骅不也是天子?何以他能易之,当今不能?”
“杨骅天生残暴,皇上却是被妖人所惑,只要斩杀妖人,定会思痛悔改。”
琅邪冷笑,“天子不仁,竟怪罪要妖人身上,息大人既如此笃定,大可去劝说一番。”
息延听他对樊帝不敬,也未恼怒,“我要你助我。”
“息大人,我已说过你与我道不同,实不相瞒,当今在我眼中并非明君,你既信天,天意便是当今气数已尽,还是禅位让贤为好。”
“否也,否也,是天意让你还活着,又让孙神医遇见你,又让我今日再见着你……如此种种,方才是天意。息某若不抓牢今日天意,天必怪我。”
“罢了,我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琅邪捧起黑匣,“你要谏言,便谏言去,只不妨想想司马大人的下场。”
“司马大人尽人事,听天命,已无愧圣上,无愧苍生。”
琅邪冷笑一声,径自便要离开。
“且慢。那你进京,又是来作何事?”
琅邪脚步微顿。
身后息延道,“我本不想威胁你。”
“你威胁不了我。”
“是么?李大人在户部新换的数百户名名单,也威胁不了你?”
琅邪转过身,狠狠瞪着他,“息子帆!”
“如何?”
“我原本以为你好歹是个君子,可你这般行径,未免令人不耻。”
“我从来不是君子,可你却是妇人之仁,注定成不了大事。”息子帆并不动怒,只是目光锋利,“……譬如现在,我拿无辜之人性命威胁于你,你大可一刀杀了我,你能做到——像在齐县手刃县令那般——可你下不了手,因为你知道我还不算太坏!琅邪,你的心太软了,只能见太平,不能见苦难。”
作者有话要说: 一度想从30章删了重写。。算了,先写着吧(一语成谶!!)
☆、游魂归乡
息子帆雄心勃勃要将琅邪带进宫面圣,后者却只想问他如何解释自己这张脸,他一露面,宫人不给吓个半死?恐怕不等进宫,小命便要交代出去。
息子帆却丢来一套夜行服,手里还拿着另一身,似乎早做了准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去送死。”
“……”琅邪眼看他动作麻利地换着衣服。
“皇上忙着准备祭天,除了袁永李偲谁也不见,只好出此下策。”息子帆解释道。
“……”琅邪眨巴着眼,“你要穿着这身衣服偷溜进宫?被发现怎么解释?”
“你我的身手,若被几个宫廷侍卫发现了,刑部可真是脸上无光。”
琅邪一愣,息子帆亦是话音顿住,但只是轻咳了声,已掩饰过去,“走罢。”
时隔半年之后,曾经的两个刑部侍郎各穿着夜行服,一前一后跳上屋檐,做贼似的往宫里去。
琅邪想他方才所言,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又问,“你让我进宫,就不怕我对皇帝……”
息延只轻笑了一声。
月明星稀,浩瀚屋顶,两人前后奔驰,很快便到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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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约莫亥时,宫中守卫略有松懈,但还比往常多些,琅邪深谙夜探之道,趁那厢稍有松懈便跃上宫墙一棵探出头的大树杈上,眨眼功夫便消失了身影。
息子帆不甘示弱,也随他而去,底下人只听风吹动树叶声音,两人已都落在宫墙内侧。
息子帆离京已有半载,琅邪更是年前便未进过宫,两人望着宫中烛火照出的漫长路径,各自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月光下的树影把琅邪的脸变得星星点点,他阖眼片刻,眼前火光冲天,惨叫连连……
“走。”息子帆轻声道。
琅邪跟在他身后,“在哪?”
“听方亭说,他近日都在乾清宫……”息延又道,“此时应尚在做法,朝那最亮处走便是。”
两人对此间并不陌生,只是宫中守卫巡逻不断,也不可胡来,只能重又跳上房檐,借着檐角掩饰身形。
果然,没走多久,隐约便有乐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磨蹭,更朝那厢去。
此时乾清宫内,童子们的唱乐已到尾声,纷纷拜退之后,樊帝坐在椅中,还很精神,见桂珺又端来碗浓浓药汁,不由轻蹙着眉头,“怎地还要?”
一旁灰袍道人道,“此次与天帝相通,容不得丝毫差错,到祭天以前,陛下需得保证龙体安康,此药有此功效。”
“仙长所言极是。”樊帝微露不忍,然此人之言对他却好似神言天语,打消疑窦,接过碗来大口饮下。
灰袍人眼看他喝尽了,方才拜退。
桂珺搀扶樊帝回养心殿,待樊帝歇下,遣退了宫人,渐出了屋子。
樊帝将将要睡下,此时却忽地从房中降下两个黑衣人,正要大声喝人,却忽见其中一个摘了面巾,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然姑……”
樊帝喃喃叫了两声,忽觉不对,“是你——你怎会入了朕的梦?”
他以为自己做了梦,琅邪又何尝不是;他瞪大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樊将军?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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