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番外 作者:司马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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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道匀骂道,“你管不住屌就找把刀剁了!他上次怎么坑你的你忘了是吧!”江放反问,“难道你对宁国就不硬?”这几年里他动不动拿宁国公主姬琼来比较,专戳卢道匀痛处,卢州丞脸色涨红,怒道,“牵扯宁国干什么!我……我想起宁国怎么会……我才不会想那些,只要她对我笑一下就好了!”江放瞥了眼他胯下,“你是不行吧。”
卢道匀恨不得揍他,想想自己揍他不是对手,跳脚要走。
江放才懒懒叫住他,“随我一道进京朝见,能见到宁国。”
他走到帐门口,被这句话留住,却自嘲一笑,“她是姬氏的公主,又怎么可能对我笑。”
越往南走,越推崇汉人,中州帝都尤是。
混了北戎血的可以做武官做将军,却没有汉人世家愿意与之通婚。
更不要说皇室,天家的公主郡主绝不下降血统不纯的臣子,哪怕是偏远旁支的宗室女,也鲜少听闻下嫁混血。
江放的母亲虽是天子乳母,但因血统不正,乳母只是个头衔,她不曾哺育过天子。
江放与卢道匀这样的武将子弟,在京中过得压抑,反倒是到了庆州边境之地,才觉得天高地阔,活了过来。
再回中州,就是把舒展羽翼的鹰塞进鸽笼。
江放是不得不去,卢道匀却是何必再去。
朝天子之前,江放还去见了扬壑老头。
老头当然不知道他和姬珩那事,对族灭四姓,也是不赞同却明白那是不得不为,只殷殷劝告江放入京后多与汉臣往来。
第17章
八月中,天下诸侯共朝天子。
中州各个驿站都在恭迎诸侯车马,帝都更是大开城门,迎接州侯。
阔别七年,归来时已经是诸侯服饰的男人。
帝都汉风最重,江放随扈中只带几十狼骑,全做汉家打扮。
江放有言在先,“谁说漏嘴,自己领军棍去。
“路上有两个狼骑真说漏了北戎语,被他扫一眼,垂头丧气去受罚,打完再跑回来当差。
以至于入帝都时,狼骑中人一看兄弟口型不对,先横眉怒目上手打人,也不能让北戎语出口。
一路远行,刚入帝都,安顿下来,就见宫中内侍亲自上门,天子召他觐见。
明日才是诸侯朝拜天子的典礼,今日就提前召见,姬瑷要显示对他与对别人不同。
那内侍客气道,“陛下急召,依老奴之见,庆侯也不必再更衣了。”
内侍伺候姬瑷多年,昔日江放伴读时常见。
江放道,“听冯内监的。”
随冯虚入宫城。
大周立国两百年,宫城巍峨。
今日没有朝会,冯内监引江放到偏殿见天子。
姬瑷比他小两岁,至今不过二十五。
姬氏的血脉一溜的美姿容,姬瑷眉眼与姬珩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柔和,比姬珩矮几分,也更纤瘦。
不过姬珩与他最大的差别是,姬珩能忍,温文儒雅,平易近人,姬瑷却是先帝唯一的皇子,自带高高在上。
江放隔得挺远就下拜,姬瑷端坐殿上,“卿何不近前?”江放低头答,“臣一身风尘,尚未沐浴更衣,不敢近前。”
姬瑷皱眉,还是勉强道,“寡人许你近前。”
江放面上恭敬,上前再拜,明知姬瑷召他是为什么,先告罪,“臣无能,不能取延州。”
他先说了理由,把责任往楚州上推。
说姬珩在延州驻守大军,硬跟姬珩顶,伤亡太大,到陛下想拿哪个人开刀的时候,就没法当陛下的刀子了。
回完正事,江放特意停顿片刻,才说,“臣听闻陛下又得一位公主。”
姬瑷面上浮起不悦,强行展露笑容,“卿此番来,准备了给祁国公主的礼物吗?”江放没回,言下之意是没有,姬瑷略带愠怒。
才听江放说,“臣早已备下贺礼,只是庆州贫瘠,恐怕配不上公主罢了。”
一场觐见完毕,眼见江放离殿,姬瑷含着怒气,“他是什么东西,也敢管寡人的子嗣!”冯虚连忙劝解,“陛下息怒,庆侯一直仰慕陛下,难免关心。
礼单已经送上……”姬瑷冷笑,“蛮夷之地,能有什么,别脏了祁国的手。”
殿外江放回顾,也是一笑。
姬瑷这个人,凉薄多疑,最爱践踏别人的心意。
既看不起自己血统不纯,认为自己觊觎他,又非要自己多少年如一日,深情不改地觊觎他下去。
好在这么多年只需要与他相对片刻。
次日大典,天子还没到,各方诸侯在殿外寒暄。
以姬珩为首,江放竟被让到第二,他唯有假笑着站到姬珩身后。
姬珩也是诸侯服饰,佩玉佩剑,剑也是玉做的。
他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知为何,江放只觉背后一阵阵发毛。
姬珩笑道,“我记得江夫人通医术。”
他母亲若不通医术,就不会被选为乳母,照顾天子。
江放也笑,“也就是会调理身体,治个头疼脑热。”
姬珩故作关切,“不知庆侯是否承继家学?”那股不对更明显,像有什么从背后爬上来。
江放抱臂,“还行,能把出活着还是死了,怀没怀孕。”
他们身侧无人,谈话声低,落不到第五只耳朵里。
姬珩含笑,“原来如此。”
对江放伸出手。
江放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
手修长稳定,有看书写字的茧。
他搭上姬珩的手,然后一震,手指被火燎似的弹起,又再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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