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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白边捆扎着头发,边抬头望向向高旷的天际,对赖御道:“你不觉得今晚很奇怪吗?夜格外的长。”
赖御伸手,捞了一把叶秋白柔软的发丝,放在手中轻轻摩挲。
“别碰!”赖御偏头,甩开了赖御的手。
气恼的望向他处,说正事呢,没一点正经。
赖御摩挲了下指腹,回味着柔软的触感,抱怨道:“小时候你可都让摸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叶秋白彻底被赖御带跑偏,竟也跟着他瞎白话起来。
这种气恼的情绪,都不知多久未有过了。
赖御咧嘴一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样,哭的鼻子冒泡,门牙退了两颗都不知道收敛点……”
“喂,你等等我!”
赖御说个不停,叶秋白早已闷头走出几米远。赖御摇头一笑,跟了上去,两人心照不宣的朝小岔路口走去。
四下静寂,空荡荡的村子尤为空旷。
似乎进了这个村子后,晚风也噤了声。
耳旁突兀的话语声,让赖御收敛了笑意。
快步走到叶秋白前方,赖御向又亮了的土屋走去。
“最后一盆了,最后一盆了……”屋里传出一声又一声,魔怔般不停。
赖御向屋里探去,相似的场景,壮年男子面色焦虑的念叨个不停,其他几个脸色比先前又白了一层,皆圆瞪着眼,静默听着男子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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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呢?”叶秋白悄声问道赖御。
赖御神色郁结,目光紧缩在他们围起的盆中。
叶秋白顺着赖御的角度看去,没了男子的阻挡,叶秋白瞧得一清二楚。
盆里冒出一张娃娃脸,肌肤早已皮开肉绽没了颜色,一双即将脱落的瞳孔,死盯着窗外的两人。
紧接着,一股肉味飘来,叶秋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向一旁吐了出来。
“最后一盆了最后一盆了……”男子的声音依旧未停,却格外的刺耳。
赖御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而后猛然加速撞向了破旧的窗户棱。
赖御整个人翻身闯了进去,烛光未灭,人未消失,桌上的几人僵硬的扭转过头,目光空洞地望向赖御。
赖御缓缓直立身子,同样紧盯着这一家子。
近了才瞧清,这些人脸上爬满了尸斑,干瘪的身子撑不住宽大的衣袍,隐约可见其中的白骨。
紧张之际,又一声响,叶秋白跳进了屋。
“又有吃的了,又有吃的了……”壮年男子猛然站立起来,打开身体朝还未站稳的叶秋白扑去。
“走!走!”赖御飞身踢倒壮年男子,拉着叶秋白向窗外塞。
在坐的其他的几个纷纷起身,张开嘴巴,疯了般向两人咬来。
赖御挡在叶秋白面前,不断飞踢着扑来的“人”。
这些“人”感受不到疼痛般,刚倒下又迅速接二连三的扑来,尖锐的牙齿疯狂的张合,贪婪的吸吮着空气中的人气味。
事情来的太突然,叶秋白这才反应过来。
没往外跳,一个转身来到赖御前面,迅速出剑劈向几人。
松酥的骨头一触即碎,猛烈的几人纷纷倒地,扑棱了几下,未等叶秋白做进一步检查,皆化成了灰沫。
“你难道不知道反击吗?”叶秋白也没顾得上地上散了的尸体,忍不住的朝赖御骂道!
赖御摸了摸下巴,笑道:“忘了。”
说毕,赖御蹲下身来检查灰沫。
叶秋白无奈跟着蹲了下来。
抓了一把灰沫在手中捻了捻,又放到鼻翼间嗅了一番,赖御朝叶秋白摇头道:“这是骨灰。”
又翻了一遍剩下的衣袍,皆无所获。
两人站起来,叶秋白又瞥到了桌上的肉盆,盆里堆积的肉块全无,汤水干涸凝结在盆缘,黑乎乎的一片。
叶秋白正犹豫着要不要检查肉盆,赖御已经拿起盆研究起来。
摸了一把里面的黑渍,赖御一闻,撇嘴道:“血腥味。”
叶秋白提着的一根铉是放不下了,问道赖御:“我们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赖御思忖片刻,还是朝叶秋白点了头:“易子相食,也不是没听说过。”
叶秋白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在大都哪儿见识过这些奇闻异事,一趟大漠之行,真是开了眼。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叶秋白彻底没了主意,问道赖御。
问出口,叶秋白又后悔不已,自己可是办案的锦衣卫,十年苦学,遇到赖御后全然白费了。
那书本上的学识,满脑子的奇案,竟发挥不出一丝作用。
赖御不知何时站到窗前,正抻出脑袋向向外探。
“这一会儿了,月亮怎么还未偏移。”叶秋白也来到窗前,与赖御一齐望道。
来之前叶秋白观察过,月在丑时,上方位。这都忙活了这么久,月亮还没动一丝一毫。
“小时候我跟你讲过,世间有一种幻术,能蒙蔽人双眼,置人与幻境中,还记得吗?”赖御扭头,看向叶秋白。
叶秋白徐徐偏向赖御,不敢相信的点了下头。
阿束说的,他都记得。
“我们或许,已经进了幻术里。”赖御又望向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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