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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夫人偏过头对在旁边看了很久好戏的儿子低声道:“算了,看他好像真的能照顾好你的份上,为娘暂时先认了。要是他为难你了,和家里说,我们樊家还不至于不敢得罪他。”
樊家当然敢,前世的樊渊因为意外去世,皇帝娶了他的未婚妻,樊家怀疑是皇帝在后面捣鬼,樊家就一直和皇室关系僵硬了五六十年。
现在的樊渊虽然不是原来那个人,可好歹还有原来的记忆,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放宽心吧娘,孩儿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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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程斐瑄是个男儿媳,樊夫人在樊渊以前住的那个樊家别院去住着,没有留在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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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正式升级成樊府新主人的程斐瑄快乐极了。陛下给他们放了三天婚假,难得这两个人都闲着,干脆一起偷偷出门玩。
程斐瑄牵着樊渊给他推荐店铺,仿佛对瑶京所有的吃食分外了解。樊渊怀疑他本来就是个吃货,被饿过了就更爱吃东西了。
于是,两个人凑一起到处尝美食尝了三天。
“来来来,尝尝这个!”程斐瑄拿起一串丸子递过去。
樊渊抓住他的手,就着程斐瑄拿着竹签的姿势,从竹签上咬下一个丸子。然后才接过竹签,用一样的姿势递过去:“殿下要不要也尝尝?”
程斐瑄也不客气,低头咬下下一个丸子。
明明可以自己吃自己的两个人,偏偏要从对方的竹签下咬一口丸子。
两个对这种无聊的把戏乐此不彼。
程斐瑄还带着樊渊去了一趟郊外的猎场打猎,两个人就地野炊,打猎也不忘吃美食。
程斐瑄挽起裤脚去水里捉鱼,樊渊来接鱼的时候,他偷偷朝樊渊泼了一捧水:“君行,要不要来玩?”
“幼稚。”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水,老干部樊渊拒绝了这个邀请,但是当天晚上他就打开了焂夜郡主送的盒子,翻出来里面的东西,好好陪程斐瑄玩了一玩。
“……”程斐瑄只能内心泪流满面地想着记仇的樊渊真的很可怕。
还有焂夜,你带坏了君行!
焂夜郡主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而这第三天,新的衙门确定建立,圣旨都送了过来,齐王殿下搬到樊府住,那正好就把齐王府改成新衙门办公的地方。
兜兜转转,流萤尉还是在一模一样的地方出现了。
正好是齐王回门的日子,他是已开府的亲王,这回门回皇宫不太合适,干脆直接回了齐王府。
程斐瑄很喜欢樊渊提到过的这个名字,想都没想就决定下来了,还夸樊渊这个名字取的好,一点也没有这其实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自觉。
流萤尉的建立本来一开始跌跌撞撞,到后面才日渐完善,由于有樊渊的参与,几个基本的部分倒是很快就确认了,简直像是作弊一样地把框架迅速搭建出来。
流萤尉的令符在樊渊恢复记忆的时候已经被毁坏了,程斐瑄坚信这是他母嫔在天之灵保佑,虽然遗憾定情信物就这么没了,但是还是在心里默默感谢着。
樊夫人回去的那天,两人从忙碌里抽身去送人。
樊夫人拉着樊渊的手絮絮叨叨了很久,最后这位母亲看着程斐瑄温声道:“殿下好自为之。”
她说得温声细语,不见脾气,但是暗带得那股“别欺负我家儿子”的护犊子的感觉,还是很明确地被表达出来了。
程斐瑄当场指天发誓“会好好照顾君行的”,然后才送走了樊夫人。
樊夫人和樊大嫂坐着马车离开了。
程斐瑄感觉自己都要流冷汗了:“唔,母亲真的好难应付。”
樊渊好笑地打趣他:“娘只是担心渊,并没有别的用意。是殿下太认真了,那镯子哪里用得着缩骨功戴上,一戴上看着和戴手铐一样,也不嫌勒?”
这镯子,程斐瑄每天睡前要检查好几遍盒子里锁起来的镯子还在不在,然后心情好的时候还要拿出来戴戴。因为款式的问题,几乎贴着手腕。
程斐瑄抬抬手,露出藏在袖子里的手腕。手腕上戴着的,居然真的是那个手镯。那手镯对于程斐瑄来说确实有点紧,像是取不下来一样。不过程斐瑄却很得意:“还好,取下不难,但是我很喜欢啊。”
对于程斐瑄来说,这可是来自樊渊母亲的承认,他当然要好好保管!
樊渊看程斐瑄给他表演着取下镯子又戴回去,无奈地看着他:“殿下随意吧。”
“君行你难道还要试试……唔,可是锁起来真的不太舒服。”程斐瑄自以为委婉地提出意见。
关键就在于那些东西完全锁不住他,他一挣就断了,为了不被樊渊发现他把东西弄坏了,他还得分心压制住自己的气力,试图让东西别坏得那么彻底,努力维持着自己双手的位置。真心好累(;︵;`)
“殿下能说点正经事吗?”樊渊瞅了程斐瑄一眼,提起这个樊渊也不太好意思。
“说起来,君行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有趣的事。”程斐瑄立刻说起正经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几天整理文书的时候,看到了那次涉及了樊家云罗纸的刺杀的后续调查。”
“不是扶罔瑾借二哥的信任,做出来的事?”樊渊收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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