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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徵帝笑了两下,便对慕轲道:“朕也很久没和你下过棋了,过来切磋两局罢。”
一旁的大太监从善如流的对皇后道:“皇后娘娘,绣阁那边新出了几个布匹花样,想请娘娘去看看,好挑选几匹裁春裳呢。”
皇后一听便来了兴致,棋也不下了,起身对雍徵帝道:“那我去看看?”
雍徵帝笑回:“去吧去吧。”
等皇后一行人走远了,慕轲才坐到了她的位子上,一旁侍立的宫女将散乱的棋盘收拾了,黑白棋子分装两盒。
慕轲执白棋先下,雍徵帝执黑棋。
中午和风习习,日光暖融,倒是驱散了不少冬日的寒气。
下了几着之后,雍徵帝冷不防地问道:“听说前几日/你们在郊外开了猎场?”
“回父皇,确实如此。”慕轲面色平静,右手平稳的将棋子落入棋盘。
雍徵帝细细打量着太子的神色,继续道:“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朕记得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慕轲淡淡的笑了下,“有些好奇罢了,这次去了一见,果然没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的样子让雍徵帝很满意,他今日也并非要兴师问罪,一位明君,只要才能威名足够,运筹帷幄,其他的一些小小的癖好,无论是食色或是嗜血,其实也不那么重要。
想到这个,雍徵帝便记起了锁在东宫那位亡国之君,“那洛安歌现在虽已失势,但好歹也是韫乐的先王,你找个机会,让他来见我一面。”
慕轲不紧不慢的下了棋,面色如常,“回父皇,洛安歌现如今身子不太好,恐怕出不了东宫。”
依照洛安歌那个一心找死的性子,若是见了皇上,说不定会扑上来扯他一把胡子,好早日驾鹤西去,去殉他的国。
不过慕轲这话也并非假的,洛安歌确实身子不好,又刚受了风寒的蹂躏,现在正弱着呢。
雍徵帝却是想到了另一层面,他膝下育有五个皇子三位公主,早就是过来人了,太子又正是年轻的时候,雍徵帝就顺理成章的认为是慕轲在床上欺辱了洛安歌,致使他都不能下床来觐见。
只是万事要有度,虽只是个男宠,依着洛安歌那层身份,也不好闹出人命。
雍徵帝轻咳了一声,隐晦的提醒道:“太子,年轻人好玩是常事,可也要注意分寸,你现在还是要以学习政事为主,孰轻孰重,自己要掂量清楚。”
慕轲有些莫名其妙,他自认为自己一直勤于政事,并无疏忽,也不知为何雍徵帝忽然提起这个。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回道:“是,儿臣都记得。”
这局棋已经下到了尾声,二人的棋路都是诡异多变,琢磨不透,不过慕轲还是占据了上风。
虽在上风,慕轲却并不急攻其死穴,而是放水了好几招,最后竟是打了个平局。
雍徵帝忍不住叹息,这能赢棋倒并不是很厉害,可想赢就赢,想平就平,这就不容易了,必须得把控整个棋局才行。
雍徵帝慢慢的把棋子捡回来,有些唏嘘道:“朕记得几年前你还赢不过朕,这才几年啊,你的长进不少,令人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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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轲笑了笑,波澜不惊,“父皇谬赞了。”
东宫内,洛安歌被拘在内院实在闲的无趣,干脆把屋檐下的鸟笼拎了进来,教那只翎羽五彩的大鹦鹉说太子的坏话。
正教它说太子有病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脚步杂乱。洛安歌愣了下,以为是慕轲下了早朝回来了,便没在意,继续去逗他的鸟。
不过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太子进来,洛安歌有些奇怪,披上氅衣推开房门,往外走了两步,正好撞见四皇子领着一队人往里面闯。
王公公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在苦劝:“四殿下,太子殿下现在不在东宫啊,您这样擅自闯进来,不是让我们做奴才的为难吗?再说您就是进来了,也见不着太子殿下啊!”
太子宠爱与自己同母的四皇子,这是宫人皆知的事,所以王公公也不敢硬拦,竟让他这样闯了进来。
慕远冷哼一声,扭头看见了站在廊下的洛安歌,顿时火冒三丈,抬手指着他骂道:“谁说我是来找大哥的,我是来跟这个奴才算账的!”
洛安歌斜倚在大红的廊柱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眼神朦胧的看着慕远,“您是谁?”
“……”慕远气得脸色通红,几乎跳脚,“我是谁!我是你那日意图谋害的四皇子!”
“哦。”洛安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漫不经心的道,“那天离得太远了,我眼神不好,没瞧见您的尊容。”
“你!”慕远被呛住了,眼神不好?你眼神不好还把箭射的那么准,你就是存心气人的吧!
慕远在嘴上说不过他,干脆抽出腰间的长鞭,在空中甩了个脆响,咬牙切齿的威吓道:“你给我跪下,今日大哥不在,可没人护着你了!”
洛安歌没跪,反而在红木栏杆上坐下了,半靠着廊柱,歪了下头,心不在焉的挑了挑眉梢,“要我跪你,凭什么?”
兴许是因为洛安歌太单薄了,长得又极其好看,裹在暗红氅衣里那么一瞥,就摄人心魂,慕远一时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恼怒道:“我贵为皇子,你一个下人,自然要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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