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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是自己的,闹脾气不上药最后疼的也是自己,洛安歌在这方面从不委屈自己。
慕轲细心的给他涂了药,拿了湿帕子擦了手,又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见他默不作声一副温顺的样子,慕轲难得的心情好了些,便开口哄他:“宵宵,再过七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
“生辰?”洛安歌一愣,忍不住扭头看他。
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早就把生辰给忘到脑后了,今日若不是慕轲忽然提起来,洛安歌估计也想不起来。
幕轲看着洛安歌那发愣的小脸觉得好笑,放柔声音道:“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都行?”洛安歌试探的反问。
幕轲心说若真的要什么都行,恐怕这小崽子会立刻要一杯鸩酒,所以他只是模棱两可的答道:“你先说你想要什么。”
洛安歌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想回韫乐一次。”
那一瞬间幕轲的眸光似乎冷了,洛安歌一惊,还未来及动作,太子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几乎让洛安歌以为刚才那冰冷不悦的眼神是个幻觉。
幕轲耐着性子追问:“为什么想要回韫乐?”
洛安歌无言。韫乐是他的家,他生于此地长于此地,以后也要葬在那里,想回去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幕轲猜测着,“是放心不下你的弟弟?那我可以先告诉你,洛颜予已经被封为韫乐藩王,根据那边的官员送来的折子来看,他身边应该有个很得用的大太监吧?”
“是从光。”洛安歌小声回到,“从光是个很有谋略的人,对颜予也很忠心。”
“这不就得了,有他在,你弟弟也吃不了亏,再者说了,朝廷派去的官员是帮你们韫乐繁盛的,哪会儿欺负你们,若是你们韫乐一直没有起色,届时收不上税来,那损失的还是我们。”
幕轲这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洛安歌还是不放心,不亲眼见到他就过不去这个坎,“那雪灾呢?灾民呢?还有春天快到了,春耕备耕有没有动员起来?”
这些事以前都是他来处理的,可现在身在异乡,他只能在这里忧虑担心,却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幕轲无奈的看着他,这人还真是个操心的性子,也难怪表字唤做宵征。
为了宽慰洛安歌的心,也是为了自己那颗不想放洛安歌回韫乐的私心,太子便将自己知道的韫乐的境况给洛安歌说了说,当然,只捡些好的说。
“现在即将开春,韫乐那边已经在筹备春耕了,朝廷派去的官员也带去了更省力的水车技术,等到了夏天,我们准备在韫乐开一条商路,现在……”
慕轲顿了下,把韫乐已归懿国所属这句话掩过去了,只是说:“现在也不必交关税,到时候商路一通,韫乐也会繁盛起来的,你的百姓们不会受苦。”
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洛安歌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慕轲知道自己今天这近乎强迫的行为,必然让他难受了,委屈了,所以才说些让他高兴的话来宽慰他的心。
洛安歌最在乎的就是韫乐的子民,慕轲也只能从这方面来安慰他了。
洛安歌缩在被子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的道:“征战年间,最无辜的就是百姓了,当权者其实也是为了百姓才要开阔疆土,挑起战争,可一旦败了,受苦的还是百姓……”
慕轲端详了他一阵,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拇指在那嫩红的唇瓣上抹了一下,他压低声音循循善诱:“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们就不会受苦,懂了吗?”
手底下的身子似乎是僵硬了一下,洛安歌咬了咬嘴唇,过了良久,洛安歌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我知道了,我一直很听话不是吗?”
烛火掩映之下,洛安歌的眸子闪烁不定,朦胧不清,慕轲在那一瞬间几乎以为洛安歌的心境已经变了,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洛安歌这么固执的人,会一袭白衣站在城墙上之上,毫不犹豫的跳下殉国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改变。
罢了,也不急于一时。
慕轲这样想着,便笑了下,给洛安歌掖了掖被角,继续商量庆贺生辰的事儿,“你现在也没必要回韫乐,路途遥远,你又不耐车马,不如这个生辰还是在东宫过?”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洛安歌知道太子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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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事实已定,洛安歌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若是别人,兴许会消沉的说个随便,但洛安歌不一样,他想了想,“东宫有什么好玩的?”
他这么一问,慕轲反倒是愣了下。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皇宫是庄严肃穆的地方,东宫为太子居所,自然也是令人敬畏的宫苑,要说好玩,它还没外面那街头市井半分热闹。
慕轲本想说可以带他去郊外打猎游玩,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想起了上回猎场的事儿。
慕轲不欲让他记起那件不愉快的经历来,便改口道:“不如给你请个戏班进来,在东宫办一场宴席给你玩?”
“我想看韫乐的花鼓戏……”洛安歌不由得起了思乡之情,他总算是切身实际的体会到了那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苦楚了。
慕轲也听说过韫乐那边花鼓戏很有特色,又因为洛安歌这模样着实可怜的很,便大发慈悲道:“自然是可以的,我叫人给你找一个韫乐那边的戏班,二十岁是大生日,要好好庆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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