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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济叹了口气:“那你们可要多留心。”
林素看着墨云济面上还是有担忧与犹豫之色,轻声道:“四殿下,此番你若不以退为进,墨恭怕是为直接会对你下手。”
墨云济此时才终于稳下了心神说道:“我也明白。
只是……虽说我们三人从小关系就较为平淡,皇兄他何必痛下杀手。”
殊不知墨云济自觉三人关系平淡,但在外人与他两位兄长看来却并非如此。
虽说他并未多与其他大臣接触,但单单父皇将许多政事交于他去办就足以让二人嫉妒。只是鉴于他确实没有人脉基础,不像跳脱的墨厉这么容易被人盯上而已。
毕竟抢打出头鸟,但出头鸟死绝了,接下去遭殃的就那些剩下的了。
他觉得是他皇兄对他下手,其实并不然。
只要他是墨弘所出,自生下来那时起就不会再有什么所谓的平淡关系。
龙椅之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各个都是露着獠牙的豺狼虎豹,又怎能容得下羊羔手握重权?
虽说墨云济知道这番道理,但直到亲身经历,才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
“夜深了,四殿下先回去吧,还需为远途做准备,记得多带些膏药,塞北干燥异常且蚊虫也毒。”林絮柔声道。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墨云济忽然觉得这姑师三王子像是愈发的陌生起来,像是忽然成熟了那般。
他不由得顺着他的话应道:“好,那你们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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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墨云济就与公孙珈一起随军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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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墨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边上的人说道:“睿王爷,事成了。”
边上一位穿着纳衣,手握佛珠的僧人不喜不悲的应道:“嗯。”
正是多年之前就跑去五台山做了和尚的睿王。
他是皇帝墨弘的三皇叔,按理来讲年纪应是比墨弘大出不少,更不用说边上差了一辈的墨恭,但也许是长年吃斋念佛,清心寡欲,面上竟不带皱纹,身型也不臃肿,与墨恭站于一起看不出岁数差。
僧衣被城墙上的飒风吹起,确实有出尘之感。
“宫中护卫军的要紧位置我让你换的人可是都已经换进去了?”他缓缓地转着佛珠说道。
“年前已经完成,南军现在已经都听我号令。”
墨恭有些得意,不过在大他一个辈分的人面前,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
“执金吾秦平如今几乎已经被赶出皇宫,只在宫外做事,因这事他对父皇私下里也是不满的很。”
“入宫吊唁之前我还需去见个旧人。”睿王淡淡地说道。
“我去备车马。”墨恭像是极为尊重睿王,竟不查自己做了小厮们才会做的事。
“无需麻烦,我自行走去即可。”说罢他就转身拾级而下,只是侧过头看了眼墨恭,说道:“今晚准备好。”
墨恭听他如此说,不免心中热血沸腾:“已经准备许久了。”
这天终于来到了。
睿王下了城墙之后,也没让任何人跟着,就像是普通的僧人那般,边走边转佛珠的到了将军府。
他久久地看着这曾经荣极一时如今却冷清落寞的府邸神色不明。
“阿弥陀佛。”他低低地念了句,却没有去叩门,只是驻足许久,转而向其他地方走去。
晚间,墨厉的灵枢送到。
不出所料,公孙启立马就被软禁至府中。
而公孙英,林怀易和林絮需前去吊唁。
几人在吊唁堂中碰上了面。
此时祁尚书,王御史等人已经来到。
堂中香烛之味甚是浓重,林怀易不免被呛了几口。林絮替他拍了拍背,他才顺过气来。林絮看着边上有些过多的香烛,皱了皱眉,看向正堂中身着龙袍之人。
墨弘双眼通红,皇后也在边上抹泪,再边上就是身着素衣的睿王,所有人都哀哭不止。
公孙英林怀易等人都算是外人,所以跪在灵堂之外。公孙英先到,见林怀易二人来,就悄悄地移了个空位给他们。
偷偷地对他们说:“已经哭过两阵了,还有一轮就结束了。”
林怀易看着灵堂之中二皇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正妃与生母,还有同样撕心裂肺的墨恭,忽然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林絮所说,三轮哭完等皇上一走,谁都憋不出半滴眼泪来。
于是也扯出袖中准备好的白布条,递于边上两人一人一条,也加入了他们。
“别想了,你等不到的。”林絮忽然说,斜眼看着探头探脑的林怀易,伸手将他按得低了些。
林怀易瞥了眼边上人,轻轻“啧”了一声:“别这么扫兴。”
不过林絮倒是没说错。
等第二轮结束,有个间歇期,众人都起来准备喝口水。
情况突变。
墨恭忽然说道:“父皇,今日儿臣遇到一人,说的话使儿臣极为惶恐,本想当场杀了他,但因他所说之事有关多年之前的旧事,太过惊世骇俗,只能将他先扣留着,想到御前定夺。”
墨弘本极为不悦,但听到墨恭说多年之前旧事时面色忽然变了变。
刚想开口呵斥,没料到墨恭竟拍了怕手,护卫军径直将人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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