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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的出现仿佛魔障,郁安宁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闪过他从蛇雕爪下救下自己的样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捧着一丛荒草似的脑袋坐起身,忽然想起居然忘记问父母的事情,立刻精神了,登上鞋子咚咚咚地跑下了楼。
早上喝酒的人少,半歇业状态的小酒馆很是安静。可今天安静得有些过分,而且桌椅还是打烊时的摆放。
郁安宁预感不详,打眼见柜台上摆着一个明黄色的包袱,旁边还有一个信封,感觉十分不对劲,跑过去打开,上头果然是江希白的字迹,曰:“我去云游,这是家里所有的细软,勿念,望好。”没了。
郁安宁沉默片刻,“啪”地一下将信封摔在桌上,“所有细软都在儿还云游个屁,不饿死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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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江希白安然骗过,郁安宁肠子都悔青了,搬出个酒坛子开始喝,谁来敲门也不给开。
郁安宁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某天眼前突然一亮,一个黑影逆着光站在面前。
“发榜了。”沈曜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有你的名字。”
郁安宁摆了摆手,“我哪儿也不去。”
“为何?”
郁安宁把信丢在他面前,“我得在这儿等舅舅。”
第5章 求学
大荒之境,天涯海角,这里是神仙都嫌远的地方,却有旷世绝美的景色。
漫天彩虹中穿梭着白色身影,脚踩云朵,引颈长歌,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茫茫三千弱水,水底灵兽的脑瓜子一个一个探了出来。
“世元仙君又出来撒欢儿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哦哦呀呀扰人清梦。”
“我挺喜欢,多热闹。”
“得了吧,把鸟儿都惊下来了?”
“什么鸟,这里怎会有鸟?”
“喏~”
几十颗头同时往一个方向看去。
不知哪里来的雀儿,黑翅、紫眸、长长的蓝色尾翎,似乎伤得不轻,脚爪死死勾着一根树枝瑟瑟发抖,几次险被波澜掀翻。
眼看浪头打来,雀儿勉力扇动翅膀,无济于事,忽地被清风一卷升到半空。
世元仙君将它托在臂上,“哦豁,弱水上还能漂着,牛啊。”
众水兽:……
雀儿挣扎欲飞,却被搂进温暖的怀中,淡淡酒气扑面,“哦,受伤了。”
下一刻,汩汩暖流涌入伤口,泛着淡淡的金光的灵气输进身体,百年的修行瞬间移换主人。
“舒服了吧,陪我待会儿。”鸟儿振翅欲飞,被他搂着不放,不得已安静下来。
“仙君,你不如给它唱一曲解闷儿。”水里有兽起哄,
世元仙君微微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拿出酒壶,给怀里猛灌一口。
那股子辛辣的味道,封擎好多年后都记忆犹新。
沈曜战平褶皱不堪的纸张,读了一遍,微微蹙了蹙眉头,“只说了这些?”
郁安宁愤然道:“说得多就不是他了!”
沈曜沉吟片刻,问:“丝帕还在吗?”
“在,怎么了?”郁安宁从胸前拿出来,狐疑地放在他手上。
沈曜细细观摩“昆仑幽居”图,将丝帕平铺在信纸旁边,偏头问郁安宁:“看到了么?”
郁安宁莫名其妙:“看到啥?”
“落款的字迹。”沈曜抬眸看他一眼,耐心地解释,“一边出自希白兄,一边出自无名氏,落笔、笔画却有相似之处,两人有可能师从同门,不是很奇怪吗?”
郁安宁面色微变,“你是丝帕的主人有可能是……”他忽然哽住,不敢再往下说。
沈曜声声音不急不缓,“至少说明这位与希白兄多少有些关联,又或者与江家有关。”
“可是,舅舅就这么跑了啊!”郁安宁哀声叫道,“早知如此,我该睁眼盯他到天亮才是!”
沈曜望向郁安宁,“也并非失掉所有的线索。”
郁安宁凑上去,“怎么说?”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里。”
郁安宁灵光一闪,两人异口同声说,“昆仑。”
郁安宁抱臂,“沈少侠没忘记怎么做吧?”
沈曜目光投向他,缓缓站了起来,“你说该怎么做,郁师兄?”
他嗓音本就清朗,声音压低时很有磁性,这一声低沉含蓄,却又含着说不出的味道,仿佛梦境还原在眼前,郁安宁脑袋轰地一声,双颊莫名发烫,连应声也忘记了。
沈曜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薄唇微抿,伺机欺近,“路费明日奉上。”
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郁安宁猛地抬头,登时跌入湖水般的双眸,与之四目相对,又想起昨晚辗转发侧,心头莫名狂跳,不对啊,这跟他想得不一样啊。
沈曜唇角微弯,“郁兄时间不甚宽裕,好生打点打点。” 转眼行至门前,
郁安宁忙道:“你等等。”
他转过身,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
郁安宁:“……我舅舅让你叫他希白兄?”
沈曜:“嗯。”
“咱俩差辈份了吧?”
“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
五天后的一大清早,郁安宁精神满满地背着行李来到聚仙镇唯一的港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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