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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给爱情下一个定义,那么对他来说,他认为,爱情就是沈清寒在自己的臂弯里安静沉睡的模样。
沈清寒的模样,就是他见过最美好的模样。
“你会后悔吗?”夜里休息时,沈清寒埋在嬴嗣音的胸前抬头,他问,“或许再等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也会像后悔爱过嬴景文那样后悔爱我吗?”
“不会。”
也没有时间了。
没有再多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嬴嗣音笑的温和,眼里再没了那些年隐藏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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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后来沈清寒还问,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嬴嗣音回答他道,“赢了的是正, 输了的是邪。”
亘古不变的真理。
冀北大军出发的当天, 沈清寒还特地给嬴景文准备了一辆马车, 怕他无聊,甚至格外讲情面的把韵锦也给放了出来。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规矩点儿, 若是中途干了什么让我不痛快的事儿, 小心我拿绳子捆了你们再出发。”
韵锦瞧着眼色的把自己的身子挪到了嬴景文的身边,好几日未曾看见自家主子,自然是一靠近便立马拿了脉来瞧, 把了好一阵子才发现嬴景文的脉象同以往无差, 沈清寒倒是也不算虐待他,何况这手腕子捏着也比此前在皇都城更显得有肉些。
沈清寒放下马车帘子, 这才转身去了嬴嗣音休息的车架中。
韵锦一见人走了,立马压低了声音问道,“圣上,可曾见着孝文侯爷。”
“没有。”嬴景文虚弱的摇摇头道,“有沈清寒拦着, 我连话也没能同他说上一句。”
“可不能再拖了,瞧这架势, 等沈清寒一入了皇都便是再无回天之力,就孝文侯爷这性子,他沈清寒若是要这天下,侯爷便是当真能点头送给人家。”
嬴景文抬眼往外一瞧, 嬴嗣音的车架就这么从他的眼前行过。
可惜车门车窗都关的严实,别说人了,连个衣裳边儿都看不见。
沈清寒笑吟吟的扶着嬴嗣音喝了一杯热茶,他又凑过去问道,“听见没有,人家到现在对你也没死心呢。”
嬴嗣音笑着摇摇头,任由沈清寒取笑,虽是功力受损,可好歹习武之人,方圆百米之内的动静皆是能听个清楚明白。
嬴景文存的什么心思,嬴嗣音倒是也不必听都能猜个清楚明白,何必再去纠结呢?早该知道他的脾性,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该是要看清楚了。
“出门之前不是说想骑马吗?怎么又窝进马车里来了?”
“这不是怕你无聊吗?”沈清寒眨巴眨巴眼睛,“再说我不把你盯紧一点儿,万一你扭头就溜去老相好的车里头,那我不得…………啊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嬴嗣音就是一把掐中了沈清寒腰间的那团软肉。
“别闹别闹。”沈清寒笑着去扒拉着嬴嗣音的手指头,跟条被冲上了岸的小鲤鱼一般扑腾个不停,“外头都是人呢,快放手。”
“再胡说八道我可收拾你了。”把人拖进怀里,嬴嗣音低头就是狠狠一口,把沈清寒那些哼哼唧唧的声音全部让他再吞回了肚子里。
沈家的小少爷也好、小将军也罢,屏除开一切的也许如果和可能,他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小狐狸精。
还是欲擒故纵的那种。
前方马车里时不时传来的笑闹声,听的后方马车里的嬴景文脸色也是一阵青又一阵紫,虽然知道嬴嗣音这个男人一贯不正经,但这样大胆的当着行军队伍的面儿荒唐成这般,嬴景文却也是头一次看见。
韵锦公公叹着气将嬴景文腰身上的毯子再往上拉了一些起来,他只是安抚道,“圣上别多心,奴才素闻那姓沈的性子冷又不爱说话,这段时日缠着侯爷这般折腾,想必故意做给您看的。”
嬴景文只是微微抬了些眼道,“故意不故意,他不是也在配合了吗?”
在意的对象还是嬴嗣音,那种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么生生被人硬抢了去的感受,让嬴景文心里难过的厉害。
当朝圣上就这么被冀北的逆贼不费一兵一卒给拿住的消息也是让整个江湖朝堂轰动不已,没人知道嬴景文是怎么落到嬴嗣音手上的,大概正常人也不会想到嬴景文会这么拖着一副病体自投罗网,毕竟这实在是不像一个脑子没问题的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儿。
大抵又是嬴嗣音做了什么吧,也许是趁着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偷摸着溜进了皇宫把人给抢了出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
尽管如今天下的诸侯王也就只剩下他孝文侯爷一个,可毕竟,嬴景文一死,还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便也只有嬴嗣音一人了。
“什么?趁着嬴嗣音不在冀北,您让我和莫南风绕后去偷他们家?”
“嚷嚷什么?”穆成舟低呵。
穆飞云瞧了淡定饮茶的莫南风一眼,这才讪讪的又重新坐回了原处,“这做法也太小人了,我不去。”
“他嬴嗣音都能绑架当朝圣上做人质,你还嫌自己做事不够光明磊落?”
“那嬴嗣音又不是神经病,他要有那闲工夫潜入皇宫,还不如一刀直接了解了嬴景文,第二天往龙椅上一坐便是能名正言顺的拿下那个名头,犯得着把人弄回去,再带着人马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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