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满弓刀 作者: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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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想递个眼神过去提个醒都办不到了。
“这个……”曲昀算是半个从犯,这会相当于被捉了现形,饶是曲大夫脸皮再厚也有些心虚:“你什么时候醒的?”
喻旻重新靠回床头,说:“半醒半睡,好几天了。”
曲昀张了张嘴,半个音没吐出。想了想开口把责任全揽了。
“前段日子你连日毒发,我束手无策,才想出这么个下策。”
喻旻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似笑非笑道:“曲兄。”他看了一眼曲昀,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卫思宁,神色讳莫,“你没有胆子给我用这样的药。”
言外之意是我知道这都是谁的主意,他看着烛光闪烁中卫思宁的侧影,忽然就想起他那日满含委屈的那句“你可别骂我。”
曲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喻旻无奈打断道:“放心吧曲兄,多事之秋,我也懒得计较了。”
他话里说着不计较,语气里多少都带着脾气,摆手道:“我会处理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时候不早,早些回吧。”
——
第二日曲昀没来问脉,卫思宁依然未觉。
炉子上的药灌咕咚咕咚煮开了,割喉的苦味随着冒出来的水汽蔓延至整个屋子。
卫思宁把药盛好放凉,看完了昨日堆积的折子才给喻旻送过去。
喻旻没有像往日一样伸手接,看了药一眼,又抬头看卫思宁。
喻旻递过来的目光沉沉的,卫思宁心里有鬼,竟从中看出几分质问。
他依然没想到每日按时用药的喻旻会醒,只觉被看得不舒服,脊背不由一僵,手也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
喻旻接过药碗放在床头,轻声说:“不喝了。”
卫思宁懵了,“你…”
“殿下很不错,胆子跟着年龄一块长。”喻旻看着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却让卫思宁心头一坠,“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主意。”
喻旻揉着眉心,慢慢靠回床栏,“这事先放一放,你把一辛的事先同我说说,怎么和莱乌搅合上了。”
卫思宁惊慌掺半,愣是站着没敢动,将李宴阳传回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喻旻听完顿时更觉脑胀,这么大的事摆在跟前,卫思宁居然还胆敢一意孤行地一碗一碗给他喂药。
屋里静了半晌,喻旻显然气得不轻。
电光火石之间,卫思宁决定先发制人,绝对不能让他把这脾气发出来。
卫思宁顾不上喻旻冷下的脸色,抬手就抱上去,先在喻旻脸颊亲了一口,轻轻含住他嘴唇,贝齿轻轻来回啃咬。
“唔,”喻旻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大为光火,这人不服软认错就算了,还想着用小手段打发他!
“唔,卫…!”卫思宁越亲越起劲,搂着喻旻的腰扑到床间。喻旻摔得头昏脑涨,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奈何体力悬殊有些大,竟然没推开。
喻大帅能屈能伸,特别是在床上,挣扎了一瞬就决定索姓躺平了等他亲够。
等到他双唇发木,周身发软,卫思宁终于偃旗息鼓了。
喻旻被折腾地晕晕乎乎,肝火夹着欲火浑身都不舒坦,咬牙骂道:“滚下去!”
“我错了。”卫思宁趴在他身上不肯动,鼻息尚带着情欲,温温热热地喷在他侧脸,像是小孩的呓语:“我错了,我自作主张,我不顾大局,我大错特错。”边说边在他颈脖间蜻蜓点水似的落吻,喻旻心惊胆战,生怕他说着说着就要扒了他衣服。照他现在这光景,卫思宁死命一折腾他得睡到明天日落才醒。
卫思宁将他肌肤的轻颤看在眼里,弯起眉眼露出得逞的笑,嘴上却是软糯地讨着饶:“大帅宽宏大量,饶我这回吧。”
喻旻:“……”
正在这时,门框让余飞叩响,“殿下,盛京来信了。”
前一刻还腻在喻旻身上的卫思宁立刻挺身,神情一凛“进来!”
喻旻都看呆了,仿佛眨眼前卫思宁跟他起腻耍赖的场景是他脑子不清醒臆想出来的。
能叫余飞送的只有陛下私信,喻旻没多大兴趣。他关心的是除了私信是否还有别的旨意传来。
片刻后,监吏署的人送来陛下手诏。
——
喻旻睡了一晚好觉。手诏中陛下对他中毒一事只字未提,算是替他压下这事。
虽是如此,却有新的圣命。让他务必在今冬之前将柔然孤狼铁骑逐出北地。
他倒没多少意外,宁王殿下在南通八郡大开水利,一年所费不过他的十分之一。水利这样利在千秋的伟事尚且有不少朝臣称耗费奢靡,何况战事。
国家不可久战,一来坏气运,二来费钱财。
今夏宁五平原久旱不雨,民间和朝堂渐有异声。
陛下这个时候催他,怕已经被户部念得烦不胜烦了。
醒来就没见卫思宁人影,问了郎岚才知道天未亮就去曲昀那了。
直到午膳时卫思宁才回来。
昨日他精神不济,看了陛下手诏就睡了,信上说了什么他还不知。
卫思宁染了一身的药味,想是给曲昀磨了一上午草药。净完手挨着喻旻坐下,顺势揽着亲了一口,“今日气色不错,有什么好事?”
喻旻干巴巴地道:“没有将我召回去,暂且算好事吧。”
卫思宁觉出他情绪不对,诧异道:“怎么?”
喻旻:“陛下催我速战。”
卫思宁安慰说:“不打紧,等解了毒咱们还怕战么。”
喻旻一愣,这才想起陛下的信来,惊喜道:“有法子?”
他对御医署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宫廷里的御医大多医个富贵病,对巫毒这类的邪门杂症涉猎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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