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玫瑰 作者:草包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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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裴律把嘴里的纸抽出来拍在桌上,“衣服脱了我帮你量量尺寸。”
陆承熠瞅了眼他脖子上的皮尺挑了挑眉:“量什么尺寸?”
“给你做几套新西装,总不好逛个街也穿军装,你那军衔怪吓人的。”那是裁缝铺的活,不该他干,陆承熠寻思着,没出声。
“我是担心你脱光了给外人看害臊,不量拉倒,明天我给你找裁缝。”裴律以为他不乐意,起身要走,陆承熠倒慢悠悠地开始解纽扣,一排扣子解到底,露出结实的上身,灯光下的肌肉沟壑分明,透着灼人的蜜色。裴律淡淡一扫,腹诽Alpha的健壮线条果然是Omega的小肌群比不了的。
陆承熠脱完衬衣又不动了,低头盯着裴律,示意他快量。裴律挑了挑下巴,有点轻挑地说:“裤子也得脱。”
陆承熠短暂地蹙了下眉,背过身开始解军装的腰带。叮叮当当地一阵响,下半身也光了。笔直的两条长腿顶着两瓣结实的臀大肌,再往上是倒三角形的后背,裴律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尽管有过几次亲密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陆承熠的肉体,野姓、力量、男人味,让他挪不开眼。
放好裤子,裴律站起来凑了过去,背对着陆承熠拿出皮尺准备下手,陆承熠却把手放到裤边上往下扯。裴律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温凉的手心按在火热的胯骨上,让两个人都抖了一抖。
陆承熠把手心按在裴律的手背上,大手紧紧罩着,三明治一样把手温热了。“不用脱了?”陆承熠调侃。
“不用。”裴律躲在背后白了他一眼,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按在身上。陆承熠微微侧过脸,嘴角微提,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松开了对裴律的钳制。
裴律站在身后,皮尺从脖颈滑到肩膀,每量一次就从耳根取出笔记录。量到胸围时陆承熠大张着手臂,裴律则投怀送抱一样,双手圈在他后背拉住皮尺的两端。呼吸喷在胸口,让陆承熠心猿意马,微凉的塑胶覆盖住激凸的-ru-头,被裴律不熟练地刮蹭着,半天才记下一个尺寸。
气氛逐渐暧昧,唱片机的高音缥缈,硝烟味一点点散出来,悄无声息地把整个房间占有。裴律蹲下身,皮尺绕过臀部,他偏过头躲开挺翘的地方,草草扫了一眼数字。
大腿围、小腿围、大腿再到小腿的长度,从左边到右边,一双手一触即离地把陆承熠摸了个遍。记完最后一个尺码裴律逃也似的往门口蹿,被陆承熠捞住腰擒小鸡似的抓了回来。
“这就走了?”陆承熠紧贴着他的背,一下一下顶他,“都量完了么?”
抑制不住地燥热、亢奋和被调戏的羞耻。裴律抬起胳膊肘顶他,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完事了,让我走。”
“不让。”陆承熠有技巧地躲过裴律的攻击,肉挨着肉蹭过,却不疼。他一抬手把耳朵上的笔弹到地上,拽下脖子上的皮尺钳住他的两只手腕,趁其不备绑在一起。
他翻身把裴律压趴在床上,被绑住的双手举在头顶,一只手伸进衬衫下摆顺着肋骨一根一根往上摸,每抚过一寸都让裴律憋不住挤出一声轻吟。
陆承熠的鼻尖顶着裴律后颈的腺体,信息素让他迷醉,欲望的火苗燎断了克制的弦,陆承熠把嘴唇覆了上去,如痴如醉地亲吻着。
“别碰。”裴律缩着脖子躲,可他躲到哪陆承熠就追到哪,被强壮的身躯钳制着,无路可逃。“别标记我。”裴律哀求,声音颤抖,像要流泪。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陆承熠触电般停下动作,恋恋不舍地从腺体上挪开,转而覆到他有知觉的右耳上:“别哭。”
裤子被剥掉,裴律却不觉得冷。结实的实木床和地板碰撞出新的节奏,把唱片机的旋律打乱。迷蒙中他抬起眼,能看到窗帘的缝隙里没遮住的半个月亮,一弯银勾时隐时现,陪他飞向高空又堕入人间。
“舒服么?”陆承熠问,又变回那个少年时期渴望肯定的少年。
裴律的手被绑着,只能艰难地侧过头回望。嘴唇张张合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痉挛、颤抖、一地湿濡已经给出了答案。
第26章
皮尺绑得不紧,塑胶材质也有几分弹姓,勒出的红痕一天就散了,可陆承熠却连着三天没见到裴律。
他下了楼梯往二楼的走廊拐,走到一半碰到从裴律房间里出来的丁凡。两人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陆承熠正要继续往前走,被丁凡侧步拦住了路。
“我找裴律。”这个方向,丁凡当然知道。他蹭了把鼻子,避着陆承熠的眼神阻挠:“他不舒服,不方便见人。”
“病了?”陆承熠攥了攥手里写着尺寸的纸,有些自责。
丁凡的脸微微涨红:“差不多吧。”说完揽住陆承熠的肩膀,把人往外边推,陆承熠半推半就地跟他下了楼,俩人在大厅又寒暄了几句有关港口的进度,便分开了各忙各的。
晚上十点多,走廊里安静得没声。陆承熠轻轻踩着地板,借着窗外的一点光溜到了裴律房间的门口。门没开,单是走廊里就飘散着淡淡的玫瑰花味。陆承熠轻轻扣了两下门,门里喊他进来。
屋内没开灯,窗帘也严实地罩着,不透一丝光,陆承熠慢慢踱了过去,贴着床边坐下。裴律不耐烦地背过身,以为是下午赶走的陪护又回来了,正难受着还得被人看着,哼唧两声都不好意思。
陆承熠伸出手贴上裴律的额头,不正常的高热和浓郁的信息素,他心里有了定论。粗粝又温凉的掌心给裴律带来一阵舒爽,他贪恋地扭着脖子蹭了蹭,毛衣袖口飘来微弱的香水味把他从迷蒙中唤醒,那是熟悉的陆承熠的味道。
裴律转过身,手伸向床头想去开灯。陆承熠把他的手拦下塞进被子里,替他把灯点开了。裴律的刘海因为汗湿黏在脸颊,陆承熠把它们规整地理到耳后,他的脸蛋红扑扑地像两颗苹果,陆承熠用手背蹭了蹭才把手拿开。
“怎么发情了,抑制剂呢?”
尽管没有力气,裴律还是铆足劲乜了他一眼:“特殊情况,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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