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番外 作者:季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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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心给太子机会,没有追究。
等了两日,还未动身。
站在权利顶峰、无人敢忤逆的皇帝,终于生气了。
他拖着病体,担心南方水患、忧心北方春寒,刚没了一个嫔妃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太子还不省心。
气的哆嗦着手,将告状的折子,抡圆了胳膊扔了出去!
书房为了透气开着门,那折子从门中飞出,重重拍到了地上。
叫风吹的打了几个滚。
御书房门外,伺候的太监稀里哗啦,跪倒了一片。
“立刻!叫太子来!”
皇帝震怒的喊道。
大太监一刻不停的去了。
小太监也悄悄地,像过街的小老鼠见到了猫,一溜烟朝着寒翠宫跑去。
太子先到了。
撩开袍子跪在地上,“父皇。”
皇帝坐在桌后,堆的高高的折子,几乎将他埋起来。
他强撑着精神问道:“太子为何事耽误了行程?”
太子眼睛微微一眯。
没有回答。
“朕以为你忙,等了你两天,以为你自己分得清轻重,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动身了。”
皇帝皱着眉,眼睛有些发红,高声道:“朕给你机会,你自己却不知道珍惜!叫朕失望!”
他越说越气,太子的沉默更惹怒了他。
用力一砸桌子,高声喝问:“你忙什么事,比受灾的万民!还要重要吗?!”
门外,皇后路过地上的折子,进了书房。
走近了愤怒的丛林之王。
“都是臣妾教导不善。”这位雍容华贵,时时刻刻都得体的女人走近他,跪在了地上。
皇帝一指她,“皇后又来求情吗?”
皇后叹了口气,皇帝打断她:“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出来的!”
皇后绷着脸,余光瞪了太子一眼。
“是臣妾的不是,”她妆容得体,蹙着眉,无不贤淑道:“太子昨日要动身,又担心您的身体,臣妾便说,让他多待一天再走。”
“父子连心啊,离得近一些,总能踏实些。”皇后抬起头来,眼圈都已经红了。
太子沉默过后,终于道:“惹父皇生气,都是儿臣的错。”
皇帝未说话。
寒着脸看了地上母子二人一眼。
“起来说话。”他对着皇后道。
皇后起身,端起他搁在桌前的茶水。
用手一摸,立刻便道:“都凉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回去倒热的来。”
大太监捧着凉了的茶水飞快的退下了。
皇后拍着皇帝的后背,轻轻给他顺着气。
“李琛,”她红唇烈艳,表情森严,叫了自己的儿子一声,“可知错了?”
她甚少全名带姓的叫他,太子记得不错的话,她此时已经非常生气了。
太子眉间蹙起,不可见的咬了咬牙。
“都是儿臣的错,”他有些懊恼的微微垂着头,“车马物件都已经备好了,儿臣即刻便动身。”
皇后眼神和缓了些。
皇帝气消了大半,仍旧绷着脸。
皇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中扶着的臂膀。
皇帝没好气道:“去吧!”
算是有惊无险。
太子告退。
走出御书房。
到了门外,站直身体余光瞟了一眼地上的参奏折子。
单薄纸张沓在绢上,并未撕裂分毫,迎着风瑟瑟发抖。
最下头的弹劾人处,荔王名字赫然落在了上面!
太子出了宫,太阳刚刚升起,露了半颗头。
他回到东宫,终于慢慢吞吞的踏上了南下的路。
待到走时,望了一眼皇宫方向。
经乌达提醒,这才回过神,寒着一张脸出了门。
他无心骑马,出了东宫便坐在马车里,翘着腿倚在垫上,从窗户缝里看外头。
乌达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窗户一侧。
微微弯下腰,贴近了些马背,“殿下,咱们不去同宋太医告别一下吗?”
太子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不去,他估计还在生气,若是去了,只怕会闹的更僵。”
乌达点点头,深以为然。
走远了些。
隔了一会儿。
“乌达。”
太子在马车内,敲了敲窗户,叫了他一声。
乌达驱马,马蹄踏踏。
两步站到了窗边,“属下在。”
太子嗓子像是感冒了,说话也慢吞吞的,问乌达:“你来说说,这个身份不平等,怎么做对他才算是平等?”
这个他,应当就是宋太医了。
乌达一没相好,二未成家,绞尽脑汁想了想。
他挠了挠脑袋,“或许太子是太医的话,就算平等了。”
太子:“……”
“真的,”乌达继续道:“听说太医院有个跟宋太医要好的,叫刘子贤,上次我去,还见到他二人有说有笑。”
太子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介太医比了下去。
更震惊乌达这个脑回路。
“宋太医跟您在一起的,总是板着脸,”乌达未发觉危险,仍旧道:“……真没那么开心的笑过。”
太子在车内,狠狠皱起了眉头。
没好气的将抽痛的额头,撑在了自己手上。
乌达在外头“嘿嘿”笑了一声,“你怎么招惹宋太医啦?怎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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