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玫瑰 作者:草包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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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并没有持续太久,明天就要回程了,大家本想来个一醉方休,享受最后的撒野,却在九点刚过就被陆承熠强制散席了。“不要再喝酒了,要在工作前提前进入状态,你们可是汐斓的脊梁!”
几句话把大伙镇住了,又莫名很有大将风范,大家利落地撤桌收心,在陆承熠严厉监督的目光里夹着屁股跑走了。
陆承熠也回到房间整理了半天,一切准备妥当才去敲裴律的房门。裴律的头发湿漉漉的绾在脑后,只披着一件松垮的睡衣就被陆承熠拐到了房间里。
裴律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烛光在桌面上晃动。裴律走近了才看到下面是一块很小的方形点心,连奶油都没有涂抹。
“生日快乐。”陆承熠贴近裴律的脸庞低声说,蜡烛的火苗因为俩人喷薄的呼吸而摇曳。
裴律稍一侧脸,两张嘴唇近在咫尺,他没有再进一步,也没有退开。“你记得啊。”裴律抿起嘴唇,与嘴角连成好看的弧度。
“嗯。”在闪烁的烛光里,陆承熠先退开了。因为在这样的氛围下他很难克制自己,会做出让计划无法顺利进行的事情。“蛋糕只有这种,回去补给你更好的。”
“这个很好。”裴律很喜欢,甚至没等陆承熠邀请就率先吹灭了蜡烛,在黑暗和两颗搏动的心跳间许下慎重的心愿。
陆承熠好像走动了,但很快又回到裴律身边,他站在裴律身后轻轻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裴律微微垂着眼,手指扣着桌沿,小小声地回答:“希望你和汐斓都好。”
陆承熠一点点靠近,直至胸膛贴上了裴律的后背,他从腰的两侧伸出手揽住裴律,把人锁在身前。“没有自己么?”陆承熠弓着腰,下巴搭在裴律的肩膀上,洗发水淡淡的香草味萦绕在他鼻腔,甜腻得诱人。
风扇簌簌地运转,燥热的怀抱很快就捂出细腻的汗液。裴律被拥抱的部分酥麻着,一部分归咎于黑暗,大部分则归咎于震颤的暧昧带来的亲密。裴律微扬着头,细腻的月光下可以看清陆承熠微小的胡茬,“你们就是我的全部。”
“汐斓我来管。”陆承熠把裴律的肩膀往怀里掰,“以后我就是你的全部。”
眼前薄雾般的月光也被遮掩,好闻的香草味也被掩盖,陆承熠霸道地占有裴律所有的感官。
舌身如猛虎一般攻城略地,它下流地舔舐过齿缘再撬开牙关,跟裴律的软舌纠缠打转。再把津液夺回自己口中,让裴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滚动的喉结如何吞咽,再一鼓作气重新攫取他的呼吸,把口腔内每一处黏膜都打上自己的印记,是一个黏腻又贪欲的吻,却让彼此餍足。
裴律以为会有更多,他隐隐期待还有更多,一个吻勾起了他欲望,让他记起半空漂浮的失控,想堕落,想重重地坠落。他想把仇恨和责任都放下,只和陆承熠长长久久地厮守,突如其来的自私让他惶恐,他想要狠狠惩罚那个陌生的自己,来换取眼下多一刻的缠绵温存。
陆承熠喘息着、克制着,再次绕到裴律身后,从兜里掏出那条十字项链,认真地在裴律颈后系好扣锁。
裴律大致摸出个形状,十字中心有颗凸起的宝石,仅是触摸都能感受出它的价值不菲。
“我母亲留下不少首饰,”陆承熠搂住裴律的肩膀,“可是男人能戴的只有这一件,我想送给你。”他很怕裴律说什么“太贵重了”之类的话,先下手为强地按住他的手:“生日礼物,也是我妈妈的心意。”
“很好看。”裴律想了很久才开口:“可是我父母没什么留给我的东西了。”颠沛流离了太久,老房子也在战中炸毁了。陆承熠知道还有一把匕首,裴律用它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他没有提,而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陆承熠抱了他很久,久到裴律的头发都已半干。裴律拨开陆承熠紧箍着他的胳膊打开了房间的顶灯。
房间也被陆承熠仔细装点过,桌面上、柜子上摆满了烘托气氛的鸡蛋花,床单上洒满了红色三角梅的花瓣,大概是因为陆承熠没找到玫瑰,就找了些红色的花瓣代替。
陆承熠拿出开瓶器打开那瓶精心挑选的香槟,倒在向宾馆老板要来的普通玻璃杯里。淡黄色的液体还冒着助兴的细小气泡,裴律端起酒杯主动跟陆承熠碰了下杯,然后喝啤酒一样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着喝酒,分食一块巴掌大的点心,对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足以令人脸红。
酒喝了半瓶裴律就有了醉意,被陆承熠强行塞到不大的双人床上,硬要裴律众目睽睽之下睡在他的房间里。裴律不从陆承熠就亲他,脸颊、脖子、耳朵,位置越来越过火,裴律只能蹬了拖鞋乖乖窝进床的里侧。
“五点,我必须回去。”裴律做最后的挣扎。
“好。”陆承熠从后面抱住他,“我叫你起床。”
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而眠,明明房间里很热陆承熠还是把裴律搂的很紧。裴律的后背汗涔涔地很不舒服,但是靠在陆承熠怀里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五点多陆承熠醒了一次,在朦胧的光线里瞄了眼墙上的挂钟,翻身搂住裴律的腰又睡了过去。过了不知多久,窗帘外的光线还不至于刺眼的时候,裴律一杆子从床上坐起,扒掉陆承熠揽在腰上的手,也不管人有没有吵醒,跨过他的身体穿上拖鞋,鬼祟地推了道门缝往外瞅。
丁凡大概已经醒了,浴室那边传来响动,裴律一个箭步从门缝里钻出去,跨着大步迅速撤回自己的房间。
陆承熠撑在床上看完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裴律十足像个红杏出墙的惯犯,熟练得让人害臊。
上午做完最后的休整,午饭后所有人上了车,和来时一样往市区赶。回程时车内气氛好了很多,裴律没再昏昏欲睡,四个人你来我往地说着逗趣的话,虽然丁凡和陆承熠都在彼此说话时暗自抬杠,但粗枝大叶的另外两位听众却没有感受到那点不正常的火花。
回到别墅后陆承熠收到了中央区的手下传来的消息,他在公馆里存留的大件行李已经打包收拾好,后天便可启程搭船送往十三区的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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