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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亭苇有点震惊。
明戈解围道:“他一个月就吃一回,况且你盛情款待,他却之不恭。”
苏亭苇恍然大悟,朝云章作揖,“多谢云公子垂青。”
云章以面巾擦擦嘴,诚恳道:“应当是我谢你。”此时,他由衷地觉得人界的食物真好吃,就算再来一桌也能吃下。
清茶换上,片刻后内间轻响,苏亭苇道:“苏兄与舍妹有结义之情,云公子乃得道尊者,我便不让舍妹回避了。”
一拍手,内间打开,馨香传来,裙纱轻动,一妙龄女子手捏巾帕垂目而来,到得桌边盈盈一拜,“小妇人苏亭葭,见过云公子。”
苏亭葭皇后之尊,除天子与太后外无需拜任何人。此番是苏亭苇特意嘱咐,需以恩人上宾之礼对待云章。
苏亭葭坐在兄长身侧,面对明戈与云章,微微垂着头。云章望去,她早已梳洗装扮,脱去了昨夜冷宫中的囚徒模样,但神色依旧憔悴黯淡,目光亦甚疲惫,唯独端丽气质不改,头顶隐隐现出光华,正是凡人看不到的皇后祥光。
“在冷宫的时候,我是装疯,我想那样会安全些。”苏亭葭声音很低,“可我一想到那夜的事,就真地害怕,真地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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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何事?”云章问。
苏亭葭语气微抖:“半年前的一个夜里,我正要就寝,突然发现袖里的巾帕不见了。那是我的陪嫁,更是娘亲遗物,我立刻派侍卫寻找,自己坐不住,也带了几个侍从去找。”
“我想巾帕可能是掉在了宫道或花园里,也有可能掉落之后被风吹远,或是被小动物叼走,于是我们分头找,除了白日走过的地方,还去了宫中许多犄角旮旯,然后……”
苏亭葭吸了口气,闭眼沉痛道:“我寻到凌波殿外,冷宫宫道旁杂草高茂,草丛中还有一排假山。我听到假山后有窸窣声,就走过去看,结果、结果我就看到……”
那夜无星无月,苏亭葭走得极近了,才终于看清丛丛长草中晃动的是什么。只是一眼她便惊得僵住,继而抖如糠筛,双膝一软跪在草地上,再使不出半分力气。侍从们跟来,亦被草地里的情景震得魂飞魄散。
“看到了什么?”云章问。
苏亭葭垂头抿唇,眼泪落下,攥着帕子哽咽:“皇上与御史台钟文钟大人,他们……”
“他们怎么了?”云章认真再问。
“他们……”苏亭葭顿了顿,突然“哇”地一声,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云章:“……”
明戈一手按上云章的肩,示意他别问了。苏亭苇满眼震惊,全没想到,事实真相竟是如此。
苏亭葭缓了一会儿,抽噎道:“我还看到钟大人身上有、有鳞,整个背上全是……那不是人能有的东西!侍从叫了起来,钟大人转身一挥手,他们就、就都倒了,无声无息……然后皇上和钟大人看着我,那样的眼神……没有愤怒,却好像、好像要吃了我,我好怕……”苏亭葭的哭声又大起来,“我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到了凌波殿。”
时隔半年,苏亭葭的恐惧只增不减,苏亭苇连忙安慰:“妹妹,别怕,如今回家了,又有云公子这般厉害的法师和明兄在,一定不会再有事了。”
“嗯,苏妹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明戈将手虚搭上苏亭葭的肩,暗放出些许龙气,很快,苏亭葭镇静了。
云章便问:“你看到的是鳞纹,还是鳞片?”
苏亭葭以巾帕拭去泪痕,蹙眉回忆,“不是鱼鳞那般,更像是纹。”
“纹样色泽如何?”
“黑金交织,纹路……细长。”
云章与明戈对视,云章道:“蛟。”
苏亭苇与苏亭葭皆惊。
明戈立刻道:“此事还需细查,苏妹吃了半年苦,当以身体为重,好好休息。”
苏亭苇明白过来,亲自送苏亭葭回房,安抚一阵后,再回来小厅,与云章和明戈细议。
“说说吧,那御史台钟大人是个什么来头?”明戈也不见外,茶杯斟满,直言询问。
苏亭苇疑惑地皱眉,“钟文钟大人出身世家,年轻俊美,在朝为官进退有度,虽为容易得罪人的御史,但大伙儿对他的评价却很高,就在下过往接触,觉得他是个坦荡君子。若说钟大人与圣上……呃,有情,消化消化倒也能接受……”
云章一脸意外,接着恍然大悟,原来先前苏亭葭是说他们在双修!
“但若说钟大人是妖怪,这怎么可能,钟氏历代书香,子弟中不少朝廷命官,怎么可能是妖怪!”
“也许是附身。”明戈道。
苏亭苇百思不得其解,“可妖怪附身钟大人,迷惑皇上,为的是什么?谋逆造反?不可能吧,妖怪造反当是造妖王的反,篡夺人间帝位有什么用?”
明戈道:“此人府邸何处?我去探探。”
苏亭苇说了钟家的位置,又道:“钟大人出京巡查,应当正是这一两日间回来。”
明戈立刻警觉地眯起眼,云章的眉头也蹙了起来,道:“难怪一直察觉不到鲜活的妖气……他何时离的京?”
苏亭苇估算了一下,“四个月前。”
“四月前离京,现在回来,很微妙啊。”明戈看向云章,云章点点头,他心中猜到了一个可能,明戈也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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