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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台上上演着在其他弟子看来惊心动魄的战斗,玄赢是唯一一个知道沈时冕在藏拙的人。
沈时冕向来冷淡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虚实,而且只是被动地接招,并不主动攻击陆必应,一直过了一炷香左右,陆必应忽然发觉自己的动作变得迟滞,手指也沉重地难以移动,最后无法弹拨古琴的琴弦,像是认输般坐在了原地。
原来沈时冕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布下了繁复地阵法将陆必应一点点缠绕在中间,最终控制不成反被控。
沈时冕这才从容地仿佛什么都没做一般走到陆必应身前,将敖渊抵在了陆必应的喉咙上。
这一场,沈时冕胜得毫无悬念。
顿时台下对沈时冕和玄赢的八卦热度下降,所有人都有些茫然。
上回大比的时候,玄赢和沈时冕有这么厉害吗,为什么他们今年都赢得如此轻易?
陆必应黯然退场,玄赢舔了一下唇,目中闪着灼灼的光彩。
“下一场,玄江门玄赢对凌霄阁沈时冕。”
话音未落,玄赢已落在了演武台上,与沈时冕相对而立。
台下霎时沸腾起来,虽然大家都不信道侣的事情,但只要见到沈时冕和玄赢同处一个演武台,就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观战。
玄赢试图从沈时冕的冰冷面具中找出破绽,沈时冕却仍旧用那种看不透的目光与他对视,以至于玄赢愈加心浮气躁,这人一声不吭消失一个月,见面了一句话都不解释?
以玄赢“丰富”的经验来看,就是欠揍,玄赢下了决定,别管什么原因,把沈时冕揍一顿扛走就是了,大不了扛回去慢慢审。
他这么想着,眼神自然就带出了那种味道,台上的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台下的人却莫名松了口气。
有个弟子小声嘀咕,“我就说嘛,他们俩要能结成道侣,我把这演武台吃下去。”
这弟子恰巧站在梁赋身边,梁赋闻言颇为同情地扫了眼他的嘴巴。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空气中缓缓流动,玄赢瞬间意识到是沈时冕在布阵。
沈时冕在阵法上的造诣并非唐致可比,唐致布阵有迹可循,沈时冕却如润物细无声,刚刚陆必应便是在毫无察觉之下就陷入了沈时冕的无形阵法中。
玄赢如今修为远高于陆必应,当然不会栽得稀里糊涂,灵力汇聚于丹田,丹田中的湛赢剑缓缓转动,随时能为玄赢所用。
但沈时冕只是专心布阵,直到整个演武台化作一片白茫茫的区域,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台下有人惊呼,“迷踪阵。”
这下他们别说肉眼了,就连神识都侵入不进去。
玄赢也有一时的怔忡,他以为沈时冕布的是杀阵或者守阵,谁知竟是迷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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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阵中外界的神识难以侵入,里面的人也会失去方向,神识被扰乱,但这种阵法不分敌我,玄赢被影响,沈时冕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底下观战的弟子都在抗议,前面虽说也没怎么看懂,好歹还能看见,这下连人都藏起来了,他们自然不甘心。
玄赢警惕地祭出湛赢剑,悬在自己身周,他实在不知道沈时冕奇奇怪怪的都在做什么。
从去见沈蕴开始,沈时冕的每一个行为都显得十分怪异。
就在他的警惕中,迷雾中出现了沈时冕的身影,他竟是径直走到了玄赢面前,且似乎毫无防备。
玄赢却更警惕,“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甚至怀疑是沈蕴做了什么手脚,一时类似夺舍炼魂的可怕猜测都冒了出来。
沈时冕却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地盯着玄赢,敖渊也被他收了起来。
面对玄赢的疑惑,沈时冕只是缓慢而坚定地靠近着。
玄赢心里有两个声音在疯狂撕扯,一个叫嚣着危险,一个却叫嚣着渴望。
他一个月没见到沈时冕了,思念与日俱增,到今天已然到了极限,而眼前的沈时冕既熟悉又陌生,既想让他靠近又被本能提醒危险。
以至于玄赢迟迟下不了决定。
就在他的犹豫中,沈时冕已走到了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距离,以他们的修为,互相近身到这个地步,说是门户大开也不为过了。
就在这时,沈时冕双唇微动,吐出了两个沙哑的字,“师兄。”
玄赢有瞬间的恍惚,喃喃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沈时冕还是叫他,“师兄。”
玄赢被他叫得心浮气躁,稳了稳心神,“沈时冕,你给我一个准话,你是不是……解除鸳鸯线后悔了?”
沈时冕依旧用幽暗深邃的眼神定定地看他,不肯回答。
玄赢与他隔着一把悬空的湛赢剑,抿唇道,“要是你发现那两个月的感情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想和我一刀两断……”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停顿了下来,偏偏沈时冕竟接着问,“你会如何?”
玄赢咬了咬牙,被沈时冕毫不否认的话气得有些晕,往日对着沈时冕不依不饶的诨劲又往外冒,“你了解我的。”
沈时冕淡淡道,“那师兄应该也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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