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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小海獭又在院子里支起小书桌,搔头抓耳,绞尽脑汁想要酝酿出一份礼貌委婉含蓄的家书,问问水獭妈妈小水獭离家出走2.0版本的事情始末。
罗飨照例躺在他那张心爱的小竹椅上,在梨树下纳凉,脚尖一点一点,带动躺椅轻轻摇着。
他他米用爪子搓了好久,终于将脸揉搓干净。他来到院子里,先是好奇地扒在小书桌旁,偷偷看了一会儿。大约是发现哥哥在给妈妈写信告状,小水獭不太乐意,自己跑到院子中央兜圈圈,玩了一会儿追逐尾巴的游戏。
不过这个游戏技术含量不太高,只适合一岁左右的小朋友,对于已经快两岁的他而言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幼稚。他他米很快就失去兴致,晕头晕脑地爬回梨树下。他的视线在哥哥和小老板之间来回转悠,最终选择了看上去更加悠闲的小老板。
他他米四脚着地,蹑手蹑脚地爬到罗飨跟前。他先是探头探脑地确认罗飨的确是在闭目养神,然后一屁股坐在罗飨的脚背上。
罗飨只觉得脚上一沉,摇椅居然没带起来。他睁开眼,低头看去,一眼便看见那个圆溜溜的肉脑勺。
小水獭的尾巴得意地扫了扫罗飨的鞋面。
罗飨重新闭上眼睛,身体后仰,脚尖用上几分巧力,倏的一下将他他米带到半空中。
小水獭忽然离开坚实的地面,惊慌地尖叫一声,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继而疯狂地爱上这个新游戏。他紧紧扒在罗飨的小腿上,兴奋地舞动着两只爪子,啾啾啾地欢呼起来,每当升到最高点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啼叫。
尽职的小老板牌跷跷板这么来来回回晃动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再次停歇下来。在一旁看着的小海獭羡慕不已,仓促地给信写上结尾,然后变身成原形,也扑到小老板怀里。
“我也可以一起吗?”他眼巴巴地央求道,“我也想要。”
罗飨将小海獭和小水獭堆到同一条腿上,百无聊赖地带着他们又玩了好一会儿。兄弟两只连声尖叫,院子里飘荡着快乐的气息。
睡前玩闹得过于快乐,也就导致两只獭都兴奋过头,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能睡好。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小海獭才被院子里传来的奇怪声响吵醒。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搓了一把脸,将睡在身旁的小水獭团了团,攒成一个圆肉球,一把塞进被窝里。
然后,小海獭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往院子里走。原来那奇怪的声音是罗胖胖在敲打被子。这段时间,毛春的天气都还不错,太阳能挂一整天,正是清洁晾晒的好时节。勤劳的罗胖胖已经为此忙碌了好几天。
被褥里细碎的棉絮和灰尘在罗胖胖持续不断的击打之中飞散到空气里,钻进小海獭的鼻孔里,呛得他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胖胖你早呀。”小海獭一边抽鼻子一边和罗胖胖开心地打招呼,由衷地赞美道,“胖胖你真是一条能干又漂亮的大尾巴。”
罗胖胖闻言,骄傲地竖着伞柄,飞速地挺近厨房,很快又冲了回来,像一道风,卷着许多小鱼干,飞向小海獭。
小海獭被这一阵小鱼干雨砸清醒了,蹲在原地吃完他的早饭。这时,小老板带着水獭妈妈的回信来到小海獭身边。
小海獭连忙在肚皮的毛毛上擦了擦爪子上的鱼肉碎屑,捏起信纸认真看了起来。水獭妈妈的来信很长,言辞之间也同样像是在憋着一股气。小海獭三下五除二看完,惊叫道:“原来他他米是背着妈妈离家出走的!”
罗飨好心提醒道:“光明正大地出门那就不叫离家出走了。”
小海獭又喊道:“而且他在幼儿园里交了一位女朋友……不对,男朋友?然后恋爱第一天他就失恋啦!”
罗飨挑眉。如此曲折复杂的剧情,真回他可真不懂了。
原来,最近他他米的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
小海獭才起了个头,忽然又惊叫起来,“这位同学的原形可是儒艮呢,太西稀有了吧!”
罗飨被他那一惊一乍的小模样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一下小海獭的后脑勺,没好气地说道:“继续往下说,别自己添加注解。”
严格说起来,儒艮与海獭一样,都属于海洋动物。野生的儒艮通常只能在它们的原始居住地发现踪迹。当然,和所有其他古老而神秘的野生动物一样,如今在国内,儒艮的数量也锐减到近乎濒危。而现存的野外栖息地也已逐日被侵蚀破坏,逐渐变得不适合野生儒艮生存。
儒艮生性温和,虽然总是慢吞吞的,看起来很是不聪明的样子,不过它们同时也拥有相对更长的寿命,所谓勤能补拙,漫长的修习赋予它们更大的成精可能。幸运的是,成精后的儒艮与他们的原种族不同,对野外生态环境的要求和依赖程度都有所降低。由此,那头小儒艮跟随家人一道,离开海边,沿着红久河流域一路西行,最终进入毛春成精领域,从而成为他他米的同桌。
听到这里,罗飨自己忍不住打断道:“我怎么记得肉球球原先的同桌是条鳄鱼。”
大方的小海獭一点也不介意小老板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双标行径,立刻热情地和他解释道,之前那条小鳄鱼,因为上课时尾巴被他他米咬秃了,哭着闹着不肯再和小水獭一起学习,如今已经休学在家快两个月了。据幼儿园老师引用鳄鱼家长的评语说,他他米在小鳄鱼稚嫩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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